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委屈,眼淚怎樣都止不住,我迅速收拾好東西,坐上了回家的車。
到家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爸爸媽媽看見我回來,很驚訝,媽媽看着狼狽的我問道:“韻兒,怎麼了,你不是說要參加比賽,這個暑假不回家了嗎?”
“我……,媽媽,我好累,想睡覺了,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實在無力去理會他們關切的眼神,默默的走進了房間。
媽媽還想要繼續追問我,爸爸拉住了她,低聲說道:“寶貝累了,讓她歇歇,明天再問吧。”
“好吧,只能這樣。”媽媽看着我的背影無可奈何的說道,“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心情也有些舒緩了,自己暗自對自己說了聲“加油”便起牀了。
洗簌完畢,來到飯桌邊,爸爸媽媽此刻已經坐在桌邊等我了。看見桌上擺滿了我喜愛吃的早點,這種溫暖好久沒有體會到了。
“寶貝,趕緊吃飯。”媽媽溫柔的說道。
我點點頭,也趕緊坐下來。
他們像達成了一種默契,都沒有再提昨天的事情,他們也許是希望我自己說吧,如果我不想說他們也不勉強我。
飯桌上有些沉靜,爸爸打斷了這種沉默,笑着對我說道:“寶貝,今天爸爸媽媽請了假,準備和你出去玩,你想到哪裡去玩。”
“我……,我不知道,你們說吧。”我回答道。
“那就去海邊怎麼樣啊?”媽媽提議道,“好久都沒有去沙灘玩了。
“嗯,好。”我不願破壞爸爸媽媽的好意,點頭同意了。
來到海邊,毒烈的太陽絲毫沒有抵擋大家對於水的熱情,聚集了很多了,有的躺在遮陽棚下睡覺,有的在堆沙子,有的在打排球,有的在海里游泳……,好不熱鬧。
我被這種熱情所吸引,加入到打排球的隊伍中,大家都很友好,不介意我這個外來人員的突然闖入,一起開心的打了起來。爸爸媽媽則找了個遮陽棚坐着聊天。
回到家中,我早已累得不行,曾經的委屈突然覺得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心情似乎好多了,不願再去想這些煩心事情,自己選擇性的將它們埋在心底深處,不敢觸及。
重新開始,我拜託曾經的舞蹈老師幫我找了份兼職,教小朋友跳舞,看着這些孩子純真的面孔和俏皮的動作,每天都很開心。有空的時候就到圖書館看看書,或者窩在家裡上上網。
爸爸媽媽也都不願再提讓我傷心的事情,都假裝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依舊是他們聽話、可愛的女兒,每天想着法子做好吃的給我,我時不時地跟他們抱怨一下自己要長胖幾斤回去了,他們放假的時候就拖着我出去逛街、散步,不讓我一個人待着,怕我亂想。生活似乎重新迴歸平靜。
安然這段時間在家裡心情恨不安定,他想要去找杜琉韻,但是不敢,怕聽到他不想聽到的話語。終於按捺不住,來到了學校舞房,但是聽她們說琉韻竟然退出社團,什麼原因她們也沒有明說。來到她宿舍樓下,從宿管阿姨那也沒有打聽到她的消息,打她手機,一直在關機中。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斷的如此決絕。
找到老師詢問了杜琉韻的家庭住址,沒有片刻猶豫立馬開車來到她家門口,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程,他恢復了冷靜,覺得自己有些冒失了,該以什麼名義上去找她,會不會太突兀了,正想着,看着前方走來一個人,身影是如此的熟悉。
從圖書館看完書,我優哉遊哉的往家走,這時,看見不遠處立着一個人,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安然,他怎麼來了。
我趕緊跑到他的跟前,奇怪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安然雙手扶住我的肩膀,許是激動,半天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盯着我。
頓了一下,他溫柔的說道:“受了委屈了嗎,要這麼隱藏自己,爲什麼退出比賽了?”
許久,沉積在心中的委屈頓時翻涌了出來,我受不了人家對我好,尤其在我受盡委屈的時候,忍不住趴在他的胸口痛哭起來,安然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住我,任由我委屈的淚水將他的襯衫打溼。
哭了許久,有些累了,擡起頭看着安然,安然看着我眼淚汪汪的樣子一副心痛的表情。
我慢慢的和他講述了那天在舞房發生的事情,安然沒有打斷我,只是做了一個忠實的聽衆,我向找到了一個宣泄對象,終於將心中壓抑的鬱結全部吐出,我知道我是在意的,但是我不知道該跟誰說,所以只好假裝不在意。
聽完,安然摸着我的頭說道:“不要在意這些人的說法,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我相信你。”
“嗯,謝謝你。”我想起剛纔的衝動,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我無法承諾安然任何事情,也清楚的知道他對我的感覺,我的這一舉動會不會讓他誤會了。
“我。”於是我覺得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不想失去這個朋友,“安然,剛纔我有些冒失了,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們永遠是朋友。”
我真誠的望着他,祈求他不要生氣,看見安然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隨即立馬恢復了自然,笑着說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釋什麼,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我只希望你在傷心難過的時候能夠想起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嗯。到我家去坐坐吧。”我轉換話題,試圖緩解這種尷尬的氣氛。
“哦,不了,下次吧,我要回去了,出來的時候還沒有和家裡人說呢。”安然坦然地說道。
我不便強留,只好說道:“嗯,路上開車小心啊,那開學時再見咯。“
“嗯。”說完,他開車離去。
一路上,安然回想着剛纔琉韻所說的話,真的刺激到他了。其實只有他心裡清楚,他有多傷心,而且這種傷心也是他自己預料到的,那晚,看見黎川帶走琉韻的時候,他就清楚地知道他必須要承受住這種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