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整個房間陷入了靜謐。
花喵喵也很是頭疼,她把軒轅碩給吃了,如果軒轅碩讓她負責,她該怎麼負責?
“來到這個時空的,除了你,還有誰?”軒轅碩放棄跟小貓兒討論實習問題,或許,找到另外跟小貓兒一起來這個時空的人,還能更輕易的瞭解到狀況。
“大黑跟蝴蝶。”花喵喵心不在焉的回答金主的問題,一副思緒早已陷入了要怎麼負責的漩渦中了。
“小貓兒……”軒轅碩嗓音中已然多了幾分威嚴的成分,聲音微微下沉。
軒轅碩的威嚴,成功的把神遊太虛的花喵喵喚了回來。
“給本王好好說說,你說你是人類,又怎麼會變成貓?還有你所說的大黑跟蝴蝶現在又在何處?”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問下去,估計到明天早上,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花喵喵差點要翻白眼,這一連串的問題,她要先回答哪一個?
而且,她是女巫的這個身份,並不能隨意泄露的,再來她穿越到這個時空變成貓這事兒對普通人來說,也確實是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如實的跟軒轅碩說的話,會不會被他認爲是妖言惑衆?啊,果然自個身上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是一件極度讓她煩惱的啊!
好吧,看來只能編個故事來敷衍軒轅碩了,哎,讓她一誠實的孩子來編故事騙人,嘖嘖,可真是一件苦差事呀喂。
“咳咳,是這樣的,金主您聽我細細道來。”花喵喵清了清喉嚨,醞釀了下情緒,思量着是否該把自己的身世編的再悽慘一些,好博取金主的同情。
“話說,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前,有一對相依爲命以砍柴爲生居住在深山老林的年輕夫妻,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裡,生下來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嬰……”
啪……
一個巴掌拍向了正編故事編的很憂傷的花喵喵頭頂,毫不客氣的把她的故事給打斷了。
“別編故事了,你說的是真是假本王分辨得出,別隨便捏造個故事搪塞本王。”
“痛……”花喵喵撫摸着頭頂了,沒好氣的瞪着軒轅碩,“誰說我編故事了,你還要不要聽?”
“嗯?”軒轅碩黑眸一眯,只是簡潔的發出了這個聽起來極具威脅性的單音字,然而不怒自威的架勢卻讓人不敢造次。
“金主息怒,我說,我說。”花喵喵一看軒轅碩臉色不對了,立馬見風使舵,不敢隨便說謊騙軒轅碩了,一看軒轅碩就是人精,不能輕易騙到,哎,遇到這麼聰明的金主,真不知是喜是悲。
於是,在軒轅碩的淫威,呃,不,是在尊貴的威嚴下,喵喵姑娘眼一閉,頂着被認爲妖言惑衆的巨大壓力,一五一十,事無鉅細的把自己是女巫傳人的身份,並怎麼穿越到這裡然後發生一連串的事情都告訴給了軒轅碩。
呼……,終於說完鳥,小二,上茶,渴死姐了。
花喵喵爬下牀,跑到放着茶具的圓桌邊,倒了杯水猛灌。
軒轅碩的視線隨着花喵喵移動,看着她喝茶灌水的動作,不禁莞爾,這小東西哪裡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分明就不知從哪裡跑來的野孩子,穿着他的中衣,衣服寬大的完全遮掩住了她原本玲瓏有致的好身段,小貓兒現在看起來完全就像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兒。
對這小東西的身份本來就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現在聽她說來,他也不覺得吃驚,連小貓變成人的這個常人無法接受的過程他都能夠輕易的接受,想來他的接受能力也是挺強大的。
夜風吹起,拂過了正站在窗口的花喵喵,也拂起了她額前的劉海,一個嫣紅的梅花形胎記紅豔豔的開放在眉心,在她純淨可愛的小臉蛋上,因爲有這胎記,竟然奇異的帶着絲妖豔的感覺。
好冷,花喵喵打了個冷顫,放下茶杯,轉身又走向軒轅碩的牀,很自然的就爬上牀去,窩進了剛纔自己自己窩着的牀內側位置。
軒轅碩看着花喵喵一連串從爬上牀到掀被子然後以最舒適的姿勢蜷縮在牀內側的流暢動作,臉色有點發黑。
“呃,金主你放心,我沒醉酒的時候都會很規矩的,不會對你怎樣的,放輕鬆放輕鬆,relax,relax。”花喵喵把柔軟的蟬絲被蓋到眼睛下方,只露出一雙貓兒般清澄純淨的圓眼,看到軒轅碩貌似全身緊繃臉色發黑的樣子,忙安撫道。
哎喲喂,她真是罪魁禍首啊喂,醉酒後獸性大發把她家純潔無暇的金主給**了,看看,她給軒轅碩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唉,她不過上了牀,就把他嚇得臉色發黑神經緊繃的,只怕又是擔心她對他做啥不道德的事情了吧。
“難道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麼?一個姑娘家隨便上一個男子的牀,成何體統?”軒轅碩蹙眉,眉心皺的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盯着花喵喵沉聲問道,看來這小東西還完全沒有這個觀念。
“咦?”花喵喵疑惑的歪頭眨眨眼,敢情她家金主不是因爲擔心她對他怎樣,聽他語氣,貌似他對她擅自爬上他的牀有些意見,金主喲,你可以不要那麼小氣麼?你的牀那麼大,空着也是空着,借來取暖會死啊,吝嗇。花喵喵很是鄙視的斜睨了眼軒轅碩。
花喵喵哀怨的再看了眼軒轅碩,好吧,爲了不惹金主生氣,以免他把她給掃地出門喝西北風,喵喵姑娘很認命的爬下牀,然後很是淒涼的走到窗邊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很是淒涼的在椅子上蜷縮着身子,沁涼的夜風吹過,嘶……,好冷,把身子蜷縮的更緊,好惆悵,她竟然悲慘到不能睡牀,而只能在窗邊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