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本應是仙境般的地方,而此時卻散發着死沉沉的氣息,虛空中各處都有着一道道被各種神通秘術打出的裂縫,如洪水猛獸般張着滲人的大嘴。
在天門處,站着一個衣着襤褸,一隻手不正常的彎曲,垂在大腿旁,另一隻手捂着胸口的老者,似乎已經半隻腳邁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那蒼白的如一張紙般的臉上,有一雙微微發着金光的眼睛,從眼睛裡流出了一行鮮血,劃過臉頰。
在周圍圍着一羣身穿琉璃衣,頭戴金銀冠的人,但身上也沾了些許血跡,不知是自己的還是那個老者的。
其中的一人譏諷道:“茅仁元,區區一個從凡界僥倖登仙的人,也敢與我們作對,趕緊把聖術交出來,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老者咳嗽了兩聲:“哼!賈賀,你們的嘴臉我還不清楚嗎?想要聖術,就先殺了老夫。”
賈賀咬了咬牙,揮手便一道黑白兩色的秘術打了過去:“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一起上,別給他喘氣的機會”旁邊跟着又有好幾道秘術爆射了過去。
老者眼中金光一閃,便有一片秘術湮滅在空中。冷哼一聲,靈活的翻身躲過了剩下的攻擊。一眼望去,越來越多的人從遠處包圍了過來。
心中一片悲涼,經過萬般努力,飛昇成仙,卻沒想到如今會隕落在神界,環顧四方,心中似乎有了一絲解脫,罷了,爭鬥了幾百年,也該休息了。
賈賀看着老者的眼神,笑道:“茅仁元,你的佛眼也用過度了吧,現在看你還怎麼跑。”
老者並沒有理他,而是盯着面前的天門,突然心中一愣,這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
剛準備邁步,突然遠處一道耀眼的金光射了過來,只見一個身軀幾乎遮擋了半邊天空的巨人,盤坐在空中,金光竟是從他那雙怒目中發射出來的,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想穿過天門逃跑嗎?在本座面前,你沒有這個機會。”
剛剛還在咄咄逼人的衆人,皆是微微欠身,恭敬的喊道:“神主!”
老者嘴角似乎扯起了一絲笑容:“是嗎?”突然食指和中指點在了眉心,一股巨大的能量在空中如波紋般傳開。
“不好,他要自燃佛眼的佛力!”多人同時喊道。
神主微微皺了皺眉,似乎也覺得有了一點棘手,說道:“茅仁元,本座念在你是個天才,又擁有跟本座一樣的佛眼,將聖術交給本座,本座可當什麼也沒發生過,你還是本座的八大道使,如何?”
老者並沒有回答,依然燃燒着佛力,突然睜開了雙眼,在衆人以爲他將要做最後的反擊的時候,他突然將全部力量打在了身前的天門之上,龐大的力量瞬間將天門擾亂。
老者反身飛了過去,在空中憤恨的罵道:“要是老夫今天沒死,來日此仇必報!”
神主也並沒閒着,伸手一根縮小的光指點在了老者的胸前。老者噴出了幾口鮮血,鮮血在空中便爆成了血霧,而他也順着光指的推力進入了混亂的天門之中。
賈賀小心翼翼的說道:“神主,天門已經混亂,他現在進去必定九死一生,我們只要順着他的氣息必在虛空裂縫中尋找到聖術。”
神主也沒想到老者會用這種賭的方法,臉色陰沉的說:“本座要他十死無生,本座不能離開神界,只要他沒死,等他恢復過來,憑你們永遠也別想抓到他,趕緊想辦法在他傷好之前去追蹤他。”
賈賀等人被神主的氣息壓得喘不過氣來,艱難的說道:“我們馬上修復天門前去追蹤。”
而此時,老者穿過混亂的天門後,正在一道道虛空裂縫中穿梭,佛力的燃燒讓他十分的虛弱,僅憑着一絲意志在尋找着出路。
在飛昇成仙時,心中和凡界會有着意識上的連接,順着意識的指引,老者在虛空裂縫中不斷的尋找方向,本已經虛弱的身軀,不僅要溝通意識,更要時刻注意這虛空裂縫的威脅,此時已經是苟延殘喘,不停顫動的眼皮,隨着時間的流失,慢慢的閉上了,大腦意識也在逐漸變得空白。
口中喃喃道:“終究還是逃不過嗎?”
在華夏的某一處險峻的山脈上面,一個如從天外飛來的隕石砸在了半山腰上。此時在山上的一羣拿着槍,滿臉抹黑的人被這個動靜驚到了。
爲首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壯年男子,雖然臉上摸着灰,但他那雙如鷹一般深沉,銳利的眼睛,發着兇狠的光,對着身旁的人問道:“是什麼動靜?”
一個瘦小的年輕男子咬着牙怨恨的回答:“隊長,這肯定是鬼子的飛機丟下來的炸彈。”
隊長說道:“不,炸彈丟下來不會有這種動靜,我們去看看。”
一羣人小心的尋找了過去,“隊長,是個人,剛剛掉下來的是個人。”前去偵查的人帶着些許的驚恐喊道。
他們走過去發現人還沒有死,還有微弱的氣息,“看起來是個華夏人,怎麼辦,隊長?”
“先將他帶回去,救治一下,”考慮了一會,隊長沉聲說道。
這個人便是從天門逃出來的老者茅仁元,他一直在昏迷,但這羣人並沒有拋下他,而是帶着他擊敗了敵人,從這座山裡逃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