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軍哥哥, 你在想什麼?”喜鵲清脆的聲音突然在他耳旁響起,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對着喜鵲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 現在外面的人已經看起來挺換亂的, 是不是雲奕他來了, 要是他已經到達這裡的話,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開始我們的計劃了。”
聽聞之後喜鵲眼睛一亮, 立馬主動跑去外面悄悄的打聽起消息來,片刻之後她面色帶着喜悅跑跑到柯朔的面前,然後興奮的對着柯朔點點頭, 她先是謹慎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周圍沒有人監視他們之後, 她悄悄的對柯朔說;“我就知道, 雲奕哥哥肯定會來就我們的, 我剛纔打聽到了,但是現在我們怎麼辦, 我們就算逃出去了,要是雲奕哥哥結果沒有逃出來怎麼辦?”
說到這裡,她開始擔心起來,柯朔看了她幾眼,突然開口道;“要不然我們去找公子云奕吧, 也許, 把你這把劍那給他, 我們說不定還有一點勝算。”
喜鵲猶豫了一番, 邢景天強大恐怖的樣子依然徘徊在他的腦子裡, 她思考了一下,就算他們現在逃出這個宮殿,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怎麼出這個地下之城,所以到時候就算出去了,但要是公子云奕沒有出來的話,到了最後,以他們兩個的實力肯定會很快就被抓回來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將這把她家傳的寶劍拿出去試一試,她們最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喜鵲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於是她擡起頭,認真的看着柯朔;“曉軍哥哥,我們反正逃掉的機會也很小,所以就按照你剛纔說的方法去做吧,我們找到雲奕哥哥,然後將這把劍拿給他。”
見這個孩子這麼快就答應了把自己最重要的寶劍拿給別人用,柯朔目光有些深沉;“你就這麼就同意了?要是等一下公子云奕拿着這把劍但是卻完全不能使用呢,你要怎麼辦?”
喜鵲苦笑一聲;“我們現在只能賭一把了,別無選擇了,如果我們真沒有這個命繼續活下去,那麼能有幸和曉軍哥哥雲奕哥哥死在一起,那也是我的福分了,只可惜了我和雲奕哥哥這輩子恐怕不能爲我們的家族報仇雪恨了。”
柯朔將手放到了她的頭上,然後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像是長輩在對待晚輩,又像是主人在對待自己寵物一般,他的語氣中帶着溫柔,也帶着一絲奠定的意思;“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這個小丫頭很有前途,要是好好的成長起來,將來一定是公子云奕的一大助力,既然如此,那麼就換一個方法吧,等一下見到公子云奕之後,要是判定他現在還不能接受這裡封印着的力量,那麼他就先將這些力量封印在自己的體內,之後在傳給公子云奕就好了。
喜鵲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她略微牽強的笑了一下,然後乖巧的點點頭;“恩,我們一定會沒有事的。”只是語氣中多少帶着些悲觀的情緒,顯然他也沒有什麼信心。
柯朔也不多說什麼,兩人拿起自己的東西之後,順着他們這兩個月調查到的路線,悄悄的避開四周的守衛,要是遇到不能避開的就想辦法解決掉,一會兒之後他們順利的逃出了這兩個月一直關着他們的地方。
柯朔在半路抓到了一個這裡的守衛,然後使用出不超過張曉軍的實力的法術,巧妙的逼問出邢景天的位置之後,他將那守衛打暈過去,然後將他的身體藏到隱蔽的一處角落裡。做完這一切之後兩人快速離開。
而邢景天所在的大殿,此時他正將公子云奕步步緊逼,公子云奕被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原本緊緊握在他手中的劍早就已經斷成了兩節,丟棄在一邊。公子云奕現在渾身傷痕累累,與現在衣裳依然整齊,髮絲都沒有亂掉一點的邢景天行成了強烈的對比。
柯朔和喜鵲出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場景,邢景天再次將搖搖晃晃起來反抗的公子云奕踢倒在地。喜鵲看到這一幕剛想尖叫,便被眼尖的柯朔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喜鵲瞬間明白過來,也安靜的不出一點聲音了,柯朔放掉了捂在他嘴巴上的手。
喜鵲無聲的抽泣着,她用自己的衣袖使勁的擦自己臉上的眼淚,半天過去眼前還是模糊一片。柯朔也懶得管她,就算是一個女人,在這個靠着力量說話的修□□,哭泣也是沒有用的。唯一的放大就是強大起來。只有自己強大起來,纔不會在遇事的時候只知道哭。
柯朔看了看邢景天和公子云奕對峙的場景,很快就發現邢景天根本就不想殺掉公子云奕,他只是一邊不停的攻擊着公子云奕不致命的地方,一邊說一些打擊公子云奕的話,這種樣子,不是跟自己鍛鍊公子云奕的方法一模一樣嗎。
他又多觀察了一下邢景天的表情,發現對方臉上有帶着些興奮,期待,還有無趣,是的,對這個世界感到無趣,看到這個表情的瞬間,柯朔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了。
因爲他們是同一種人呢。
邢景天現在的樣子,不正是自己創造世界之後無聊到封印自己的樣子嗎。一個無事可做的強者,最終都會走上這條無聊的道路嗎。還好現在的自己和對方是不一樣的,他現在是一個有目標需要他去達成,有事情需要他去做的人。
還好有公子云奕這個人在,還好他在……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公子云奕對自己來說,居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嗎?柯朔目光幽暗深沉的望着公子云奕的方向,片刻之後收回自己那瞬間肆無忌憚的目光。
在他剛意識到公子云奕是屬於自己重要的東西的那一瞬間,他的內心突然產生了一股濃烈的慾望,他想要去從邢景天手中掠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然後好好的圈養起來,不讓別人看,也不讓別人碰到一絲一毫。
這股奇怪的慾望很快就被他的理智給壓了回去,他敢肯定邢景天一開始就發現他們的存在了,只是他覺得喜鵲和張曉軍這類弱的像是螻蟻的人,在他眼裡連多看一眼的價值都沒有,所以現在他當然也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不然的話,要是被邢景天注意到的話,那麼之後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只發揮出屬於張曉軍的那一點點實力,他裝作小心翼翼的樣子,爲的只是做給邢景天看而已,他讓喜鵲將那把劍拿給自己;“等一下你在這裡不要動,我趁着邢景天鬆懈的那一瞬間就把劍扔給公子云奕,知道嗎?”
喜鵲再次抹了一把眼淚,然後趕緊把劍拿給了柯朔,那個眼神非常的鄭重,非常的認真,頗有一番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柯朔覺得這個孩子的樣子有點好笑,不過他沒有露出一絲破綻的笑意。
拿到劍之後他一直在角落裡全神貫注的看着公子云奕和邢景天的動向,當公子云奕再次捱了一腳,被提到了離自己近一些的地方之後,柯朔立馬跑出去,扶起公子云奕,自己則是拿着劍抵擋在公子云奕的面前;“魔頭!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邢景天有些無趣的看着他們兩個的樣子,然後視線又看了一下喜鵲所在的位置,柯朔露出擔憂的神情。
公子云奕驚訝的望着突然出現的柯朔;“你們……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