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李成剛一拳砸在白淨小夥的臉上。
剛子一米八的身高,體重一百五十多斤。
曾經練過幾年武功。
雖然已經有幾個月沒鍛鍊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這一拳打出去,直接把白淨小夥砸蒙在地上。
“吐~”
陳津津吐出一口唾沫。
感覺有點割嘴。
一看才發現,裡邊的了一枚白色的東西。
“我的牙?”
“我的牙!”
陳津津帶着哭腔喊道:“你把我的牙打斷了。”
“打的就是你這狗東西。”
李成剛大步跨過去,一把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掄起因爲擼鐵而長滿老繭的巴掌,‘呼’的一下朝他臉上扇過去。
‘啪’的一聲。
嚇得小鹿狗夾着尾巴把頭拱進老頭的懷裡。
這小東西雖然狗仗人勢,但多少有點靈性,知道李成剛不是好惹的,生怕被這大塊頭髮現。
一邊‘嗷嗷’的悲鳴,一邊渾身發抖。
跐溜一下,竟然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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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又是一聲脆響。
本來還嘰嘰喳喳撒潑的老頭也被這一巴掌給扇懵了,他雖然倚老賣老,但那是因爲被人慣的,覺得自己是老人,沒人敢碰自己。
但是看李成剛這暴躁的樣子,他要是真犯渾,給自己也來一下。
自己這滿口牙可不一定夠他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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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啪~
李成剛一巴掌接一巴掌。
周圍人看在眼裡,又爽又解氣。
槓精不得好死。
剛纔陳津津的那些話,噁心的好多人吃不下飯,現在看他捱揍,大家別提心裡多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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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娜用手護在嘴邊,呈喇叭狀喊道:“剛子,小心點,再斷一顆牙就是輕傷了。”
李成剛抽空回頭給她一個微笑:“放心,我有數。”
這小兩口心裡都很清楚,王樹就是之前算命和尚說的那個貴人。
只要王樹好,他們就可以過得好。
反之王樹不好過,他們再好也好不到哪去。
李成剛本就覺得虧欠王樹,之前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回報,直到剛纔王樹被挑釁,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定位。
替王樹解決掉一些不好動手的麻煩,就是他唯一能幫到王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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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十幾巴掌。
不到半分鐘,陳津津就被扇的鼻青臉腫。
王樹本來氣的不行,看到他這一副慘樣,頓時心情舒暢。
剛子打的手都紅了,一把將他扔在地上。惡狠狠道:“小子,以後說話注意點,槓精不得好死,在網上槓一槓也就算了,在現實裡你也敢槓?當沒人敢動你是吧?”
陳津津捂着臉哭了。
用被打的發麻的嘴哼哼道:“你們敢打我。”
“我要告你們。”
“我要報警。”
說着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季愛愛有些擔心的拉着王樹胳膊:“不會有事吧?”
王樹還沒說什麼,旁邊的林娜已經主動安慰道:“沒事的愛愛,這點巴掌,連輕傷都算不上,最多陪幾個錢了事。”
季愛愛緊張道:“要是被學校處分了怎麼辦?”
王樹笑着接口道:“別擔心,大不了我捐個幾百萬,不過有那些閒錢,還不如直接給剛子呢,你們說是不是?”
剛子嘿嘿憨笑着。
旁邊林娜替他回道:“我們剛子跟你吃香的喝辣的,這點小事我們自己能抗。樹哥待會兒幫我們交上罰款就行了。”
“沒問題,小事一樁。”
王樹哈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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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區就有派出所。
人來的很快。
帶頭的民警一進門就問道:“剛纔誰報的警。”
“我。”
陳津津舉起手。
捂着臉走到民警身前,指着李成剛道:“這個大個子打我,你看我的臉,就是被他打的,還有我的牙都被打掉了。”
“掉了幾顆?”
“一顆還不夠嗎?”
“一顆是吧?”民警面無表情,“我知道了,你先去旁邊等一下,我再瞭解瞭解具體情況。”
民警辦案,肯定不會只聽一面之詞。
他先是問了李成剛,李成剛很痛快承認了,然後又問了飯店老闆,還有景區保安,瞭解了事情來龍去脈。
旁邊還有食客小聲提醒,當然是在幫王樹和李成剛說話。
一個事件的判罰,通常會有一個範圍,會根據事情造成的影響是否惡劣,而從重或減輕處罰。
從周圍人口中瞭解過事情的真相後,民警的心裡已經有了大約的調解傾向。
“走吧,你們倆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民警對李成剛和陳津津道。
另一邊的老頭攔在民警身前,抱着剛纔被嚇尿的小鹿狗,渾身騷味道:“小同志,你們把這個也抓起來,他剛纔打了我,還踢了我的狗,我要求他給我道歉,還有賠償我和狗的醫療費和損失。”
作爲景區片警,對老頭這種問題戶也有些瞭解。
無語道:“大爺,您這不是沒事嗎,只是摔了一跤,公共場合帶狗本來就不對,這件事你倆都不在理,要我說不如算了吧?”
“誰說我沒事?”
老頭瞪眼道:“我今年已經82了,走路都彆扭,被推倒怎麼會沒事?”
“我得去醫院檢查,我要住院。”
“哎呦我的尾椎骨噢,疼死了。”
“竟然敢打老人。”
“這次我不讓你陪個傾家蕩產,我以後跟你姓。”
老人演着演着,竟然坐在了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是明擺着要訛人啊。
碰到這種老東西,誰也會頭疼。
民警嘆了口氣,來到王樹跟前。
小聲道:“小同志,你看現在的情況,真鬧起來對你也不太有利,要不陪他點錢算了,不然被他賴上,可能對你倆都沒好處。”
王樹禮貌微笑:“謝謝,先等等吧,我的律師應該快來了。”
律師?
警察有點懵。
他不是沒見過律師,但這種小打小鬧,連刑罰都夠不上,頂多調解一下賠點錢就過了,根本用不着請律師啊。
換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