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外星生物,還有什麼好怕的,周東平這樣的告訴自己,他吸了吸鼻子,感覺到同時吸進去的還有些讓他難受的液體,周東平痛苦的哽咽着,卻哭不出來,是的,他是害怕了,以前他很喜歡看歐美那些驚悚的電影,看着那些怪物異星物吞嚥人類周東平覺得很過癮,現在輪到自己身處其中,他感覺都沒有安全的地方躲着哭。
蝙蝠獸人已經遭遇了攻擊,風霆讓妖翎看好了周東平,她自己隱匿了氣息靠了過去,她讓蝙蝠獸人在前探路不是要想知道羅卜那在哪裡,而是要讓羅卜那因爲蝙蝠獸人的氣息而鬆懈警惕。
林濤他們已經死了幾個獸人了,之前對付着山洞裡的蝙蝠獸人和鬣狗獸人,如今加上後面堵進來的蝙蝠獸人,林濤和暗欲感覺到了吃力,這些蝙蝠獸人的眼睛裡都是嗜殺的光芒,口中不斷的發出讓獸人們眩暈的聲音來,林濤自己都無法抵禦的住這些恐怖的聲線,只覺得全身都是疼痛的,刺疼刺疼的讓他難受。
暗欲倒是好些,他並不受這些怪異聲線的困擾,但是他一蛇難敵太多的蝙蝠獸人,那些蝙蝠獸人在黑暗之中如魚得水的攻擊着,暗欲身體又大在洞裡完全的轉悠不開,尾巴上被鬣狗獸人抓傷。
風霆張開口用着和蝙蝠獸人一樣的音脈命令着蝙蝠獸人去攻擊鬣狗獸人,蝙蝠獸人一下就愕然了,他們不是應該一個陣營的嗎?不過他們向來只聽音線的命令行事,剛剛還是同仇敵愾的兩個獸人種族立即混戰了起來,鬣狗獸人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平時和平相處的蝙蝠獸人發了狂般的襲擊着他們,林濤和暗欲也是迷糊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幕,直到風霆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風霆,我們沒有找到一木。”林濤黯然的說着,這洞真的很深,他估計他們現在還沒有到一半的路途。
噓,風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輕的揮了下手,讓邱鳴帶受傷的獸人先離開,她和林濤、暗欲他們繼續進洞尋找。
周東平眼睛都紅了,看着他辛苦培養的蝙蝠獸人和鬣狗獸人就這樣的相互殘殺,他不顧妖翎尖銳的爪子對着風霆吼着:
“風霆,你真是狠,同樣是獸人,你爲什麼對他們這樣讓他們自相殘殺?”
聽着周東平的話,風霆沒有回答爲什麼,她只是加快了前進的步伐,爲什麼?她相信周東平很快就知道爲什麼了。走到後面明顯的看出山洞是朝下蜿蜒而下的,越往下洞越呈現着橢圓形,洞壁很是光滑,即使是堅硬的岩石也被切割的很光滑,風霆的手觸摸着那光滑的洞壁,下一秒手就抓住了周東平的腦袋按了上去,冰冷的說着:
“你自己說這樣的洞壁,需要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夠弄的出來?你問我同樣是獸人爲什麼讓他們自相殘害,你爲什麼不問問之前死的那些無數獸人們,他們又犯了什麼錯?周東平,如果你在繼續爲虎作倀下去,我敢保證他們下一秒的爪子對着的就是你。”
周東平的臉被風霆幾乎要按進了那光滑的岩石壁裡,他痛苦的掙扎着,可是越掙扎身體就越疼,風霆按的就越緊。風霆的聲音還在繼續着,她說獸人們不知道爲什麼,你難道也不知道嗎?如果這裡真的被外星生物佔領了,你以爲你比那些獸人會強到哪裡去?你還不如那些獸人,你當真以爲你通風報信給他他就會原諒你背叛他了?
風霆鬆開了周東平的頭,讓他的身體軟軟的滑倒在地上,她將手在身上的獸皮上抹了抹,對着妖翎和林濤點了下頭,繼續邁開腳步往洞的深處走去,周東平不知道自己要繼續跟着還是離開了,他知道風霆爲什麼這麼生氣,因爲他對着獸神發出了警報。
周東平真的沒有想到風霆竟然感覺的到,而且一語中的,獸神不會原諒任何背叛了他的人,周東平痛苦的將頭撞向地面,他不能離開,因爲韓小娜還在洞裡在獸神的手裡。周東平掙扎着起來想跟上去,後來還是折身回來叫停了正在酣戰的蝙蝠獸人和鬣狗獸人。
洞的深處,漸漸顯現出來一個光影,那是羅卜那自己本來的容貌,依然俊美無比,只是身體已經不在是真實存在的,此時的他作爲能量影像靜靜的站在風霆的面前。
“羅卜那?”
“風霆,你倒真是夠鍥而不捨的?竟然追到了這裡,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死嗎?”
“死,誰都怕,但是他們比我的生死更重要。”風霆靜靜的看着面前面無表情的羅卜那,他已經變成了她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只可惜美麗的容貌下隱藏着一顆惡毒醜陋的心。
林濤和暗欲都站在風霆的身後,暗欲和妖翎不懂得什麼是外星生物,林濤知道了,他自從風霆說出外星生物時,他就一直處於震撼中,其實仔細想來,他們和嬴政對於這個世界的獸人們來說,都是外星生物了,而且這些外星生物已經改變了屠戮了他們這個本來遵循自己規律發展的世界。
羅卜那一聲輕笑,他說風霆,我真該早將你弄死,在你剛進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不過現在,我不想弄死你,在我的同伴沒有來之前,我想跟你做一個遊戲,來感謝你讓我突破了極限,成爲了唯一一個可以自動進化成飛船的羅卜生命。
“自動進化成飛船?”林濤低聲的喃語着,希望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
風霆明白了,她之前被困在羅卜那的肚子裡,就發現了他的身體在金屬化,原來是真的,風霆看着此時的羅卜那,她真的很想解剖了他的身體好好看,到底是什麼質地什麼材料製成的。
“什麼遊戲?羅卜那,野魅和一木究竟在哪裡?”
“別急,這個遊戲就叫尋人遊戲,你不是要走他們嗎?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可以用你一切的力量還有你身邊的那些愚昧獸人,找到了,他們就會不死,找不到,他們就將成爲我迎接我同類到來的第一道美味。”
“休想,羅卜那,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們的。”風霆的手一動,古琴就浮現了出來,她要用琴陣對付羅卜那,她就不信困住了這個地方,找不到羅卜那的真身在哪裡。
羅卜那並不着急,也不慌亂,他說風霆,你的這個對付肉身還行,對付我,還差了點,你以爲同是能量存在的我,會乖乖的等着被你困住嗎?最後告訴你一句話,周東平的那隻眼睛裡被我放了點我的身體組織進去,我可以透過那隻眼睛看見他看見的一切。
說完話,羅卜那笑着,他看着風霆,身影就慢慢的變淡,古琴最後籠罩下來的只有空氣,風霆的身影箭一般的往前衝,古琴隨着她的身影不斷涵蓋着洞裡的一切,可是沒有,什麼也沒有,直到洞的最終點,空曠的地方,只有一具玉棺在那裡放着,棺材是空的。
風霆站在棺材邊,擡起頭看着頭頂上一個大大的橢圓形洞口處高高投射下來的太陽光,她的眼睛紅了,羅卜那一定在接受到周東平的警告時就逃走了,那光影不過是他留下給自己下戰帖用的影像而已。
周東平帶着沒有死的蝙蝠獸人和鬣狗獸人趕來時,他並沒有見到那個龐然大物,只看見了空空的棺材在那裡,周東平一直支撐着全身重量的那一隻腿頹然的跪在了地上,眼淚就從那一隻獨眼裡流了出來。
“小娜,小娜,小娜。”
風霆聽着周東平的聲音,身影一閃就到了周東平的面前,手一伸就凌空抓起了周東平舉到,她看着周東平那一隻可以發射攻擊的眼睛,憤怒的說着:“羅卜那,你這個醜陋的怪物,你放心,三天裡,我一定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帶着你最癡愛的男人,帶着你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幸福,你要是敢傷害了野魅和一木,就算是粉身碎骨,我都會殺了你,殺了你所有的同類。”
周東平驚駭的看着風霆,不明白她血紅的眼眸還有她翻江倒海的憤怒爲何而來,莫名其妙的對着他吼,突然周東平愣怔了,腦子裡一陣尖銳的刺疼,他好像不屬於自己了,那是?
“啊,啊。”周東平痛苦的喊着,他的身體都在痙攣,直到另一個聲音從他的口中傳來:
“風霆,三天,你還是別浪費的好,我會很高興的一直欣賞着你尋夫和尋子的路,還有,我從周東平的腦子裡汲取了你們那個世界的知識,你知道的,我也知道,別跟我耍心計,周東平這三天會都跟着你的,你要是敢動嬴政一根汗毛,我就扒光了野魅身上的獸毛,還有他的翅膀。”
風霆深深吸了口氣,她看着周東平的那一隻眼睛,一字一字的說着:
“那你要看好了,我是殺死你的。”
周東平實在是堅持不住腦子裡的疼痛,身體一軟就暈死了過去,他的身體重重的摔落在地上,空氣又恢復了死寂,只有深淺的呼吸。
聽着周東平的話,林濤最先醒神過來最先發現風霆的異樣,他走到風霆的身邊,伸手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安撫着:
“風霆,三天,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我讓所有的獸人都出去尋找。”
顫抖,風霆的身體在控制不住的顫抖着,她聽着林濤的話,卻沒有辦法讓自己放鬆下來,還好,她在心裡努力的告訴自己還好,野魅和一木最起碼現在是安全的,她只有三天的時間了,轉身看着周東平,風霆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可惡的傢伙。
周東平很快就醒來了,他不得不醒,因爲羅卜那要想知道風霆做什麼,必須的讓周東平醒來透過他的假眼睛看着風霆其實也是有侷限性的。
風霆正在烤肉,熬着肉湯,她看着周東平醒來,並不言語,只是自己忙乎自己的,他們已經回到了獸人族落裡,林濤將這裡安排的很好,每個族落都分配到了一定的領域,他們在自己的領土裡圈養或者是散養着自己的獵物,一些吃草的獸人就開墾土地種植一些蔬菜,這裡富饒的很,獸人們都能夠自給自足,他們並沒有忘記他們之前艱難的求生,還有那些死在路上的獸人們,如今的獸人族落髮展的很快。
很多獸人都來了,又都走了,可曼和疾雲看見風霆很是激動,可是她們都剋制着自己的眼淚,只是抱住風霆,她們都知道野魅和一木都處在危險裡,而風霆只有三天的時間。
“風霆,我餓了。”周東平自然知道自己此時並不會受傷害,他看了眼附近對他殺氣騰騰的獸人們,身體就靠向風霆,他覺得風霆是人,終究是不會那麼殘忍的。
林濤聽着周東平的話,伸手從烤的半生半熟的羊身上割了下來一塊肉給周東平:“吃吧,你只有三天活着的時間。”
“你們要殺我?別忘記了你們還需要靠我去找野魅和一木。”周東平感覺到周圍看過來的不善眼神,他失聲的尖叫着:“還有風霆,你之前答應過我不殺我的。”
風霆將手裡的樹枝慢慢的旋轉着,她看都沒有看一眼周東平說着:“我是答應過你不殺你,要殺你的不是我,你覺得三天後你的獸神會留着你的命來作威作福嗎?你覺得他的同類會喜歡上你殘破的身體而寄宿在你的身體裡?”
“你,你什麼意思?”周東平剛剛咬了一口肉要沒有嚥下去,就這樣的卡在了喉嚨裡,風霆的話是什麼意思?周東平再也吃不下去肉了。
風霆沒有去解釋是什麼意思,她只是慢慢翻烤着那肉,腦子裡卻在快速的尋找着羅卜那會去的地方,羅卜那的體積和特別的身體絕不會暴漏在地面上,他唯一能待的就是地下。
嬴政,風霆的手一頓,她想起來了,羅卜那最先去找的應該就是嬴政,他執着了那麼多年,怎麼可能就這樣的放棄了?風霆並不着急,她能夠找到嬴政的,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周東平看着那肉,視線落在肉裡浸着的血絲,他開口問風霆:“風霆,你會救出野魅和一木嗎?”
“會。”
“那,你會?”
“不會,我不會救韓小娜,如果她真的被羅卜那利用了的話,我會好不留情的讓她連最後的屍骨都沒有辦法保留下來。”風霆看着周東平,說的認真,說的斬釘截鐵,她說周東平,吃肉吧,吃好了,我們一會上路了。
去找羅卜那,風霆烤好肉卻沒有吃,而是起身將肉拿去給了一直坐一邊的妖翎。
“謝謝。”妖翎接過肉,感覺到身上一下多了很多的視線,他臉紅了,不過還是一口一口的吃着烤肉,妖翎突然想起了芒雨來,那個非凡的雄性,有着睿智的目光,如果此時這烤肉在芒雨的手裡,妖翎想芒雨定是會覺得幸福無比。
暗欲的蛇尾在來回的搖晃着,他的身體更加的強壯了,此時看着妖翎,暗欲就想起野魅和九冥來,還有一木,暗欲的視線一下就黯淡了下來,一木,那個可愛的小傢伙,竟然落進了那個怪物的手裡,一想到這裡,暗欲就想撲周東平的身上咬兩口肉下來,偏偏的這個時候還不能對周東平怎麼樣。
林濤從自己的洞穴裡拖出來了一個獸皮提包,包是他自己做的,用野草縫合的有些的粗糙,他將包遞給風霆,結果風霆還沒有接過去,另一個身影就奔了過去將包搶走。
“周東平。”林濤的身影一愕,他看着周東平猙獰的臉,還有那快速打開包的手,周東平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他看着周圍包圍過來的獸人,特別是暗欲那雙尖銳的獠牙,他帶着哭腔的說着:
“林濤,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我不是要去搶包,我,我?”周東平沒有在解釋下去,他想自己知道了爲什麼,可惡的獸神,竟然是在利用他來監督風霆的一切,周東平此時真的相信了那不是什麼獸神,而是外星怪物,狡詐,奸猾。
風霆倒是沒有說什麼,她看着周東平僵硬的身體,然會揮手讓那些獸人退下去,各忙各的,她走到周東平的身前,很冷靜的問着:
“檢查好了,就把包給我,你不是說已經窺視了周東平腦子裡的所有東西,怎麼還擔心我們會對你來陰招?”
周東平知道風霆問的不是自己,他感覺身體的主權又回到了自己的手裡,那感覺真的是有點痛苦,周東平看着風霆拿走包,重新收拾了下然後掛在她的身上。他一下就很泄氣了,以前韓小娜在怎麼控制他的行動,還不曾掌握監督了他的思想,現在他估計自己每一個想法每一個念頭,那個怪物都知道。
風霆將包掛好,隨即對着周東平說着:“走吧。”
“風霆,小心。”林濤不捨的風霆的離去,他欲言又止,風霆之前趁周東平昏睡時對他們說的話很對,他們必須要警惕起來,羅卜那很有可能是利用野魅和一木轉移了他們的視線,爲羅卜那的同類到來爭取時間和有利的環境。風霆原本想將計就計,但是又覺得不妥,周東平並不是個可以值得信賴的傢伙。
“風霆,就你和我?”周東平直到跟着風霆走出獸人族落,看着那些送行的獸人們一個一個回去,就連林濤和暗欲都沒有跟來,周東平納悶了,風霆這是怎麼了,她不是應該發動所有的獸人去滿世界的找那個怪物嗎?或者是說風霆知道那個傢伙在哪裡。
妖翎回了地獄,他並不能夠在外面待很久的時間,而且他還要回去地獄裡和芒雨商量關於如何對付羅卜那的事情,尋找下羅卜那是不是回了地獄去,如果是那樣的話,地獄就危險了。
風霆看着周東平視線閃爍的獨眼,她說當然不止是你和我,還有他。
他說誰?周東平看着面前出現的巨大蠍子,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這不是那隻瞎了的蠍子嗎?他跟着有什麼用,有看不到。
風霆笑了笑,她沒有告訴周東平,如果羅卜那真的變成了飛船,不能排除他具有了隱形的功能,或許自大的羅卜那就跟着自己的身邊,想去看看自己怎麼對付嬴政。
愛和恨其實只是介乎一念之間,風霆想起了嬴政和赤紅狐狸,她希望嬴政對赤紅狐狸有一份情義在。
嬴政對赤紅狐狸沒有什麼情義卻離不開她的身體,嬴政從不是一個貪戀歡愛的人,他的思想裡原來都是統一天下,後來是長生不老,到了這裡就是想着如何回去,如今,他突然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他突然很喜歡和享受與赤紅狐狸在一起的感覺,他喜歡看着她哭泣着哽咽着在他的身下發出哀求聲。
“你會背叛我嗎?”
“不,不會,赤紅永遠都不會背叛你。”
“叫我始皇殿下。”嬴政看着赤紅白嫩的肌膚,嫣紅的臉蛋,他的血液再一次澎湃起來,他不知道他們在這個山洞裡在這枯草上多久的時間了,只覺得天黑了,天亮了,天又黑了,如今,曙光再一次從洞口隱約的落進來,嬴政笑了,他不顧赤紅的抗拒,在她那聲輕顫的‘始皇殿下’聲音來再一次的席捲了她的身體。
九冥和韓不滅的身體好了很多,他們正在山腳下烤着兩隻兔子,沒有黑猛在,獅烈有些蔫蔫的,韓不滅倒是很喜歡和獅烈聊天,因爲九冥一直只有一個表情,啥也看不出來,最起碼獅烈還是失落的。
“韓不滅,你能不能別噪舌了,你這哪裡像鬣狗,比鳥還煩人。”獅烈實在是受不了的開了聲,然後一開口就停不下來了:“你說你多讓人討厭啊,之前殺了我們那麼多的獸人,如果我是風霆,我會把你撕裂成碎片分給獸人們吃了的,可是風霆不但沒有殺了你,還救了你,你也不知道感激涕零的,還在這裡煩,你爲什麼不想想辦法去找找風霆呢,去殺了那個怪物。”
韓不滅被獅烈的話噎住了,他看着獅烈,最後大口的咬着烤的六七成熟的兔子,他不在言語了,爲什麼風霆不殺了自己,韓不滅也想知道,他想如果風霆真的殺了自己,他都沒有任何怨言的,當風霆將她的血放在他的脣邊時,韓不滅就知道他以後無論爲風霆做什麼,都值得了,韓不滅突然想起了韓小娜,那個生了他利用了他的女人,如果韓小娜真的也會這麼做,韓不滅想自己會將整個世界拼死也拿下送到韓小娜的面前。
九冥靜靜的聽着他們的對話,他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剛剛喝了很多兔子的血,可是不吃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讓身體快速恢復。
“九冥,我們只能在這裡等嗎?”獅烈已經受不了了,他們都等了這麼久,風霆還是沒有回來,沒有赤紅狐狸,他們去不了地獄,又回不到原來的獸人世界,只能夠在這裡發呆的熬着,獅烈真的擔心風霆和黑猛。
韓不滅看着九冥沉默的點頭,他對獅烈說別擔心,我們可以想辦法化被動爲主動的。
“什麼辦法?”獅烈的眼睛一亮,他突然覺得韓不滅猥瑣的臉看着也順眼多了。
韓不滅嘿嘿笑着,伸手指指頭頂上的山,笑的很是意味深長。獅烈和九冥都看着韓不滅,以一種他傻了的眼神。
沒有理會對面兩道視線,韓不滅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說你們都沒有聞到嗎?
“聞到什麼?”
“交配的味道。”
“你真噁心,竟然有這種愛好,那些野獸的你也有興趣。”獅烈嫌惡的說着,他看着韓不滅,然後忘記了他此時也是獅子的身子。
韓不滅擡頭望天,他該怎麼和這兩個已經骨子裡認定自己是猥瑣鬣狗的傢伙來交流。
“你們忘記了,這裡除了我們,還有另外兩個嗎?那個嬴政,還有赤紅狐狸,現在他們就在這裡,在上面不斷的交配着,你們不覺得此時他們已經爪子軟腿軟,我們正好可以偷襲嗎?”
九冥的眼睛眯了起來,銀色的眼眸有些的深沉,韓不滅提的卻是一個好主意,也只有韓不滅能想的出來。獅烈倒是一下就跳了起來,他爪子就拍上了韓不滅的肩膀,興奮的叫着:
“韓不滅,你終於說了句有用的話來,難怪你一直怪怪的嘮叨不斷,放心,等一切都解決了,我一定跟風霆說給你找個母的。”
嬴政卻是累了,摟着赤紅狐狸就沉沉的睡去,他的腦海裡很亂,一直在做噩夢,曾經的雄偉宮殿,還有血流成河的戰場,母后的yin亂,一路堅持下來的痛苦和孤獨,嬴政的眼角漸漸的沁出了一滴晶瑩的液體。
赤紅狐狸沒有睡,身體明明很累,卻是酸楚的怎麼也閉不上眼睛,她知道他,從他第一天來到這裡,她就知道,躲在遠處偷偷的看着,對他做的一切她都是很安靜的觀望,他只要不傷害她,就好。只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自己命中註定的配偶,赤紅狐狸眼睛裡都是霧氣,她的手指伸出就要撫上嬴政的額頭,卻在看見那浸出長長眼睫毛的眼淚時手指僵硬了。
洞口處有陌生的氣息傳來,夾雜着赤紅狐狸熟悉的另一個讓她溫暖的氣息,九冥,他們終於決定對自己和嬴政下手了,悄悄的將自己的身體從嬴政的懷抱裡退出去,赤紅狐狸收拾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走了出去,她和九冥都不是普通的獸人,他們變成獸人後,身上會有柔滑的衣服穿在身上。、
站在洞口,赤紅狐狸很平靜的說着:“出來吧,我知道你們來了。”
獅烈和韓不滅最先現身,獅烈知道九冥的難爲,他將要走出樹身後的九冥給塞了回去,對着赤紅狐狸齜了下牙,獅烈來的很理直氣壯,他反正沒有喝過赤紅狐狸的血,沒有什麼愧疚的。
韓不滅很直接的對着赤紅狐狸表達着他們來的意思,他們需要赤紅狐狸帶他們去地獄。
“你們覺得我會帶你們去地獄尋找風霆嗎?”赤紅狐狸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韓不滅,然後搖頭,她說的很是堅定:“我的雄性是嬴政,以後我只會以他爲主,你們回去吧,我不會讓你們傷害他的。”
九冥的身影從樹後走了出來,他看着赤紅說着:“不是傷害,我們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只是想你們能夠幫忙,送我們去地獄,羅卜那一天不死,你應該知道你們都不能夠過的安穩。”
赤紅看着九冥,她相信風霆的話,相信九冥的話,她問九冥你能保證嗎?
“我保證。”九冥看着赤紅,他繼續的說着:“赤紅,我保證不會讓他們傷害了你和你的配偶。”
赤紅的心一熱,她知道九冥的意思,其實趁着嬴政睡着了她送他們去在回來時間還是很寬裕的,赤紅剛想開口說話,她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接着是嬴政帶着慵懶的聲音。
“我還不知道原來一個狐狸如此的深情重情義,如果當初真的重情義,就不會一直裝睡覺而讓某個傻瓜一直喂他喝血。”
九冥的脣角繃緊,他看着嬴政,就是到了今天,九冥覺得嬴政身上那股血腥味還是很濃,他正因爲知道自己不會成爲赤紅狐狸最終的雄性,他纔會沒有迴應她的好。
獅烈和韓不滅站到一起對着嬴政齜牙擺出了攻擊了姿勢,他們對嬴政還是不敢輕易了,獅烈悄悄問韓不滅,不是說嬴政現在腿軟腳軟嗎?這怎麼看着精神奕奕的。韓不滅嘀咕了下說自己忘記了嬴政不是獸人,是獸神了。
獅烈有想給韓不滅大腿一口的衝動,這能忘記的嗎?剛纔他們一直商量着該怎麼趁嬴政累癱了修理他,現在就麻煩了。
“這就是你說的不傷害?”嬴政對着韓不滅和獅烈一擡下頜,話語卻是質問着九冥,他站在赤紅狐狸的身邊,眸光不定的看着九冥,他並不着急,因爲着急的是面前的幾位,嬴政心裡希望着那個野魅被羅卜那吃了最好,省的風霆惦記着。
赤紅被嬴政拉着抓獵物來吃,嬴政突然開始吃肉了,他以前可是很忌諱的,現在他突然想的明白了,活的太久如果只是苦悶孤獨,那不如只一世就好,他要赤紅爲自己誕下子嗣,他要好好的開始過一過以前沒有品嚐過的日子。
獅烈看不下去了,他對着赤紅吼着:“赤紅,你別忘記了,是風霆幫你變成獸人的,你怎麼能夠忘恩負義?”
一聲阿諛的笑,嬴政代替赤紅回了一句:“也是風霆將她推到我身邊來的,我真的感謝風霆,成人之美,不過我不準備讓赤紅去,野魅死了,我的身邊可是一直給風霆留着位置的。”
九冥一愕,嬴政是什麼意思?吃驚的不止九冥,赤紅也是沒有反應過來,嬴政一直沒有放棄了風霆,原來他是打着左擁右抱的思想。
在獸人世界,這不稀奇,一些獸人族落就是這樣的配偶模式,可是這對於狐狸一族來說不行,尤其是赤紅這樣的靈狐,她一直只堅守着唯一,無論是身體還是心,她喜歡九冥時,就喜歡的純粹義無反顧,她愛嬴政時,就愛的毫無保留,看着嬴政不在意的眼神和話語,赤紅輕聲的開口:
“你要風霆做你的配偶?”
嬴政點頭,他說不是配偶,是足以與我匹敵的女人,不過我希望你能誕下我的孩子。
說這話的時候,嬴政的手已經擡起了赤紅的臉,脣就大力的吻了下去,他要宣示他的所有權。鹹澀的液體順着赤紅的臉滑下來,浸入了緊緊相吻在一起的脣瓣裡,嬴政的眸光收緊,牙齒就咬上了赤紅的脣瓣。
赤紅吃痛終於哽咽出聲,九冥在一邊看的真切,身影一縱就到了嬴政的身邊,九條狐狸尾巴就掃了過去,他是不能給赤紅幸福,可是也不能看着赤紅被欺負了,她救過他,九冥一直都記着恩。
嬴政笑了,大手一抓赤紅,身影急速的後退,他的手中一道青色光芒對着九冥的尾巴就砍了過去。韓不滅一聲怪叫,跟着就撲了過去,攻擊向嬴政,嬴政眼角一眯,將赤紅推到了自己的身後,另一隻手就迎上了韓不滅。
獅烈躲在一邊,看的驚心動魄的,九冥和韓不滅加一起未必是嬴政的對手,何況是他們剛受了傷。
“我不想殺你們,最起碼現在不想,我想看看羅卜那的同類來了時,會怎麼對付你們。”嬴政的手一握緊一揮,青色的光芒襲擊上九冥和韓不滅的身體,將他們撞飛出去。
赤紅被嬴政拉走了,他說如果沒有三兩隻好玩的木偶在這裡供自己排遣會很無聊的。
九冥吐了口血,他掙扎着起身,看着赤紅被嬴政半拉走,他有些的擔心。獅烈看着九冥,有些擔心的問着:“你該不是現在突然覺得錯過了那隻靈狐很可惜吧?”
韓不滅看着九冥沉默的起身走遠,他的腳踢了獅烈屁股一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九冥都成那樣了,獅烈還在這裡起鬨,不過如果是自己的話,韓不滅直接的就上去搶了,搶不過就偷,偷不了就心裡惦記着吧。
獅烈是故意的,他說韓不滅,你不懂得,九冥不會愛上那隻狐狸,他是愧疚,我不想他活在愧疚中,那隻狐狸並不需要他如此,因爲那隻狐狸很明白自己要的是哪個雄性,她和那個嬴政好的很,幹嘛讓九冥不好過。
韓不滅眨巴了下眼睛說:“要不,我們替九冥出出氣,反正那傢伙不會殺了我們的,在他沒有得到風霆前,他是不會輕易做出惹怒了風霆的事情。”
“我沒有看出來這一點。”獅烈哼了聲轉了口氣:“不過替九冥出氣,我贊成。”
九冥不知道他只是想清淨下,去湖水裡洗洗身體,那兩個傢伙已經尾隨着嬴政和赤紅狐狸,在嬴政脫光了赤紅準備新一輪的狂愛疼惜時,一個大大的馬蜂窩掉在了嬴政的後背上,嬴政饒是在厲害,也沒有想到會被來這一手,他身上光溜溜的,一個激靈,後背上都是馬蜂的刺。
赤紅的眼角看着正遠去的兩個背影,眼神也惱了,他們太過分了,只是現在她顧不得去追韓不滅,而是幫嬴政對付那些馬蜂,這些馬蜂並不是一般的馬蜂,他們屁股後面的針很毒,而且團體作戰顯然很有戰略,每次嬴政用光芒擊殺那些馬蜂時,它們都飛他身後,赤紅怒了身影一躍就變成了狐狸對着那些馬蜂就伸出了爪子,結果一爪子下去撓在了嬴政的後背上。
馬蜂最後一個都沒有活,嬴政爆發了全身的怒氣,身影瞬間變大成了,全身長滿了血紅色的獸毛,氣流從他的身體裡爆發出來,連着赤紅都被震的撞擊上旁邊的樹,馬蜂都掉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在死了。
韓不滅和獅烈站在遠處看着那一幕,吃驚的瞪大了嘴巴,獸神的氣息,這纔是真正獸神的氣息。
原本好看的眼睛此時已經成了血瞳,嬴政只一個冷哼,手一伸強大的吸力從他的手裡爆發出來,韓不滅和獅烈的身體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嬴政的面前。
獅烈驚駭的看着面前的嬴政,嘴巴都不會說話了,原來嬴政一直在隱藏在欺騙着風霆和他們所有的獸人。
赤紅很冷靜的看着嬴政,她從地上踉蹌的起身時,又是美麗的獸人身影,她站在那裡,看着嬴政冰冷的視線,還有收緊的手指,嬴政動了殺氣。
“放了他們。”九冥一身都是水珠的出現在嬴政的面前,他看着嬴政,冷冷的說着:“你終於還是沒有忍住現了真身,獸神,你殺我那麼多的獸人,現在該是血償的時候了。”
“赫,大話倒是會說,風霆和野魅都沒有辦法奈何了我,你覺得你一個小狐狸可以?殺你我只需要動動手指。”嬴政是真的不想在壓抑着,他要這一片天地,如果暫時回不去現代社會裡,他就在這裡爲帝爲尊了,外面的獸人世界是被羅卜那同類佔據了,地獄太怪異他不喜歡那空氣,這裡其實很好,只有野獸,嬴政想如果以這裡爲開始,日後有機會在尋一飛船,他照樣可以回去現代社會。
九冥看着嬴政,身影就飛了起來,爪子帶着凌厲的鋒芒對着嬴政而去。
獅烈急了,他知道九冥是不要命的打法,自己死了沒有關係,反正變不回獸人了,但是九冥不行,獅烈想讓九冥留下來陪着風霆,最起碼在野魅欺負風霆的時候,九冥可以給風霆倚靠,獅烈的牙齒狠狠的咬上了嬴政的手指,他用上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獅烈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牙齒如此厲害,他竟然嚐到了血的味道,獅烈發了狠,他就不信咬不下來一塊肉。對面的韓不滅看着獅烈的狠勁,他顫抖着身體,沒有去咬,而是等着嬴政一把將獅烈甩扔出去時,他猛的彈跳起來奔着嬴政的咽喉去了。
“不。”赤紅猛的大叫起來,她看着韓不滅的偷襲,她的身影也動了,可是到了嬴政的面前她發現自己寸步都前進不了,包括韓不滅和九冥,都停滯在了嬴政面前一指之外。
嬴政冷冷的笑着,他說你們當真以爲我好欺負嗎?竟然挑釁我的底線,韓不滅,當初是我給了你第二次生命,你不知道感恩,你要想繼續被困在這個身體裡讓另一個意識出來?還有九冥,你當真以爲我會顧忌風霆和赤紅不殺你嗎?
赤紅的身體顫慄了下,她看着嬴政,他是陌生的是高高在上的,他的尊嚴不容挑釁,赤紅的眼睛不敢去看九冥,她生怕會刺激到了嬴政。
一道光芒從空中落下,嬴政的手揮了出去,九冥和韓不滅就象落葉一樣被嬴政的手扔了出去,他們的身體正好落在獅烈的身邊,連着獅烈一起被光芒籠罩,赤紅的身體也落了下來,她在光芒外,看着裡面正被巨大閃電貫體的三個身影,視線在看見九冥蜷縮在一起的九尾狐狸身影時,閃了下。
“怎麼,心疼了?”
“不,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不殺了他們?”
“殺了就沒有這樣好的寵物供我們消遣了,我想羅卜那會解決掉野魅還有外面的那些獸人,他的同類到來會需要很多很多的獸人骨肉來讓他們滿足,到時候我們想找到合適的沒有被他們污染的獸人都不容易了,所以留着他們。”
嬴政的脖子轉動了下,身體就恢復了之前俊雅的模樣,依然是青衣着身,飄逸的長髮,絲毫不見剛纔的兇狠和暴戾。嬴政看着面前的赤紅,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時,他的手伸出,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蛋,他的話說的很慢,卻是很重:
“赤紅,別背叛我,記住了,我的女人如果背叛了我,我會天涯海角的追殺,或許也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看着赤紅瞬間蒼白的臉,泛着水霧的瑩瑩大眼,嬴政心裡一個地方柔軟了下,他看着赤紅,好像有些的熟悉,眼神恍惚了下,他突然想起來了,是風霆,其實赤紅長的有幾分像風霆,只是沒有風霆那股鏗鏘英姿。
“嬴政,我不會背叛你的,我的生命裡只會有一個雄性,如果背叛了,我想我的生命自己就會結束了。”赤紅說着靈狐的命運,她心裡很難受,爲自己不能成爲嬴政的唯一而痛苦。
光芒慢慢收緊,變成了一個囚籠,將九冥他們困在了籠裡,獅烈幾次要用身體去撞擊那光芒,最後都被反彈了回來,最後更是吐血暈死了過去。韓不滅看着獅烈,他嘆了口氣,他琢磨不透獅烈了,那麼一丁點的身子還以爲是神勇無敵的嗎?竟然挑最獸神來挑戰。
嬴政讓赤紅去準備吃的東西,他站在籠子外,用手指指揮着青色的光芒扎着韓不滅的身體,三個身影裡,看着最有精力的就是這個鬣狗了,他當然不能讓韓不滅消停了,因爲韓不滅爲了風霆背叛了自己。
韓不滅很痛苦,他不能停,要不斷地在不大的籠子裡跑,偶爾身體碰到籠子上時皮肉就會被灼烤,焦味一下就出來了,屁股上就有閃電劈上來,他看着九冥和獅烈都趴在地上,韓不滅靈機一動也撞死的趴地上去了,一道粗大的閃電從籠子裡出現,直接的轟上了韓不滅的整個身體。
“啊。”一聲痛呼,韓不滅感覺自己的身體都炸了開,全身的獸毛根根豎立起來,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嬴政收了手指哈哈笑着,看着韓不滅被電焦了的身體輕聲的說着:“看,還是我幫忙你睡覺的快些吧?”
“你真是狠,嬴政,你爲什麼要隱藏你的實力,我想你在和風霆還有羅卜那對戰的時候,竟然可以瞞的過他們?”
“九冥,你不服氣,我很理解,你不懂,風霆懂,我想要的永遠不是你們這些獸人能夠理解的,不過也不需要你們理解,現在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要風霆,無論發生什麼,及時她永遠都不會愛上我,我也會要她,活着我要人,死了我要屍體。”
“你無恥,卑鄙,你不會得逞的。”九冥話還沒有說話,一口瘀血吐出來,他感覺身體抽搐的疼着,籠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小閃電光芒,就像火焰一樣,而他們三個就是火上被炙烤的肉,那一瞬間九冥真的以爲他們會被烤了。
“九冥,你其實很悲哀,我最起碼還擁有赤紅,你生來孤獨,死去也是會無依無靠,不過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圖風霆什麼?真的只有不求得到的付出嗎?我一直留着你觀察着你,就想看看,狐狸狡猾的天性究竟有多厲害。”嬴政說完話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九冥,轉身他的視線和赤紅的相對,他看見了她眼睛裡受傷的水霧,嬴政並不覺得那是他該負責的範圍。
九冥閉上眼睛,感覺着那細密的刺疼在全身蔓延開,他的爪子緊緊的握着,堅持,他一定要堅持下去。
羅卜那並沒有殺死野魅和一木,爲這個他一直後悔着,因爲野魅在他身體裡就沒有消停過,當一木被羅卜那也扔了進去後,羅卜那就感覺消化不良了,一木在他飛船裡就沒有消停過,一會跳一會叫,一會就嚷着要野魅拿出半月來他玩耍,這個時候羅卜那才發現一木的力氣大的很,有時候他的身體都沒有辦法保持平衡了。
雖然變身成了飛船,羅卜那還是會有自己的思維,他的思維主導着飛船的一切,包括合成影像,他每天都需要進食一些具有能量的東西來維持自己身體的需要,他要撐到同伴的到來,對於野魅在他身體裡一直保持沉默,羅卜那還是滿意的,之前如果不是看野魅的身體太難得他要留着給同伴羅卜那就直接的吞噬掉了。
飛船裡,一木拿着半月玩耍着,一會放平當蹺蹺板,一會倒過來當滑板,反正困着他們的地方正好有個弧度,他玩的不亦樂乎,將林濤教給他的那些遊戲玩了個遍。
野魅靜靜的看着一木的身影在這裡飛轉着,他臉上很平靜,心裡充滿了感動,這是他的兒子,值得驕傲的小傢伙,林濤將一木照顧的很好,雖然還是發育很慢的樣子,野魅看的出來一木的身體很壯實,而且身體裡蘊涵着強大的力量,只是一木還沒有懂得正確的運用。
“爸爸,媽媽什麼時候才能夠來啊,我餓了。”一木說着話,身體就停了下來,他不但餓了,還想拉屎了。
轉頭左右的看着,一木也不含糊,直接的走到一邊舉着半月就敲打着那光滑的船艙喊着:
“喂,我餓了,要吃肉,我還要拉屎,有廁所沒,就是茅坑,叫它wc也行,你要是不快點,我可就直接的解決了,別到時候說我弄髒了你的嘴巴。”
野魅眼角跳動了下,這是他兒子吧!這些也是林濤教的?
羅卜那跳腳,他根本沒有想過這些,在形成飛船的時候也忘記弄個孔出來給他們用來解決身體排泄的用,羅卜那忍着捏扁一木的衝動,弄了個樹葉子進了他的肚子裡。
當那綠葉子出現在一木的面前時,一木還很好奇的拿起來扯了扯,然後很認真的對着野魅說着:
“他原來一直用這個擦屁股,不是用手指,和獸人也差不多。”
羅卜那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他模糊的影像就出現在一木的面前吼着:“那是給你放你的排泄物用的。”
野魅看着羅卜那,突然身影就動了,半月出現在他的手裡,他的手用力的將半月攻擊上了羅卜那,只是接下來的情境讓野魅驚駭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