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岸瞧着訾懷德那副慘相,竟有種樂出來的衝動,你那身肌肉白長了,連他都打不過,不過薛岸自己可不敢說什麼,只因他這身子膀,連何遠都不如。
“依依,他欺負你沒有。”老何忽然止住腳,下巴努努薛岸,社長拽着他的手臂,可形同虛設,也可能本就沒想攔他。
崔依依猶豫了一下,抹了把眼淚,緩緩搖搖頭,她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師傅受連累,此等場面她也瞧出來了,何遠是在爲自己出頭,心裡很感動很感動。
就在衆人以爲事情結束的時候,老何猛然轉身,一腳之下,將薛岸也踹翻在地:“耗子,你也別笑,你比他好不到哪去!”
耗,耗子!
薛岸都快哭了,面對這個可怕的瘋子,他捂着肚子忙解釋了一句:“我沒有……咚”話音未落,老何的第二腳也跟上了:“別給老子解釋,我不管剛纔的事有沒有你,我只知道我想揍你,哼哼,什麼叫囂張,這就叫囂張,你們兩個老東西就會欺負小女孩,這算什麼本事,有種跟欺負其它報社的記者去啊,你們不是厲害嗎,你們不是囂張嗎?”
咚咚又是補了好幾腳,老何忽地纔想起正事,掏出手機來聽了聽,旋即送了口氣,暗道好險,差點把大事給耽誤了,按下揚聲器,讓手機的聲音擴散出去……
5分鐘後,衆人看向何遠的眼神都變了,震驚,詫異……
他,他竟然把政府許給潘恆的具體福利、優惠,種種明晰條款全部拿到了!
是的,是全部,而且就連討價還價的細節都一字不落的拿到了!
頭版?
上頭頭版都有富餘!
地上躺着的兩人知道,他們這頓打算白捱了,因爲社長剛剛對他們說了一句話:“此事到此爲止,你們剛纔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但這位何記者也有不對的地方,嗯,就讓他停職3天以表懲戒,我不希望今天編輯會發生的事讓第七個人知道。”
就這樣,事情在社長明顯偏袒一方的局面下,終告結束。
社長辦公室:
此時只有齊韻瑩和社長齊志賓兩人,小妖精一反清冷姿態,對着空氣興奮地揮舞着拳頭:“打,我打死你們兩個老傢伙,哈哈,何遠,打的好啊,解氣,過癮,爽!”齊韻瑩這個高興啊,從沒有像今天這般痛快了,忽而想起了什麼,回頭瞪了一眼齊志賓:“爸,你瞧人家何遠,該出手時就出手,哼,再瞧瞧你,女兒都被人欺負成那樣了,你竟一句話都沒說!”
齊志賓也沒了人前的沉穩老練,嘿嘿賠笑地給女兒倒了杯茶:“這個,老爸我不是社長嗎,動手動腳的豈不有份,再說了,我不是幫何遠把事情解決了,不然那兩人說不準會報警呢。”
齊韻瑩氣悶地哼一聲:“既然你是社長,爲什麼不把那兩個老東西辭了,你瞧瞧他們,除了會詆譭別人,還會幹嘛,這樣的人在報社純熟累贅。”
說到這個,齊志賓臉色稍稍正經了些,皺眉道:“這是人之常情,爲了利益什麼事幹不出來啊,而且他們兩人工作能力都很強,可就算是累贅,也要一個組長的任命撤職,都需要董事會的商議,老爸我雖是股東,但卻是個小股東啊,唉,要不我把你是我女兒的事情公佈出去,找你麻煩的應該會沒了。”
“算了吧。”齊韻瑩是個很要強的人,她不想靠着父母之威而成事:“對了爸,何遠手機裡放出那些,到底是怎麼拿到的,他也太神了吧?”直到現在,小妖精腦子還迷糊着呢,莫名其妙地加了分業績,可具體情況卻一概不知。
齊志賓不是神仙,他哪裡知道:“你叫來他問問不就行了,叫那個小姑娘也可以,她應該知道點什麼。”
若讓齊韻瑩問何遠,那是絕對不可能,因爲幾次的接觸下,她對老何太瞭解了,他一定會在自己跟前賣弄一番,那自戀的模樣直叫齊韻瑩受不了,再說,小妖精不認爲自己比他差,如若問了,豈不顯得矮他一頭,想想也只得叫崔依依來了。
崔依依進來的時候,神色木然,跟個小傻子一樣,走路都似個機器人,心不在焉的顯然在想着別的事,聞得組長言,小跟屁蟲做了個深呼吸,隨後將何遠在玉陵酒店所做一五一十的講出來,不過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打暈警衛的事沒敢說,含糊其詞地帶了過去。
齊韻瑩越聽越驚,直到崔依依說出了最後的環節:“我本以爲前面的鋪墊下,進入記者招待會纔是最終目的,可師傅告訴我,就算服務生在概率很小的情況下仍打了別的門,也不會影響他的整體計劃,當時我不明白,師傅也沒再說,就在剛纔,師傅把手機給我後,我就試着把電話撥了回去,那頭赫然是玉陵酒店的總檯電話,如果再撥分機號碼,能通道指定房間,當時我就明白了,師傅一定是用潘恆跟崔市長房間內的電話打到我手機上,那電話設置的免提,從而竊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崔依依掏出手機來:“而且我手機上也被更改了設置,這邊的說話聲傳不到那裡,這也肯定了我的想法,師傅的最後一個環節,就是爲了讓潘恆去開記者招待會,從而離開包房,師傅也能借此潛入進去。”崔依依神色崇拜地加了一句:“師傅太厲害了。”
待小跟屁蟲走後,齊韻瑩跟齊志賓面面相覷,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詫,小妖精呼了口氣:“厲害,絕對是高手,我本以爲自己小看他了,可沒想到,我卻是小看他太多了。”
齊志賓苦思了一刻,才緩緩道:“瑩瑩,如果是你,在那種突發性情況下,可以做到何遠這樣嗎?”
齊韻瑩先是搖搖頭,後又點點頭,皺眉躊躇道:“應該可以吧,但沒有親臨其境,我也不敢打保票。”
“你錯了。”齊志賓輕嘆一聲:“崔依依不懂,可你還不懂嗎,在那種情況下,允許他的思考時間只有很少很少,而且竊聽器等科技產品都沒有的情況,卻能制定出這麼有效快捷的策略,絕對不簡單啊,瑩瑩啊,現在你還認爲你做的到嗎?”
齊韻瑩不服氣地翻了個白眼,依然道:“我本以爲他開記者招待會是在電視臺呢,可誰知是在酒店裡,若這樣,我去了也一樣能成功。”
齊志賓苦笑着搖搖頭,自己這個女兒啊,凡事都不願服輸,但你可曾想過,是何遠的計劃讓潘恆在迫不得已下才將記者招待會放在酒店的,這等功力,齊志賓試問自己就做不到,更別說齊韻瑩了。
可能何遠很擅長這種連環佈局吧,每個人都有他擅長的領域,誰也不例外,不,有一個人卻是例外啊,那個被稱之爲“煞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