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夢是算着韓澈在閉關,她手裡握着宋衣,兩人一配合,還有逃不出去的嗎。
萬萬沒想到啊,這蠢男人竟然跑出來了。
韓澈冷冷看着她倆:“哥馬上要來迎親了,你想把嫂子帶哪去。”
“滾,你哥現在去接你嫂子了,這裡沒你嫂子。”蕪夢邊說心裡邊思量,要怎麼樣擺脫韓澈。
她咬了咬牙想,要不要出賣色相。
卻又不知道韓澈經過那晚之後,又閉關了這麼些天,對她的色相是不是免了疫。
宋衣不喜不怒地笑着看韓澈:“你何時出關了?”
韓澈出關,殷離隼都沒有告訴她。
好個殷離隼,難怪可以這麼放心的去迎娶他的正妻,原來有個這麼大的天然屏礙守在這裡。
韓澈回道:“哥哥成親,我總是要來的。”
蕪夢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將宋衣護在身後低聲道:“我纏着他,你趁機走。”
宋衣點了點頭。
她也是要盡力一試的,這婚逃不逃得掉是一回事,若不認真逃那就太沒出息了。
“你哥已經在皇子府拜堂了,你來錯地方了。”宋衣含笑地看着韓澈。
韓澈斜視着蕪夢,卻是對宋衣道:“哥也是顧全大局,嫂子不是早知道了嗎,這個時候別添亂。”
添亂這話卻是對兩個女人說的。
他真覺得女人是個麻煩,殷離隼早和宋衣把一切說清楚,她也是答應過的。
卻在成親關頭,說逃走便逃走。
“女人就是這麼善變。”宋衣理了理衣袖,退了一步。
蕪夢手中火鞭一甩,朝着韓澈就劈了過去,不能讓韓澈在這拖住延遲時間。
韓澈藍眸中閃過一道冷光,伸出一掌便抓住她甩過來的火紅皮鞭,隨手一甩,那火鞭便甩出了蕪夢的手。
蕪夢內心大駭,閉關不到一個月,韓澈的武功已經強大到可怕。
僅僅一隻手就接住了她盡全力的一擊,蕪夢內心不甘,極其不甘。
看着火鞭掉到了屋頂下面,她小臉一滯,張開雙手就往韓澈身上撲過去。
韓澈只覺得自己在被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花貓給襲擊了,往後撤了一步,順手抓住了她的衣領,提了起來,放在自己眼前:“武器都沒了,還想負隅反抗?”
蕪夢哪裡受過這等羞辱,氣得不斷掙扎,兩腿借勢就往他身上踹去,韓澈另一隻掌把她腳踝扣住,一臉淡定:“再吵,把你從這扔下去。”
蕪夢真是沒脾氣了,爲什麼就一個月的時間,她和他的實力懸殊就相差這麼大了。
哦,想起來了,韓澈有碧火流金!
“衣衣,快跑。”蕪夢不理他,朝身後的宋衣大喊,邊從腰間掏出一包毒粉往韓澈眼睛掃去。
毒粉對他沒用,粉沫總對他眼睛有用。
韓澈沒防着她這麼不顧一切,蕪夢又離他極近,只覺眼前一片白光劃過,他都來不及閉眼。
粉沫飄進眼裡,韓澈下意識閉上了眼。
宋衣趁機輕功往一邊的屋頂飛去,韓澈閉着雙眼招出自己的寒魄劍,那劍如生了眼般朝着宋衣飛去。
蕪夢大喊:“韓澈,你敢傷了衣衣姐,看你怎麼跟殷離隼交待!”
韓澈卻不鹹不淡地回:“人跑了,更不好交待。”
蕪夢看着寒魄劍對着宋衣的背部而去,嚇得心裡一驚。
韓澈可不是那些暗衛怕傷着自己主子而不出手,他是個沒心沒肺冷情冷心的人,爲了留下宋衣,哪怕傷了她半條命他都是不會在乎的。
“住手。”蕪夢焦急:“別傷她。”
韓澈冷哼:“你能傷我,我爲何不能傷她?”
蕪夢有些抓狂,將所有的內力全蓄在掌上,朝着韓澈胸口打去。
韓澈一手提着她,一手扣着她的腳踝,眼晴又暫時睜不開,對她打過來的掌力不能回力,只能雙手一揮,就她給扔到了不遠處。
蕪夢在天空劃過一道美麗的拋物線,落在了十米外,屋頂的瓦片被重物壓得碎裂,砰地一聲蕪夢掉了下去,落在了一間滿是臭喂的屋裡。
韓澈雙手朝天一轉,那寒魄劍在天空中轉了個方向,以劍鞘爲前朝宋衣飛去。
宋衣早在蕪夢大喊的時候就準備躲避,只是讓她駭然的是,她盡然使不出輕功。
韓澈竟然利用寒魄劍之力禁了她的輕功。
靠,這到底有多變態。
難不成修練一個月,韓澈已經所向披靡了。
只覺背後一疼,她整個身體都僵了,砰地一身倒在屋頂。
果然是逃不掉啊,遇到韓澈這個變態,夢夢就完全被壓制了,真是讓人惱火。
“韓澈,你把夢夢怎麼了?”逃不了就逃不了吧,反正是早料到的事情。
韓澈這才慢慢睜開眼睛,心裡卻越來越冷。
眼裡傳來的疼痛是不做假的,蕪夢不愧是第一殺手,夠毒辣狠心,差點就廢了他一雙眼睛。
“沒弄死她已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韓澈朝宋衣走去,居高臨下的看着宋衣。
她躺在屋頂,表情倒是平靜,小臉瑩白如美玉,大紅的嫁衣襯得她更是美豔。
“女人不要太任性。”韓澈說完,轉身便走。
屋頂上突然冒出兩個黑衣人,走過去便扶起宋衣,拉着往客棧而去。
宋衣撇了撇嘴,懶得說話。
與其坐在屋裡想着殷離隼正和別的女人拜堂,心裡難受,不如任性的逃一逃,總覺得這樣纔對得起自己。
其實她也知道這無疑是掩耳盜鈴。
但不做些什麼,她會覺得太憋屈。
她現在依然不知道這麼做值不值得,真到了事情最殘酷的時候,她是着實迷茫了。
突然身邊的兩個黑衣人痛叫了一聲,倒向了一邊,她的身子也往旁邊倒去。
來不及反應出了什麼事,她便落入了一個懷抱,一抹檀香飄在鼻間。
宋衣擡頭,看見崔城決那張如玉的俊顏在陽光下閃閃爍爍,美得不真實。
他怎麼來了?
崔城決對她笑得溫和,狹長的眼睛因爲微笑而上揚,他道:“要逃婚,怎麼不招呼我一聲,我也不用這麼急切的來搶婚了。”
宋衣呆呆地看着他,眼瞼眨了眨:“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