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雪俯下身子湊過去一聽,還真睡着了?
算了,難得這傢伙能睡着,去拿條毯子給他蓋上,免得到時着涼了還把風寒感染給自己。
花道雪剛準備走去拿毯子,卻被一隻大掌給拽住:“不要走。”
“我不走,我走哪去,我去拿毯……”
“奶孃……”
花道雪的話頓時咽在了喉嚨裡,奶奶個熊啊,奶孃?我他媽哪點像你家奶孃了。
花道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發育最好的地方,憤憤地甩開了他的手。
這麼大個人了,還迷戀奶孃,真是讓人惡寒。
“奶孃……母后爲何要這樣對天兒,天兒很乖很聽話的。”花道雪剛要走,卻被君臨天突然長臂一攬拽入了懷裡,她剛要大叫卻聽到君臨天撒嬌的語氣。
不自覺地起地雞皮疙瘩,君大王,你現在已經二十五了,不要用這種小盆友的語氣說話好麼,怪讓人感覺恐怖的。
“你聽話有啥用,人家最愛的是自己,那個老妖婆就是個虎毒食子的。”花道雪想從他懷裡掙開,卻發現這雙鐵臂把她牢牢地桎梏了,扳都扳不開。
“喂,君臨天,別借夢耍流氓。”花道雪直翻白眼,這貨把她當奶孃了?“我不是你奶孃,我是花道雪!”
“花道雪別吵,本王要睡覺。”君臨天神奇般地回答了她一句,然後將她整個腰身都拽入懷裡,找個了舒服的位置安安穩穩的睡着了。
花道雪本想一巴掌把他給打醒,但是轉頭看到一張顛倒衆生的俊顏時,巴掌就變成了撫摸了。
嘖嘖嘖,這皮膚到底是怎麼保養的,連個毛孔都沒有。
這完美的下顎就跟刀雕出來的似的,這勾挺的鼻子簡直是整形師都整不出來啊,眼睛的睫毛竟然如此捲翹,完全可以給睫毛膏打廣告了,哪還有蔡依林的份。
這麼一張誘惑人心的臉竟然是個不舉,唉,真是浪費,太浪費了。
花道雪每見君臨天的真容一次就得發生一次這樣的感慨,真是暴殄天物啊。
“君臨天啊君臨天,沒事長得這麼亂好看做什麼,害得我都捨不得打你了。”花道雪無聊地晃着雙腿,又被捆着了走不開,只能乾脆睡到君臨天的身上打了個呵欠,跟着一起睡了。
宮卿沒聽到裡面的動靜了,也沒聽到裡面喊要收拾碗筷的聲音,悄悄地在窗口往裡面看,就看到這麼奇葩的一幕。
君臨天豎躺着在下面,花道雪橫躺着在上面,交叉而睡,這王妃也太霸道了吧,把爺當成肉墊啊。
宮卿悄悄地打開了門,讓兩個婢女輕手輕腳地進去將碗筷給收拾了。
剛想退出去,君臨天卻睜開了眼,一雙鷹隼般的雙眸隔着七八米看着宮卿,卻讓宮卿背脊一涼。
他趕緊關了門將那陰鷙的眼神關在了門內。
君臨天感覺到身上的重量,好看的眉頭蹙了蹙,這女人怎麼會睡在自己身上。
再一看自己雙手將她牢牢抓着呢,不禁失笑,難道是自己把她給捆住了?
看她這麼乖巧的沒有掙脫,君臨天心裡滑過一絲暖流,這女人嘴上大咧咧的不服軟,一點也不溫柔,可是實際上還是挺關心人的嘛,都沒把他吵醒。
君臨天將她輕輕地抱開,自己站了起來,才發現自己連衣都沒寬就睡着了,這在平時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他蹙額扶着眉頭,難不成誰給他下了蒙汗藥。
想到睡前自己還氣得要命,再看到花道雪乖巧的容顏,他倒是不氣了,反正那契約最終也是張廢紙,心情也好了起來。
將花道雪抱上牀,君臨天拿出一套天藍的錦袍給換上,剛剛的衣袍因爲睡覺有些折皺。
整理好自己之後,他又看了眼花道雪才走出房間。
看向宮卿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爺,快申時了,剛探子來報,琰太子已經在一刻鐘前往府裡來了。”宮卿恭敬的回道。
“嗯,將紅梅和知秋喚回來吧,讓廚房趕緊準備,如果申時三刻王妃還未醒來,來稟告本王。”
君臨天往前廳走去,琰太子估計快到了。
剛走出臨天苑,卻見段緋絲如一隻彩蝶飛撲了過來:“王爺,琰太子和七皇子要來了麼,我去下廚。”
君臨天往後退了一步,免得也直接撞進懷裡。
“不用了,等下王妃會下廚,你還未及笄,不宜會客,快回去吧。”君臨天揉了揉她的頭,這個他照顧了好幾年的小女孩,似乎是真長大了。
也是該避諱一些事情的時候了。
“可是昨天不是說好了我下廚的嗎?”段緋絲不悅地瞪着他:“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王爺你怎麼能這樣!”
君臨天笑了笑道:“殷離隼和琰太子都是這麼要求的,本王也沒辦法,鬆姑姑帶郡主回去。”
若是平時君臨天會帶着段緋絲一起去見客,可是現在他卻不想了。
實在是花道雪每天在他耳邊說段緋絲是女主人,段緋絲是他的女人,他很不想聽到她再這麼說了,聽得他就來氣。
“王爺有了王妃,就不管緋絲了!你嫌棄緋絲了,每次都把我譴走,就算我不下廚,我也要去見琰太子和七皇子,難道這不是我的家嗎?”段緋絲不依地拽着他的手臂忿忿地道。
果然這個花道雪就是個禍害,王爺對她的態度都變了。
“這兒自然是你的家,可是你現在是待字閨中,不能再像以前了。”君臨天無奈地看着她,這丫頭怎麼也越來越不聽話了,以前哄兩句就會很乖的。
“藉口……王爺不喜歡緋絲了,王爺要把王爺趕出府就直說,何必老說我及笄,要嫁人了,我不要嫁,要麼就在王府呆一輩子,要麼再也不理你了。”
段緋絲甩開他的手,聲嘶力竭地吼了起來。
君臨天蹙眉看着她:“再說要出府,本王就真的把你送出去,說過多少次了,這裡是你家,但你永遠不會是女主人。”
君臨天說完轉身走了,威脅他的人這世上還沒有,哦不,現在有一個,就是那個他一輩子的責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