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了京城,一路向西而去,前往英凌國。
英凌國四面環海,整個國家無比富饒,百姓皆擅長游水,三大宗門之一的無極宗就在英凌國。
而沈玉瑤三人得到的消息就是,映月蓮就在英凌國,具體在哪裡,還沒有查出來,現如今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使用飛行舟趕路就是不一樣,速度很快,沒花多長的時間,三人就到了尚虛國的邊境——一個小漁村。
爲了不驚動村民,三人快接近村子時,就下了飛行舟,步行前進。
慢慢的,一望無際的海面漸漸映入眼簾。水天一色,也不知是水面接着天,還是天接着水面。
金黃色的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浪花拍打在沙灘上,海鷗們在寬闊的海面上自由自在的飛翔着。
孩子們有的在沙灘上你追我趕,有的拿着一個小竹婁,翻找着被水衝上來的貝殼。
男子現在這個時間點,多數都出海捕魚去了。婦女們曬着漁網,將破開的漁網補好,又將漁網上的海藻扯下來。
這裡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幸福、滿足的笑容,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似乎都過得很充實。
看見這裡有些人穿着不同,應該是外來的,所以幾人猜想這裡應該會有客棧之類的,用以供人落腳休息。
只是幾人轉了幾圈,依舊還是沒能找到,鳳微蘭向一位正在曬漁網的婦人走了過去,十分禮貌的問道:
“這位嬸子,打擾一下。”
那婦人一聽見好像有人在叫自己,連忙擡起頭來,看向聲源處,就見一位紫衣女子正看着自己。
“姑娘,你是在叫我嗎?”
鳳微蘭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我初到此地,想找個落腳的地方,不知有沒有?”
那婦人擦了擦手,輕笑着回答:
“哦哦,你是想找客棧是吧!我們這裡啊,地方太小了,所以只有一個小客棧,不知現在還有沒有空餘的房間。”
說着,她便指向遠處,然後對鳳微蘭說道:
“那個小客棧就在這個方向,你朝着這個方向方向走就能走到了。不是很遠的!”
鳳微蘭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確定了方向後連忙道謝:
“多謝嬸子!”
“哎~哪裡哪裡!”
那婦女連連擺手,鳳微蘭剛轉身走了幾步,那婦女卻又叫住了她:
“唉,姑娘~”
“嬸子還有事嗎?”
那婦女一臉的笑意,很是溫和。
“若是沒有房間了,你就回來找嬸子,嬸子家裡還有空餘的房間,可以讓你暫住幾天的!”
“好的,多謝嬸子了!”
鳳微蘭微微欠身行了一禮,再次感謝。
果然,沒走多久,幾人就看見了一家客棧。只是,這客棧似乎是太小了點兒。
不過,只要有住的就行了。
結果,令幾人沒想到的是——居然只有一間房了!!!
一時間,三人沉默了。
沈玉瑤內心:微蘭是個有主的人,若是讓她和阿辭住在一起,不太合適!
若是讓柳長風知道了,他肯定會發飆的。
慕辭內心:和師尊住一起的話,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只是多出了個礙事的人!
鳳微蘭內心:總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三人心懷鬼胎,最終還是沈玉瑤開了口,打破了沉默。
沈玉瑤看向慕辭,眼裡是從未有過的尷尬之色,她試探的對慕辭說道:
“阿辭啊!你是男子,不如你借宿去,我和微蘭住客棧?”
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太好,而且阿辭答應的概率很小,但她還是問了。
下一刻就聽見慕辭拒絕了:
“師尊~師尊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師尊是不是又想丟下我一個人,想要甩掉我!”
他邊說,眼睛漸漸變紅了,就像是沈玉瑤真的要拋下他一般。他無比委屈的微微嘟嘴,看着沈玉瑤,臉上全是幽怨的神色。
沈玉瑤:……
呃~ 他總是讓自己有種,自己拋夫棄子的錯覺。
“沒有,你看,你是男子,你要方便點不是……”
“師尊找藉口!”
沈玉瑤還未說完,慕辭就打斷了她的話。看着兩人拌嘴,鳳微蘭更覺得自己多餘了。
鳳微蘭清了清嗓子,妥協的說道:
“小姐,方纔的那位嬸子說如果沒有房間了,就讓我回去她那裡借宿。所以小姐住客棧吧,我回那位嬸子那裡去。”
慕辭眼睛一亮,不等沈玉瑤開口,連忙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櫃檯上,然後衝那掌櫃說道:
“最後那間房,我要了。”
等沈玉瑤反應過來,看向鳳微蘭時,鳳微蘭已經出了門,往方纔他們來的方向去了。
沈玉瑤狠狠的瞪了一眼慕辭,慕辭見狀倒也不惱,反而心裡還很高興。
都已經同住一間房了,那離同牀共枕還遠嗎!
若不是沈玉瑤還在這裡,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否則他的嘴角肯定會瘋狂上揚。
在海邊,自然是要吃上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的!
沈玉瑤在現代時挺喜歡吃海鮮的,只是小的時候太窮,連吃飯都成問題,那裡還敢肖想吃海鮮。
長大後,自己掙了錢,但是每天都在工作工作,連好好吃飯的時間都沒有,自然也很少吃海鮮。
這不,她就直接點了一桌子的海鮮,讓小二端上來。只是,慕辭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阿辭這是怎麼了?”
“師尊爲何不讓徒兒做飯,難道是師尊不喜歡徒兒做的飯了嗎?”
原來是這事兒!
沈玉瑤聽了,心裡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趕了這麼多天的路了,若是再做飯的話你不累嗎?爲師想讓你好好休息休息!”
慕辭心裡一暖:
“多謝師尊關心!”
然而他心裡想的卻是:爲師尊做任何事情,徒兒都不會覺得累!師尊的一切,徒兒都甘之如飴!
吃了飯,又過了許久,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看着唯一的一張牀以及唯一的一牀被子,沈玉瑤不在糾結,直接將被子扔給了慕辭。
“師,師尊?”
見慕辭一臉的不明所以,沈玉瑤好心解釋道:
“只有一張牀,所以爲師睡牀,阿辭就打地鋪吧!”
慕辭眼裡有些猶豫,他還想在爲自己爭取一下,結果沈玉瑤已經開口了:
“不是吧,難道阿辭想睡牀,讓爲師打地鋪?這可不行,爲師是你師尊,阿辭該好好孝敬爲師,知道嗎?”
說着,便直接爬上了牀,連忙宣誓自己的主權,慕辭無奈,只好安安分分的打地鋪。
看着牀上已然入睡的沈玉瑤,慕辭心裡不知在想什麼,只是一直都沒有睡着。
然而,到了半夜,沈玉瑤也睡的非常不安穩。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眉頭緊鎖,似乎是在隱忍着什麼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