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魏嬰的手下們準備動手時……
沈侯白未曾有反應,因爲在此之前,姬無雙先動手了,只見此時的她,隨着她五劫帝級的罡氣宣泄出來,剛剛舉起手中武器,魏嬰的這些手下,立刻便被姬無雙的罡氣給壓的跪倒在了地上……
連續的跪地聲下,‘啊’,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只因這些魏嬰的手下,因爲不堪姬無雙五劫的帝級罡氣,跪下的同時直接膝蓋成了粉末。
但是還是得說,姬無雙仁慈了,因爲換成是沈侯白的話,那可就不是跪碎膝蓋這麼簡單了,怕是腦袋都早已搬家。
並且,姬無雙也沒有使用自己的帝威,因爲帝威的覆蓋面更廣,一旦使用勢必會造成無辜的人受傷,而這是姬無雙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她只是釋放了自己的罡氣。
“帝……帝級。”
胭脂店外,一名路過看熱鬧的固陽武者,隨着姬無雙釋放出她的帝級罡氣,這名固陽級的武者立刻便驚呼了起來。
不同於封王,封侯……
雖然封王,封侯在現在的沈侯白眼裡,也和螻蟻沒有什麼區別,但封王,封侯在普通人的眼裡,那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存在,所以平日裡還是有機會接觸到帝級的。
但封侯級以下的就不同了,除了少數天才,別說固陽級,就是一些封侯級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上一面帝級的機會,就好比一個小地方的所長,突然有一天得到了國家‘總’理的接見……
哪怕這名固陽級的武者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大乾的國都,想要看到楊玄機一面,那都是難如登天,所以這會兒,在這胭脂店裡,突然出現一名帝級,瞬間……聽到武者叫喊後,店鋪外便涌來了一羣人。
有的是爲了看熱鬧,但更多的是想得到一次機遇,萬一店裡的帝級看到自己,然後覺得自己是天縱奇才,說不定就收自己爲徒了,到時候還不飛上枝頭變鳳凰。
“請問,是哪位帝尊降臨大乾……”
隨着姬無雙釋放出自己的帝級罡氣,還沒有一分鐘……店鋪外便趕來了一行大乾的守衛,而領頭的……不知該說巧合還是什麼,正是楊玄機的第一心腹,太師李希。
“李希……李希救我。”
看到來人是大乾的大師李希,魏嬰立刻便像是找到了‘大腿’,忙不迭的跑到了李希的身旁,想要李希搭救他。
李希步入店鋪內,首先看到的是此刻身上帝級罡氣涌現的姬無雙……
看到姬無雙的時候,李希愣了一下,他似乎在哪見過這張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見過,但是……隨着他看到姬無雙的身旁,此刻正環住姬無雙蠻腰的沈侯白。
瞬間,李希的一張老臉在這個漲紅了起來,接着,二話不說,‘撲通’一聲,李希跪倒在了地上,然後作揖道:“大乾太師李希,見過帝君。”
看着跪下的李希,沈侯白麪露冰冷道:“你認識嗎?”
“認識,認識。”李希不敢怠慢,幾乎是立刻就回應了沈侯白的問詢。
“李希,你……你這是在幹什麼?”魏嬰對着跪在地上的李希問道。
問歸問,但透過李希對沈侯白的態度,魏嬰心裡其實已經有些眉目了,他可能惹了不該惹的人。
‘噠’,走到李希的面前……
李希已經不在作揖,而是整個腦袋都貼到了地面上,要知道他可是大乾的太師,皇帝楊玄機的第一心腹,除了楊玄機,還有誰讓他如此卑微?
一時間,在場的人紛紛猜測起了沈侯白的身份。
居高臨下,看着已經腦門貼地的李希,沈侯白說道:“你去告訴他爹,他兒子可威風了,竟然當着我的面威脅我,還要讓我娘子陪他去見楊玄機。”
“這……有這等事?”李希貼地的腦袋,一雙眼睛已經瞪的和銅鈴似的,只因他有些不解,魏嬰怎麼說也是魏帝的兒子,難道就沒有在魏帝那見過沈侯白的畫像什麼的?
在李希看來,眼前的世界,作爲魏帝的兒子,誰都可以惹,唯獨不能惹的只有沈侯白,當然……不僅僅是魏嬰,其實誰都一樣。
沈侯白並沒有迴應李希,他已經牽着姬無雙的手走出了店鋪。
當沈侯白走後,李希並沒有起身,而是等了大概一分鐘的樣子,幾名李希的手下上前攙起他,他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那人已經走了?”起身前,李希還不忘問一下。
“走了大人。”
隨着李希站起來,他的手下們這才發現,李希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甚至前胸也因爲汗水的緣故而溼了一片。
李希看向了此刻流露出一臉困惑的魏嬰,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說道:“魏嬰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啊?”
聽到李希的話,魏嬰臉上的困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慌。
“李希,何出此言,難道他要殺了我?”魏嬰問道。
“他殺你?”
李希搖了搖頭,然後露出一抹無語的同時說道:“不等他殺你,你父皇可能就先摘了你的頭去向他賠罪了。”
“什麼?”
“這怎麼可能!”
“我父皇最疼我了,他怎麼可能殺我?”魏嬰不信邪的說道。
“別人可能是這樣,但你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你父皇,在他面前也得夾着尾巴做人,稍有不慎,都可能被殺了,如此……魏嬰公子,你覺得你比的上你父皇嗎?”
魏嬰沒有迴應,因爲他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得罪的人是誰,所以猜到的這一刻,魏嬰彷彿靈魂出竅了一般,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並且雙眼呈現出了渙散之色。
片刻後……
魏帝所在的宅院。
沈侯白的話,李希怎麼可能不帶到,所以一出胭脂店,李希便來到了魏帝的宅院,然後將沈侯白的話如實的告訴了魏帝。
然後……
魏帝的一張臉立刻就鐵青了起來。
“父皇,救……救救孩兒,孩兒……孩兒我不想死。”魏嬰也回來了,然後跪在魏帝的面前,哭哭啼啼,猶如一個女兒家似的。
也難怪……自知要死了,誰還在乎了其他。
“救……怎麼救?”
“你來教教我?”魏帝看着此刻抱着自己一條腿的兒子說道。
“您……您給我去求求情?”
“讓他……讓他放我一馬?”魏嬰也是豁出去了。
“求情,哈哈哈,我的面子這麼大嗎?”
此刻,魏帝心裡也是苦,平日裡他胡作非爲惹了事,他倒是可以擺平,但現在惹到了沈侯白的頭上去,竟然還想佔有人家的妻子,這讓他怎麼去擺平,說不定因爲這小子,自己都得搭進去,畢竟曾經他與沈侯白有過一段不愉快,這要是讓沈侯白不悅,新賬老賬一起算,那真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了。
“砰。”
魏帝怎麼說也是一代梟雄,所以直接一腳將魏嬰踹了開,然後喝道:“來人。”
話音未落,宅院外,兩名封王級的守衛步入了屋內。
“陛下有何吩咐。”
聞言,魏帝完全不念父子之情的說道:“把魏嬰拉出去砍了,然後將頭顱交給李希……”
說到這裡,魏帝看向了李希,然後又道:“李希,請幫我把這孽畜的頭顱交給沈侯白,就說是我教子無方,生出了這個孽畜,倘若他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可以做的,我一定做。”
聽到魏帝決絕的話語,魏嬰的臉已經失去了血色,但因爲求生本能,他哭哭啼啼中爬到了也在屋中的南魏帝面前,然後喊道:“叔父,叔父,救救侄兒吧,救救……”
魏嬰的話沒有說完,因爲他發現南魏帝已經撇過了腦袋,顯然……他並不想幫自己,又或者他也幫不了。
亦就在這時,兩名封王守衛,一人一隻手將魏嬰架出了屋子……
“父皇,父皇,父皇……”
可惜,即使他喊破了嗓子,魏帝也沒有一絲動搖……
一刻鐘後,李希帶着魏嬰的頭顱離開了魏帝的府邸。
不得不說,魏帝是真的能屈能伸,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殺起來也絲毫不手軟。
片刻後,李希提着魏嬰的頭顱找到了沈侯白。
看着李希手裡提着的包裹着魏嬰頭顱的紅綢,看着紅綢下那還在不斷滴落的鮮血,沈侯白不由得玩味道:“魏帝那老東西,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連自己的兒子都下的起手。”
“那……帝君,這顆頭顱要如何處理?”李希問道。
“扔了,難道還要拿來做紀念嗎?”沈侯白語氣冰冷道。
“是。”
李希將魏嬰的人頭交給了自己的手下,然後又道:“帝君,我皇知帝君來了以後,已經給帝君安排了住處,帝君如果累了的話,小人立刻帶帝君前去休息。”
聞言,沈侯白朝着身旁的姬無雙看了一眼,然後問道:“累了嗎?”
“累到是不累,不過去休息一下也無妨。”姬無雙挽着沈侯白的手臂道。
“帶路吧。”聽到姬無雙的話,沈侯白便示意李希帶路。
隨即,李希便側身一站,然後伸出手臂往自己的身側一引道:“帝君請這邊走。”
另一邊,位於帝宮的養心殿內……
楊玄機已經收到了李希派人送來的口信,然後喃喃說道:“竟然要沈侯白的老婆陪他來看我,這些個紈絝子弟,還真有意思。”
“不過……這年頭居然還有不認識沈侯白的?”
“這也沒有什麼稀奇的,畢竟真正見過沈侯白的其實也沒多少人。”
楊玄機的養心殿,除了楊玄機的幾名貼身侍女外,還有一男一女,而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受到了楊玄機邀請,前來參加他婚禮的楚雲和秦心。
作爲一名九劫帝級,除了無敵級,楊玄機已經算是站在了金字塔的頂端,所以除了沈侯白敢不賣他面子,其他的人……包括楚雲,多多少少都要給楊玄機面子,所以哪怕心裡並不想來,走個過場也得來。
也因此,一經來到大乾,楚雲便直奔到了楊玄機這兒,而不像沈侯白,來了也沒有立刻來見楊玄機……
“呵呵。”聽到楚雲的話,楊玄機笑了笑。
然後,他朝着身後站着的一名侍女道:“薰兒,傳朕口諭,告訴那些大臣,官員,在我大婚的這段時間裡,讓他們好好看住自家的二世祖,倘若這些二世祖惹出什麼麻煩,連他們……一併誅連。”
“是,奴婢立刻就去。”
聽到楊玄機的話,被喚作薰兒的侍女朝着楊玄機欠了欠身,然後便後退着離開了楊玄機的養心殿。
當侍女薰兒離開養心殿後,楊玄機便又看向了楚雲,然後又道:“楚兄,你們夫婦也累了吧。”
“龍兒,帶楚帝夫婦前往雲心殿休息。”
聞言,被楊玄機喚作龍兒侍女便來到了楚雲的面前,然後欠身道:“帝君,夫人請跟奴婢來。”
“那我們夫婦就去休息了。”
片刻後,楚雲便和秦心在龍兒帶領下來到了雲心殿。
“相公,你不是還有事和楊玄機說嗎?”
“怎麼沒說就走了。”
秦心一邊給楚雲寬衣,一邊問道。
“他都下逐客令了,我若不走,豈不是顯得有些不識時務麼。”楚雲搖了搖頭道。
“逐客令?”秦心顯得有些疑惑道。
“不明白?”
“讓我們休息不就是讓我們走嗎!”楚雲又道。
“秦心,我在楊玄機眼裡頂多排個前十而已,比起我……他更在乎沈侯白。”
“相信,此時的楊玄機應該是去找沈侯白了。”
說到這裡,楚雲的臉上已經顯露出了一絲的不快。
“不過我也理解,誰讓現在的沈侯白是我們人族中名至實歸的第一人呢。”
“沒人會不想巴結他。”
“誰說的,你不就一點都不想巴結沈侯白嗎?”秦心說道。
言語間,秦心雙手撫向了楚雲的胸膛,然後靜靜的將自己的腦袋也靠向了楚雲。
正如楚雲所說的那樣,在送走楚雲後,楊玄機便已經前往沈侯白下榻的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