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承認,趙青嶸是個讓我很感動的女人,如果以前救她還有一點點的不甘願,現在也都化爲烏有了。
中午的家宴上,因爲是和帝妃同席,原本可以推脫而過的,卻因爲趙青嶸的幾句好言相勸最終出席。
一頓飯吃的百無聊賴,容若隱不時的和爺爺說幾句什麼,我有點精神不濟的看着眼前的東西,使勁的拿筷子撥拉着。
“楚醫女醫術精湛,深感朕心,朕應該謝謝楚醫女。”
我聽見他的聲音,旁邊坐着的美貌孃親咳嗽了一聲提醒,我回神,擡頭看向容若隱,對上他悠長深邃的目光,撇了撇嘴,現在知道跟姑娘客氣了。
我放下手裡面的筷子擡頭看向坐在他身邊的趙青嶸,面無表情道:“臣女現在只是盡力而爲,娘娘病情一時得到控制,此法並不是長久之策。”
容若隱修長的手指玩弄着手裡面的金樽,有點滴的酒水灑了出來,濺在手指上,旁邊坐着的趙青嶸溫和的用手中的絲帕輕輕拭去,容若隱側頭對她溫和一笑。
我從座位上面站起來,看着柔情款款的帝妃二人,低聲道:“娘娘自幼腦疾,可能有些記憶都是混亂的,現在冒險使用九藥香薰,實在是兵行險招,如果臣女所料不差,五日之內,娘娘必定會無法承受體內毒素而導致再度昏厥,臣女醫術不佳,想請奏陛下外出求尋高人相助,不知陛下覺得如何?”
容若隱眯着雙眸看我,良久沉聲道:“好,就如楚醫女所言,允你外出,但是五日之內必定歸來。”
我微微垂眸,心中忍不住輕笑,我就是不回來你還能怎樣?嘴上卻還是稱頌道謝。
下午送走了容若隱,一路上沸沸揚揚,分外張揚。
回到屋子裡面就開始收拾細軟,美貌娘跟在我身後忍不住詢問:“春兒,你要去尋何人?”
我回頭衝她一笑,手上動作不停:“尋小師叔去。”
美貌孃親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最終微微僵住:“你不要去了,他怎麼會出手相助?”
我好奇的看着母親:“爲什麼不會出手,小師叔人很好的。”
母親“哧”的一聲笑:“春兒,娘告訴你,離他遠一些,他不是什麼好人,他家裡面也都不是好人。”
我越聽越糊塗:“娘,你說什麼呢?”
美貌孃親擠眉弄眼,分外糾結,我推了推她的胳膊:“娘……”
美貌孃親跌怪的看了我一眼,嘆息一聲:“好了好了,我跟你說還不行嗎,這女孩子家的,打聽這些個。”
我焦急的看着她,她拉着我坐到牀上:“陸青衣的祖家原本是西都大戶,他的祖父是正德年間的朝堂正一品官員,後來因爲裡通外國而被抄斬,陸家的男丁都被充了奴役,女子都被送往煙花之地,陸青衣原名不叫青衣,他當時在外宮做苦役,和宮中寵冠一時的賢德妃娘娘搞的不清不楚的,後來被仁宗皇帝給趕出了宮中,惡名昭著,是你太爺爺收養了他,給他起名青衣,總之你就知道他作風不正派,年紀小小就跟宮中女眷亂七八糟的,你要離他遠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