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不信了,三昧真火加幻境困得住我們。”黑虎揮了揮手,靈力成風,揮開向他們幾人聚攏過來的火焰。
“三味真火和幻境隨便拿出來一樣我們都不會怕,但問題是我們現在分秒必爭,要是我們在幻境當中耽擱的時間太久,我擔心曜曜會承受不住。”花紫瑤有些擔憂,時不時低頭打量着花曜。
花曜小小的身子依偎在花紫瑤懷裡,雖然周圍危機四伏,隨時有喪命的可能,但只要跟孃親在一起,他就什麼都不怕!
“以我之見,我們的當務之急還是要破開幻境,幻境破開之後再逃出這裡,那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司徒君遼眯了眯眼,試圖從身邊事物當中找出破綻。
“邊走邊找。”花紫瑤抱着花曜朝一個方向衝過去。
花曜身上雖有司徒君遼等人靈力疊加護持,但深陷三味真火的困境中,不停被火灼燒,現下已有消融的跡象,想必不久之後第一層防護即將消失在火海當中。
幾人行走在火海當中,花紫瑤身上劍氣凝成實體,一把巨劍自她頭頂匯聚而成,當空斬下,硬生生闢出一條生路來。
“瑤瑤,這裡還是不對!”黑虎左擋右擋,橫踢一腳將燃燒着的木條用力踹出去,收回來的褲腿上着了火,他一邊跳腳一邊撲滅褲腿上的火苗。
“繼續找!”花紫瑤毫不氣餒,低頭看了花曜一眼,單手抱着兒子,另一隻手用力一揮,氣浪轟然,炸開擋在他們前路上的障礙。
木樓有兩層,樓梯早已燒斷,爲了尋找線索,幾人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但不管他們怎麼找,幻境如水一般,被靈力衝擊的時候泛起漣漪逐漸散開,但是當靈力消失之後,幻境始終還是存在。
更重要的是火浪衝擊之下,整座木樓搖搖欲墜,時不時有斷木燃燒着墜落下來。
“小心!”司徒君遼眼明手快拉住花紫瑤往後一退,在他退後的同時,半邊屋檐轟然倒塌,碎瓦四濺,擦過他的前額。
“沒事吧?”花紫瑤忙關心地查看司徒君遼額頭上的傷痕。
碎瓦邊沿銳利,加之烈火灼燒,有如刀劍一般,在司徒君遼的額頭上劃下一道寬約二指的傷痕,鮮血不停從中流出來。
黑虎看了一眼,忍不住偏過頭跟秦銘日小聲嘟囔道:“這人不是號稱自己喪失全部記憶了嗎,剛纔還拿劍指着紫瑤要取她姓名,怎麼現下卻以身相護,難不成他想起來了嗎?”
秦銘日搖了搖頭:“我看不像,肯定還沒恢復記憶。”
想也知道,要是司徒君遼記憶復甦的話,就不會時不時用探究的眼光看着他們了。
“也是。”黑虎想了想,贊同了秦銘日的意見:“嘿嘿,老子要將這一幕好好記下來,等以後司徒君遼恢復記憶後拿去嘲笑他。”
這兩人的對話當然被司徒君遼和花紫瑤盡收耳中,司徒君遼沒來由地有些尷尬,似乎真的看到了在可預見的將來,黑虎拿着這段時間的事情不停地調侃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