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怎麼不按常理來
“咦?人呢,明明看到她拐進來的。”
“進去找,人肯定還在裡面。”
角落裡的文舒默默的從置物籃裡取出了一根木棍。
“她身上真的有百貫錢?”
“當然,昨日大庭廣衆之下說,剛纔我又在窗外瞧見了,郭家大郎君的給了她兩張交子。” Wшw ttκǎ n ¢ O
“行,那我冒險幹一把,要是沒有,我可饒”話還未說完,只聽巷子忽得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文舒一棍子敲在那人後脖頸,成功的將他放倒。然而此舉也驚動了另一人,只見對方飛快的向她所站的方向抓來。
來人身高體壯,論個頭文舒只到他肩膀,論體型也只有他一半大。且從出手的迅猛來看,似乎還是練家子。
文舒側身躲過他探來手,同時右手的木棍向後一擊,試圖攻擊他面門,奈何對方身手也極爲靈活,頭一晃便躲過去了。
而她因先前的躲避藏在了角落,此刻那人往前一站,她就像是被三面合圍了的“雞”,蹦噠不出角落的方寸之地。
短距離接觸,長棍發揮不出作用,文舒便乾脆扔了,用在梨園跟武先生學得幾招跟對方近身博鬥。她力氣大,然而對方也不小,且有身高、體型優勢,基本封死了她的去路。
她打出的拳或掌基本攻擊不到他脖子以上的地方,而脖子以下的地方,又總能被他快速的格擋回來。
幾番較量下來,文舒肩頭被抓了好幾下,衣服都有些鬆散了。
“識相的,乖乖將銀錢交出來,否則要你的小命。”
不僅劫財,還想害命,文舒雙眼微眯,此等人留他不得。
正當她欲使出系統的“收人”功能時,半空中卻突然冒出一根木棍砸向了男人的後腦勺。
男子想回頭,那木棍卻又朝着他面門來了一下,雙重夾擊下,男人終是“呯”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不會死了吧。”秦景陽扔掉手上的棍子,有些惶惶然。
文舒看着突然出現的人,有些愕然,怎麼是他?!
這麼巧的出現在這,莫非.
正想着他是不是也是尾隨而來的時侯,就聽對方結結巴巴道:“小娘子,你,沒沒事吧”
文舒回神,裝作不認識的福了福身:“多謝公子相救。”
“路見不平乃我等的義務”他指了指地上的男人,“只是,他不會死了吧。”
“沒死,只是暈過去了。”文舒蹲下身探了探男人的鼻息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秦景陽鬆了口氣,恢復了往日的絝紈樣,調笑道:“小娘子可識得在下?”
“不識。”
秦景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後朗聲道:“那我現在告訴小娘子,我乃當朝秦參政之子,秦景陽。”
文舒沒說話,靜靜的站在原地看他表演,想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咦?怎麼沒動靜?
秦景陽暗暗的撇了文舒一眼,心道這個時侯,被救女子通常不都會說一句:公子的救命之恩無以爲報,奴家願做牛做馬報答,甚至以身相許麼。
怎麼她不說?
方纔他在隨園外蹲守,見到她出來了本想立即跟上去的,可剛要動身卻發現,她身後還跟着兩人。
剛開始他沒反應過來,只當是她自己帶來的人,可後來一想,不對啊,她來的時侯是一個人來的。
見事情有蹊蹺,他略想了想便也跟了過去,只是由於怕被發現,並不敢跟着太近。
就這麼左轉右轉的走了百來步,走的秦景陽都擔心小廝旺財待會都找不到自己的時侯,就見就他們齊齊進了一條巷子。
他想了想,打開摺扇,一邊搖着,一邊看四周風景,佯裝過路的樣子,想靠近過去瞟一眼。哪知剛走到巷口便聽到有打鬥聲,其中還夾雜着女子的驚呼。
這是動手了?要不要去幫忙?秦景陽蹲在牆根下思考。
面對一個弱女子被欺負,他一個大男人就這樣袖手旁觀,似乎不是君子所爲。
可那邊打了這麼久都聽不見分曉,聽動靜似乎都是練家子,他一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赤手空拳的“文弱衙內”,還是不要湊熱鬧的好吧。
正糾結猶豫着,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根棍子落到了他面前,同時暗巷裡傳來男人的低喝:“識相的把錢交出來,否則要你小命。”
這句話,讓秦景陽迅速判斷出了裡頭二人因什麼打了起來。不是情殺,不是仇殺,只是簡簡單單的劫財.
他孃的,一個大老爺們不去正當做活掙錢,竟然在這劫掠弱女子,簡直丟了他們男人的臉!秦景陽氣怒的看向不遠處的棍子
武器也有了還怕什麼,他必須爲全天下的男人出口氣!
再說那小娘子做得一手好菜,此番若救了她,那件事肯定就成了,說不定連錢都省了。抱着種種想法,秦景陽壯着膽子,拎着棍子衝了上去。
“小娘子就不想說點什麼?”見文舒一直不開口,秦景陽忍不住了。
“我在等公子開口。”
秦景陽:“....”合着我這半天不是在說話?
“我記得我與公子約定的是十日後在城外十里坡相見,不知公子爲何會在此時此地出現?”她話語裡透露着明顯的質疑。
“呵呵,路過,路過。”
文舒沒說話,她纔不信呢。她甚至都懷疑他跟地上的兩人是不是一夥的。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想法,秦景陽訕訕道:“其實也是特意在等小娘子,實是有一事相求。”
文舒不說話,靜等他自己說下去。
“家母近來心事煩擾,不思飲食,昨日在隨園偶聞小娘子廚藝高超,遂特意過來就是想問問小娘子可願去某府上做廚娘。不想竟碰到了小娘子被人尾隨,某心中擔憂,故而跟來看看。如今回想,好在某跟來了,否則小娘子危矣。”
秦景陽將經過半真半假的說了,原以爲對方會心軟,一口答應,又或者跟他再道謝一番,哪曉得對方只平靜的道:
“奴家也就那一菜道拿得出手,其它的手藝平平,不足以進貴府做廚娘,還請公子另請高請,方纔之事,多謝。”說罷,竟越過他往巷口走了。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秦景陽喊住她。
文舒卻腳步不停,“我與公子無甚可說,若是與菜相關,就十日後城外十里坡見。”
“等等,我爲什麼要去十里坡。”秦景陽着急的上前抓住她。
他個頭比文舒足足高了一個頭,因此手伸出去,自然的落在了她肩頭。
文舒方纔跟男人打鬥的時侯,肩頭被抓了好幾下,不僅衣服鬆散了不少,肩頭也有些鈍痛。此時再被人抓在肩頭,她下意識就是甩開去。
然而,秦景陽方纔怕她跑了,抓她的這一下很用了些力道。她再這麼往前一掙,本就有些鬆散的衣服立時被扯開了來,露出了白晳光潔的肩頭。
皓月當空,小巷內光線並不十分陰暗,再加上他們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巷子口。外間燈火通明,清冷的月光下,秦景陽恍然間,似乎看見白晳的肩頭靠近脖勁處好像有一紅印。
這紅印似乎在哪見過?
“流氓。”文舒回頭狠瞪了他一眼,將衣服迅速拉上的同時,還不忘回身在他腳上狠狠跺了一下。
“嘶,你這女子恩將仇報,早知道就不救你了。”秦景陽抱腳痛呼。
這時巷子裡刮來一陣風,帶着幾絲涼意,秦景陽看向倒在地上的二人,也顧不得腳痛了,一瘸一拐的出了巷子。
“衙內,衙內,你怎麼跑這來了,可讓小的好找。”巷外旺財焦急的喊道。
巷內,後面倒下的男子眼皮動了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