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凌宵宗外門大弟子江源山,此番前來,是爲了調查雲海宗、黃道山與黃泉寒淵宗三名元嬰境修士失蹤一案!”
凌宵宗外門大弟子,江源山衝着焚劍門之人拱了拱手說道。
林陽見此,不由得暗中點了點頭,看得出來這江源山還算是一副禮貌的樣子。
而焚劍門大長老見此,則是捋了捋下把上面的鬍鬚,淡笑了一聲說道:“凌宵宗弟子親來調查指示,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只是不知道江公子前來我們焚劍門,是爲了調查什麼?我們這裡可沒有殺人兇手啊。”
焚劍門衆弟子也都是在大長老的身後紛紛地點了點頭。
昨夜他們並沒有感到有事情發生,就連其他宗門也是覺得很疑惑,什麼時候這裡居然出了一樁命案,難道是因爲無風也起浪?
林陽見此,嘴角便是浮現出了一抹會心的笑意。
昨天晚上,他與三名元嬰境修士鬥法的時候,根本沒因爲任何的騷動,因爲一切都是在結界內進行,除非正在鬥法的時候恰好有人經過,否則不可能有人發現端倪。
而臨時木屋建設區的衆多宗門之人也不敢隨便亂跑,自然無人看到也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再者說凌宵宗之人,都在凌宵宗之內潛修,他們也沒有加派人手在凌宵宗前看管,畢竟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凌宵宗之內都能有人感到得知,自然也不需要有弟子專門出來巡邏。
這一切,林陽先前早就知道,所以纔會祭出百億招魂幡在四周佈下結界,否則的話他很可能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無法說清楚情況了。
而這時候,那站在江源山身後的一個身着黃袍的黃道山修士,便是赫然踏出了一步,沉聲地說道:“他們顯然是在撒謊!昨日,我們黃道山的一名元嬰境長老明明就是來到焚劍門附近,我們都以爲他是來此處附近敘舊的,但直到今天早晨也沒有回來,所以我敢肯定,兇手就是焚劍門的人!因爲這附近除了你們不可能有別人了!”
“巧了,我們雲海宗和黃泉寒淵宗也有一名長老,來這裡失蹤了!”
這時候,雲海宗與黃泉寒淵宗之人也是開口說道。
他們雖然知道他們各自宗門的長老都來幹什麼,但他們不會將這點和盤托出的,畢竟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讓焚劍門的人受到懲罰!
畢竟,損失一名元嬰境長老,這本來就是他們這些宗門的最高戰鬥力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再加上雲海宗、黃泉寒淵宗與黃道山,這三大宗門都是宗門榜單上前百的宗門,原本是住在凌宵宗外門的,自然也有這個權利要求凌宵宗之人徹查此事。
而有了三大宗門之人的作證,自然而然,其他宗門也都是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焚劍門之人。
他們紛紛竊竊私語起來了。
“不是吧,兇手不會真的在焚劍門吧?”
“不是說焚劍門在上一屆的凌滄洲宗門大比之上,都沒有進入宗門榜單前一百名的嗎?怎麼現在居然是能夠謀殺得了在宗門榜單前百名之內的元嬰境修士?”
“此言差矣,估計是焚劍門近五十年來發展比較迅速,宗門內也出現了元嬰境強者。你們看他們現在一個個都自信滿滿的樣子,想來是想要在這一次的宗門大比之上獲得比較好的名次。所以現在趁着正式的比賽還沒有開始之前,就每個夜晚隨機挑選幾名幸運參賽選手來暗殺,以此來削弱敵對宗門的力量,這樣焚劍門的修士在這一場大比上也就有了很大的希望獲勝!”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在這經過了一番分析之後,衆人便是不由得紛紛贊同地點了點頭,覺得他們說得十分有道理。
一時之間,輿論的矛頭紛紛指向了焚劍門衆人。
他們認爲應當立馬對焚劍門的木屋一番徹查,然後對所有的人都進行搜魂之術。
如此一來便可以確保,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會放過一個了。
林陽看到這樣的情況出現,不由得暗地裡搖了搖頭。
看來,這回可真是旁觀者迷啊。
明明那三個修士都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怎麼這些人還信了呢?
當然,林陽倒也不怪這些羣衆,有眼無珠。
畢竟這是因爲他們並不知道真相所導致的。
但如果等到他們知道了真相,那麼只怕現在這死咬着他與焚劍門的三大宗門之人,只怕是要以失望與尷尬,還有下不來臺,來收場了。
思及此,林陽便是想要上前,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知給衆人,讓大家來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蕭詩萱卻是直接站了出來,對那黃道山、雲海宗以及黃泉寒淵宗之人說道:“你們昨天晚上在哪裡?”
三大宗門修士聞言,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不知道爲什麼蕭詩萱會這麼問。
但他們還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沒好氣地說道:“還能夠在哪裡?當然是在各自的房間裡進行潛修啦!沒想到第二天清晨就知道了噩耗,如果凌宵宗不能夠給我們一個公道,將犯事兒的人繩之以法的話,我們實在是心裡很難嚥下這口氣兒!而且恐怕,凌宵宗怕也很難服衆吧?”
說着,這三個宗門之人相互間相互間對視了一眼。
旋即,黃道山之人便是看向了那凌宵宗大弟子江源山說道:“我相信凌宵宗一定會秉公執法的吧?對了,江師兄可不要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啊。”
那江源山聞言,便是立刻沉聲地對黃道山之人說道:“這件事情你就放心,我一定會爲你辦好的。”
說着,江源山便是輕咳了一聲,向那蕭詩萱說道:“焚劍門的人給我聽着,現在三大宗門之人在各自己的住處修煉,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據,所以現在最大的嫌疑,那就是你們!而,你們也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被訊問吧?既然如此,那就跟江某人走一趟吧!”
話音剛畢,江源山便是讓凌宵宗外門弟子,將焚劍門之人統統都帶回到外門執法堂,讓他們慢慢詢問!
然而,就在此時,蕭詩萱卻淡笑了一聲,問向了那江源山說道:“江師兄,既然他們都在房間裡修煉,那麼又怎麼知道,他們的元嬰境長老去哪裡了呢?就算他們徹夜不歸,又怎麼證明,就是被人殺了,而不是去哪裡玩了呢?還有,他們怎麼就那麼確定,來的是我們焚劍門附近呢?難道元嬰境長老在去一個地方,還要向門下弟子彙報?又或者,就算真來我們焚劍門,但我們焚劍門都不知道此事,那問題來了,這三名元嬰境長老,來我們焚劍門意欲何爲?別和我們說來這裡聚會,聚會這種事情,去哪裡不行?”
“這……”
蕭詩萱這話疑問出口,衆人都是啞口無言。
一旁暗中觀察至此,林陽便是不由得暗自稱讚點了點頭,看來他之前可沒選錯人,蕭詩萱如此懂得隨機應變,處理實事,果然不愧爲巨象堂分堂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