此刻樑興坐在我的旁邊,冷冷的看着那些所謂的飛天精英,巫馬天勇站在我的身後,默不作聲。聽翁同說完,好半天,我才冷冷的開口道:“翁太師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本王雖然嗜殺,但是順我者昌,逆我者王。只要真心向我臣服的人,我都不會虧待他們。翁太師此次能夠力排衆議,避免了一戰浩劫,實在是功不可沒。本王將向我皇請命,翁太師一族將永伴飛天,享受榮華富貴!”
“多謝王爺!”翁同顫聲的說道。
我沉吟了一下,緩緩問道:“不過姬昂現在如何?爲何不見他來?翁太師乃是飛天元老,本王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
“我皇目下在後宮,隨時等待王爺的召見!至於請教一事,翁同萬萬不敢當,王爺盡說無妨,翁同知無不言!”
我朗聲大笑,“好,翁太師是一個明白人,那麼我想請問太師,姬無憂的寢陵在何處?”我不帶半點的火氣,和聲的問道。但是我卻感到了身邊的樑興身子微微一顫,我想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
“啓稟王爺,昭帝的寢陵是在天京以南二十里的蒲柳山中,若王爺想要去,翁同願意帶路!”翁同獻媚的說道。
我笑着點點頭,“好,翁太師,你着令禁軍立刻開出天京,天京防務自現在開始由我浴火鳳凰軍團接手,皇城交由本王和樑王的親兵防衛,請轉告姬昂,請他做好準備,本王要與他一同前往昭帝寢陵,好好的瞻仰一番中興昭帝的風采!”我聲音逐漸轉冷,“告訴他,他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準備,而天京防務也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完成,若是不然,我大軍一起,恐怕天京血流成河!”
“翁同明白!”翁同和一干大臣在聽到我說出浴火鳳凰軍團六個字的時候,渾身皆是一顫。他們顫聲的應道,躬身退了下去。
我揮手示意巫馬天勇前往監視那幹飛天的大臣,大殿中只剩下了我與樑興兩人。我們誰也沒有開口,在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當中,樑興緩緩的開口道:“阿陽,難道真的要這樣嗎?”
我心中此刻殺機涌動,冷聲說道:“自我知道我身世以來,我就下定了決心,我定要將姬無憂老兒的屍體扒出,當着全天下的人的面,狠狠的鞭他三百鞭!十年了,整整十年了,我等這一天的到來,已經讓我心力憔悴,如果不讓我把心中的這口惡氣出來,我誓不爲人!”
長嘆了一口氣,樑興有些悲憫的看着我,他站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沉聲的說道:“阿陽,我明白你心中的恨意,如果你去找那些活着的人算帳,大哥我絕不阻攔。但是人死百了,姬無憂在寢陵中已經有二十年了,可能已經化成一堆的枯骨,何必呢?再說,怎樣說他都是你的曾外公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頭翻滾的殺意壓下,看着樑興,我冷靜的說道:“我知道他是我的曾外公,但是當他殺我曾祖的時候,恐怕沒有想這麼多吧!大哥,你不必勸我,我心意已決,我誓要讓姬氏一門在我手中消失!”
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樑興知道已經無法勸動我,他長嘆一聲,默默無語……
就在我們沉浸在一種可怖的寂靜中時,巫馬天勇來到殿中,“主公,姬昂帶領着姬氏一門,在殿外等候王爺前往蒲柳山寢陵!”
我聞聲站起,“點起血殺團,前往蒲柳山!”說着,我大步向殿外走去,走到了殿門前,我扭頭對呆立在殿中的樑興說道:“大哥,你去不去?不去的話這天京交接防務,就由你來負責吧!”
“我還是去吧,這裡有鍾離和張燕兩人足矣!”樑興想了一想,開口說道,“另外還是把小雨和小華帶上吧!”
我沒有考慮太多,點頭答應了一聲,大步走出了大殿。
姬無憂的寢陵建在天京以南二十里的蒲柳山上,這裡沒有什麼好山好水,風景也不優美,只是一座光禿禿的山丘,我有些不太明白爲何他的帝王寢陵要建立在這裡!在一片綠油油的樹林中,一座氣勢宏偉的寢陵矗立其中,那就是姬無憂的寢陵!
我用詢問的眼神看了一眼高秋雨,此刻高秋雨臉色有些蒼白的點點頭,想來她也明白了我的意圖。在得到了確定之後,我來到了姬昂的面前。姬昂的年齡在四十左右,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種由於酒色過度而造成的病態,這使得他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大許多,他此刻畏懼的看着我,神情高度的緊張。
我努力的和聲說道:“姬王不需害怕,本王只是想請你和我一起前往寢陵,去祭拜一下昭帝,畢竟昭帝是本王最爲敬佩的一個人!”說着,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感到他渾身一顫,手冰涼無力。
沒有理會許多,我拽着踉蹌的姬昂來到了寢陵前面,身後是姬氏一族的成員和朝中的文武,此刻他們的臉色蒼白,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麼。
飛天皇朝昭烈帝姬無憂!那墓碑上寫着斗大的幾個字,我看着那姬無憂三個字,心中再也無法壓抑胸中的悶氣,瞬間感到呼吸有些困難,臉色頓時蒼白。樑興連忙走到我的身邊,一股陽和的真氣流入我的體內,使我洶涌的氣血平息。寢陵前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看着我。
“昭烈帝,姬無憂!”我大聲的說道:“你屠殺許氏一門,卻忘記了你的這個昭字是許氏一門給你帶來的,今天許氏的後人來看你了!”說話間,我的聲音有些顫抖。扭頭看着臉上還帶着迷茫神色的姬昂,冷冷的說道:“姬王,說起來本王還要叫你一聲表舅,你可知本王的來歷嗎?”
搖搖頭,姬昂似乎體會到了什麼,他想要將手從我手中抽回,但是他的力量是那樣的微弱,他無助的看了看四周,卻發現他的大臣們都已經無奈的低下了頭顱。“小王不知道,還請王爺指教!”他低聲說道。
“嘿嘿,你真***是一個笨蛋,這裡所有人都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唯有你這個白癡不知道,飛天在你手中敗落,一點也不奇怪!”說着,我鬆開了他的手,向巫馬天勇一揮手。巫馬大步走上,神色莊重的將手中的戰旗呼啦展開,戰旗上的火鳳呼之欲出!
“可知道這是什麼戰旗?”我冷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