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謹不耐煩的說道:“若是大哥想,也可以。”
他忤逆爹孃是爲不孝,傳出去影響他的前途,但還從沒說過和哥哥關係不好,影響他前途的。
謝老根聽了謝雲謹的話,立刻沉聲喝道:“行了,鬧什麼鬧。”
他話落命令陳柳道:“還不把菜豆帶回去上點藥。”
陳柳心疼兒子,立刻拉着菜豆往外走,菜豆不依不饒的大叫道:“我要玩具,娘,我要玩具。”
後面謝老根語重心長的望着謝雲謹說道:“你們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以後別老是說生份的話。”
他話落,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覺得鬧心。
“行了,我們回去了,晚上到家裡吃飯。”
不管怎麼樣,這個三兒子還是要攏住的,日後他爲官,也能幫幫兄弟。
有他這個爹在,他就不好不管不問自已的兄弟。
謝老根說完,起身往外走,一副謝家老太爺的格調。
四周不少人無語的望着他的樣子。
謝老根帶着謝大強等人走了,後面謝雲華和謝蘭不想走,不過看人太多了,他們留下也不好說什麼,就跟着謝老根走了,反正晚上謝雲謹一家要去那邊吃飯。
謝家人一走,村民們就活躍了起來,村長謝富貴第一個帶頭勸謝雲謹。
“雲謹啊,你不用理會你爹他們,他年紀大了糊塗了。”
“是啊,你明年參加鄉試,以後也不可能經常回謝家村,就別理他們了。”
謝雲謹和陸嬌笑着和村民說了一會兒話,村民陸續的走了。
最後屋子裡只剩下兩家人。
謝二柱一家纔有空和謝雲謹陸嬌說話。
“三弟,你不要理爹,他就是那麼個人,心一直是偏着大哥的。”
因爲謝大強長得像謝老根,所以謝老根從小就偏疼謝大強,他們都習慣了。
謝雲謹點頭:“我知道,不說他們了,二哥最近怎麼樣?還好吧。”
謝二柱聽到他問他,立刻笑着說道:“挺好的,你放心吧。”
他話落掉頭望向陸嬌道:“水蛭養殖也很順利,沒有出任何的問題,三弟媳放心吧。”
陸嬌點了一下頭,又問了金銀花生長的情況。
一側謝二嫂見他們說得熱鬧,帶着大丫和二丫悄悄的出去,準備去後廚準備吃的。
陸嬌眼見着她們要出去,就叫住了她們。
“二嫂,大丫二丫,你們等一下。”
陸嬌說完,吩咐一側的阮竹:“去給我把準備好的東西拿進來。”
阮竹笑着應了一聲:“好的,娘子。”
阮竹很快把陸嬌買給二房的東西拿了過來:“這是我送給二哥二嫂以及大丫二丫的衣服,還有一些首飾和吃的東西。”
謝二柱看到一大包吃的穿的,其中還有三副銀手鐲,光是這銀手鐲,怕就是不少錢,謝二柱立刻不安了。
“三弟,三弟媳,你們太破費了,這得花多少錢啊。”
陸嬌笑着說道:“二哥之前幫助了我們家,現在我有能力了,買些東西給二哥二嫂應當的,你們別推辭了。”
謝雲謹點頭:“這些東西是嬌嬌親自買的,二哥二嫂別浪費了她的一番心意。”
謝二柱聽到謝雲謹的話,立刻感動的望着陸嬌說道:“三弟媳費心了,”
陸嬌笑着說道:“沒事,我們兩家可是親人,不需要謝來謝去的。”
謝二柱憨厚的笑起來:“三弟媳說的對。”
陸嬌望向謝二嫂道:“二嫂,我們去準備午飯吧。”
“我去我去,三弟妹你坐着就行。”
陸嬌卻沒有坐着,帶着阮竹去後廚和謝二嫂大丫二丫一起忙碌午飯。
謝大丫和謝二丫時不時的偷看陸嬌和阮竹,總覺得三嬸和這個漂亮姐姐,和她們不是一樣的人。
她們不但長得好看,而且說話很吸引人,讓人忍不住偷偷的想看。
陸嬌看謝大丫謝二丫不時的偷看她和阮竹,忍不住逗謝大丫和謝二丫。
“你們偷看三嬸做什麼?”
謝大丫和謝二丫最近幾個月膽子大了一些,所以聽到陸嬌問,飛快的開口道:“三嬸好漂亮,和我娘一點也不一樣。”
謝二嫂立馬瞪了女兒一眼:“我能跟你三嬸比,你三嬸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陸嬌笑着說道:“你們想不想像三嬸一樣啊?”
謝大丫謝二丫對視了一眼後,用力的點頭,陸嬌笑着和她們說道:“那從現在開始學習認字,等你們學會認字了,就去學個手藝,然後你們就和三嬸一樣啦。”
謝大丫謝二丫飛快的相視了一眼,然後小小聲的說道:“可是我們跟誰學認字啊?”
陸嬌想了想說道:“你們現在可以跟四胞胎學,等我們離開謝家村後,你們可以跟村裡識字的小孩子學,總之要努力找機會去認字。”
謝大丫謝二丫用力的點頭,轉身望着陸嬌道:“三嬸,那我們去找弟弟們,問他們願不願意教我們識字。”
“行,去吧。”
兩個小丫頭很快跑走了,謝二嫂着急的叫道:“你們兩個給我回來,幫我擇菜。”
陸嬌飛快的開口道:“二嫂,我來吧。”
一旁阮竹趕緊開口:“娘子,我來擇菜吧。”
陸嬌雖然入清河縣後,買了下人,但真沒嬌氣到不能動手做事的地步。
三個人合力整出了午飯。
下午,陸嬌把帶回來的東西,整理出來,請謝二柱幫她一一送給村子裡各戶人家。
整個村子的人都高興起來,熱鬧的氣氛像是過年。
不過村子裡人高興,謝家這邊,卻沒有一個高興的。
謝大強望着送給他們家的禮品,氣得在院子裡大發雷霆之怒。
“爹,你說三弟是不是讀書讀傻了,送東西給別人不知道送給自家的親兄弟,村子裡每戶人家都送了一份禮,我們和別人是一樣的禮,而且一大家子才這一份,他倒底什麼意思?難道到現在還記仇。”
“現在他們家過得這樣好,幫扶幫扶我們這些兄弟不是應當的嗎?結果呢,他寧願拿錢出去給別人花,卻不願給我們花。”
“這算什麼親兄弟啊,旁人都不如,這樣的兄弟我不想認了。”
謝大強越說越來火,在院子裡來回的踱步,焦躁得像一頭蠻牛。
謝老根陰沉着臉坐在廊檐下的藤椅裡,好半天沒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