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言提着果籃一臉鬱悶的走在去袁媛病房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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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個sB。
直到現在他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提出那個要求後,對方那一連串的無情奚落。
“你是sB嗎?那玩意兒就在你跟前飄着,你不喜歡直接拿掉不就好了,我看你一直帶着還以爲你特別喜歡sB,想留着sB反省自己嚇唬別人呢,合着半天是你想讓sB消失卻不知道怎麼下手啊,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拿掉sB幹嘛,sB兩個字不是挺應景嗎?”
那一口一個sB把他說的無地自容,卻也無法反駁。
當時怎麼就忘了伸手呢?不是我sB,一定是我把能力想的太神秘了,對一定是。
振作精神的聶言整了整表情,來到一家高級病房外敲了敲門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推門而入。
“媛姐我來看你了。”
袁媛看了聶言一眼微微皺眉說道:“你不是回家休息了嗎?怎麼又過來了。”
聶言將果籃放到牀頭櫃上滿臉的鬱悶:“快別提了,我剛到家還沒躺一會兒呢就被局長一個電話叫起來了。”
“那老東西天天喝茶喝傻了嗎?他不知道你受傷啊。”見聶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袁媛瞪着聶言罵道:“你怎麼這麼慫,他讓你去你就去啊,他讓你去死你去不去?sB!”
又是這兩個字……
聶言一臉無語的看着袁媛,良久嘆了口氣自顧自的撕着果籃。
“媛姐你想吃什麼?”
“吃你大爺,你怎麼就知道吃,什麼時候能長點出息。”袁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聶言停下動作看着臉色蒼白精神頭卻好很多的袁媛有些無奈的說道:“媛姐,咱能不能好好說話。”
袁媛瞪了聶言一會兒然後白他一眼扭頭看着電視,半晌纔沒好氣的說了一聲蘋果。
聽到這兩個字,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笑的跟得到父母誇獎的孩子一樣,他樂滋滋的應了一聲從抽屜裡拿出水果刀賣力的削着蘋果。
見聶言這幅傻樣,袁媛不屑的撇了撇嘴,白癡。
把刀放到桌上聶言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袁媛:“媛姐,給。”
袁媛看都不看遞來的蘋果,專注的看着電視節目慢悠悠的說道:“蘋果我喜歡連皮吃。”
那您怎麼不早說,聶言有些無力的站起身來拎着果籃往洗手間去了。
看着那個在洗手間忙活的身影袁媛的嘴角微微勾起。
傻小子。
在局裡幹了五年袁媛見多了阿諛奉承和中傷詆譭,聶言這個相對純潔的大男孩如同一縷清泉滋潤着她乾枯的心泉。
不當面頂撞,不背後謾罵,任務中聽指揮守規矩,生活中被罵還從不還嘴。
她也知道罵人不好,但是脾氣上來她就是忍不住,好在聶言懂她也忍得了她。
雖然嘴上罵的兇,但是袁媛心裡對聶言這個監察員還是很喜歡的,從來不高高在上指手畫腳,出事了還想辦法幫她圓着,這樣的監察員在整個鵬城都找不到別的。
聶言一口一個媛姐的叫着,她心裡也是把他當成弟弟看待的,所以她對他罵的更兇,怕他任務裡犯錯丟掉性命,氣他的唯唯諾諾沒有出息。
“媛姐,給。”聶言悶悶的將一個水靈靈的蘋果遞給袁媛。
看着對方小受氣包的樣子袁媛輕輕一笑然後飛快的掩去笑容。
“今天局長找你什麼事。”袁媛拿着蘋果輕輕咬了一口之後問道。
聶言聞言放下蘋果停下嘴裡的動作有些猶豫的說道:“媛姐,我今天看到蓋亞了,就是…就是跟打傷你的女人在一起的那個男人。”
“你在哪碰到他的?”袁媛放下蘋果一臉嚴肅的看着聶言。
聶言小心翼翼的打量了袁媛一眼然後慌忙的移開視線弱弱的說道:“就在局裡,局長對他挺尊敬的,他好像加入管理局了,是什麼臨時工,手續還是我給辦的。”
袁媛一把捏住聶言的下巴盯着他躲閃的眼珠沉聲說道:“看着我說話。他一個能力者去當城管臨時工?爲什麼要找你辦手續?你今天跟他都幹了什麼,一點細節也不許少通通都告訴我。”
半個小時後,聶言將一切交代清楚,打開水壺拿出一次性紙杯倒水解渴,袁媛則皺着柳眉梳理着剛剛的信息。
舒服的嘆了口氣聶言放下杯子說道:“媛姐,你別想了,蓋亞那人雖然看着挺不靠譜,其實人並不壞。”
瞄了沉思的袁媛一眼,他在心裡偷偷的接了一句,嘴巴壞的人就算壞也壞不到哪去。
確實沒有從剛纔聶言的描述中現什麼陰謀的袁媛翻了個白眼說道:“你一個傻貨知道什麼,今後你離他遠點。”
聶言剛準備說話,這時房門被敲響了。
“病房服務。”
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穿着休閒服帶着大口罩的年輕男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你是誰,想幹什麼?”聶言一臉警惕,右手緩緩的摸向腰間的手槍。
“幹什麼?”男子毫不緊張的關上房門然後輕輕反鎖:“當然是幹你們了。”
說完他伸手一甩一股狂風呼號着徑直向兩人襲去。
聶言正站在牀邊,男子剛一招手他就心生警兆,他趴在牀上與袁媛合力使出吃奶的力氣將牀放倒變成盾牌,幾乎是同一時間呼嘯的狂風猶如火車一般撞在牀上出一聲巨響。
大牀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音被推着撞向牆壁,如果不是有牀頭櫃和牀欄擋着,光這一下就能將兩人撞的吐血。
“媛姐你怎麼樣?”聶言縮着腦袋有些焦急的搖了搖袁媛的身子說道。
“還死不了,你聽我說,待會我牽制住他,你找機會自己跑。”
經過剛纔的動作她剛剛癒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已經漸漸的暈紅了病號服。
“我不走,媛姐你等等,我這就打電話向局裡求援。”
看着袁媛漸漸被鮮血染紅的病號服,聶言慌了手腳,他喊了一句,手忙腳亂的拿出手機就要向局裡求救。
風刃撞擊病牀出“叮叮噹噹”的聲音,年輕男子也聲音亢奮的大聲嘶喊着。
“你們不是要抓我嗎?我現在來了你們倒是出來啊…哈哈哈哈,出來抓我啊…”
袁媛臉上爬滿了晶瑩的汗珠,臉色更是白的可怕:“來不及的,這牀撐不了多久,他現在在貓戲老鼠,等他煩了我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你聽我的,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婆媽。”
聶言也不說話找了個空擋閃出身子向口罩男飛快的射了幾槍。
可惜聶言終究不是夜衣衣,屋內氣流紊亂對射擊有很大影響,聶言又是倉促射擊,几子彈根本沒有摸到口罩男的身體。
槍聲嚇了口罩男一跳,飛舞的風刃驟然一停,然後更加狂猛的肆虐起來。
“居然還敢開槍?”口罩男怒氣勃:“躲貓貓的遊戲我玩夠了,都去死吧。”
醫院的病牀在無形利刃的切割下“叮叮噹噹”到處飛濺火花,病牀所在的那面牆壁也留下許多刀劈斧砍的痕跡。
“轟隆”
被當成盾牌的高級病牀在口罩男不斷的打擊下變成了一地廢鐵,將灰頭土臉神情狼狽的袁媛兩人露了出來。
“都給我…”口罩男手臂高高舉起,眼中滿是興奮和狠厲,他手臂揮下瘋狂的喊道:“變成包子餡兒吧。”
病牀壞掉的時候,聶言將袁媛護在身後對着口罩男不停射擊,可惜口罩男剛剛受了驚嚇在身體前方聚攏了一團狂風,射出的子彈通通被捲到了牆壁上面。
“艹!!”
聶言怒罵一聲將沒有子彈的手槍對着口罩男丟去,在口罩男手臂揮下時撲到了袁媛的身上。
“轟轟轟轟……”
想象中千刀萬剮的痛苦並沒有降臨到身上,反而耳邊不斷響徹着沉悶的聲音。
真到聲音停止,聶言有些疑惑的擡頭看去,屋子裡塵土瀰漫,身前不遠的地上散落着一些土塊。
看着土塊聶言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眼睛一亮充滿希冀的看向房門。
像是爲了迴應他的期待,清脆的敲門聲不疾不徐的傳入他的耳中。
“啪嗒”
被反鎖的房門輕輕打開,一張熟悉的笑臉緩緩出現在聶言的視線裡。
“病房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