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也知道一個人在小地方待慣了,到大地方確實是不習慣,她也不想強迫田氏,最後同意了。
“行,那我讓蕭管家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田氏點頭,不捨的拉着陸嬌:“這一別,咱娘倆再想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陸嬌笑望着田氏道:“娘放心,等四寶坐上帝位,穩固了大周江山,我和雲謹就回寧州去,到時候我去看娘。”
田氏知道她這麼一說,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但女兒這樣說,她還是高興的。
“嗯,那娘保護好身體,等你回來。”
“行。”
陸嬌吩咐蕭管家安排人護送謝家人田家人回京,一定要多安排保護他們的人。
蕭管家應聲領命去辦這事。
不說謝家的忙碌,再說皇后,知道陛下賜封明王爲大周的皇太子後,幾欲瘋狂。
皇后直接帶人闖進了蕭鬱的宮殿:“陛下,你怎麼能,怎麼能賜封明王爲大周的太子呢,臻兒纔是大周的嫡統血脈啊,若要賜封皇太子,也該封臻兒爲大周的皇太子,而不是明王。”
“陛下你這樣不公平,臣妾實在不能認同,臣妾請陛下收回成命。”
皇后跪在地上,碰碰的磕頭。
蕭鬱冷眸望着她,譏嘲的開口:“若是有這磕頭的功夫,爲什麼不把蕭臻教育得好一點,現在再來說什麼血統簡直是笑話,蕭臻爲大周皇太子,是我大周的災難,而不是幸事。”
皇后一臉難以置信的望着蕭鬱:“陛下,臻兒是臣妾精心教導出來的,他到底哪裡不能讓陛下滿意啊?”
“不滿意的多了,不夠精明,心胸狹隘,容不得兄弟手足,做事婦人之仁,這些還不夠嗎?我大周建朝百年,需明君穩固江山,而他能不能守住大周江山都是兩事,更不要說帶領百姓過上富裕的日子。”
皇后以爲聽錯了,她教導出來的兒子就這麼不堪嗎?
不,說來說去還是因爲皇帝喜歡明王的母親罷了,因爲是那個賤人生出來的,所以皇帝纔會這樣護着明王,甚至讓他上位成爲大周的皇太子。
若不是蕭鬱想讓他上位成爲大周皇太子,他可以教導臻兒,臻兒完全可以成爲大周的皇太子。
“陛下,你怎麼能這樣對待臣妾,對待臻兒呢?”
皇后忍不住嚎啕大哭,上首的蕭鬱卻半點不憐憫她,不要以爲他不知道她和母后聯手的事。
從這一點,蕭鬱更覺得皇后和謹王蠢,趙家怎麼可能會捧謹王上位成爲大周皇太子。
他們是利用他們母子罷了,利用他們母子和明王鬥,他們後面寧願推更小的皇子上位,也不會推謹王上位的。
可皇后和謹王竟然看不穿這一點。
蕭鬱不想和皇后理論,直接開口道:“朕聖旨已下,此事已成定局,皇后還是回去吧,就算太子不是皇后生的,你也是他嫡母,若你好好待他,日後同樣可以成爲皇太后,只是皇后莫要做不該做的事,寒了太子的心。”
蕭鬱急切的讓蕭文瑜成爲大周的皇太子,是有原因的。
皇太子可以有左右衛率,蕭文瑜成爲皇太子,就會有東宮太子屬官,那樣他身邊就多了不少保護他的人,以後更安全一些。
他可不想自己這個兒子被趙家或者皇后一派的人害死,所以成爲太子可以讓人名正言順的保護他,更甚至於他做事也方便得多。
皇后聽了皇帝的話,整個人都崩潰了,憤怒的大叫道:“陛下,你這樣對臻兒不公平,他纔是陛下的皇長子?”
皇后話完,蕭鬱沒來得及說話,門外趙太后沉沉的聲音傳了進來。
“是,蕭臻纔是大周的皇長子,若論儲君,也該是他,而不是明王。”
趙太后大步從殿外走進來,皇后看到她,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叫起來:“母后,請你爲臣妾做主,陛下這樣置臣妾和臻兒於何種地步,明明臣妾是大周的皇后,臣妾所生的孩子是大周的正統血脈,陛下卻越過臻兒賜封明王爲大周皇太子。”
趙太后望向蕭鬱,沉聲說道:“陛下,哀家不同意你賜封明王爲大周的皇太子,他母族低微,不配當我大周的皇太子,請陛下收回成命。”
蕭鬱冷笑着望向下首的兩個女人,慢慢的開口道:“母后,朕纔是大周的皇帝,女子不得干政,你這是想幹什麼?”
一言使得趙太后臉上失去了血色,她擡頭望着蕭鬱,蕭鬱不等她說話,慢慢的開口道:“母后身爲當朝太后,應該安養天年,而不是插手朝政,朕既下旨召告了天下,太子就是大周的皇太子,這事絕不會更改。”
這是蕭鬱第一次如此冷厲的對趙太后說話,以往他看着母后扶持他一場,所以能溫和就儘量溫和的和她說話。
哪怕她插手朝堂之事,他也忍了。
但現在她的手竟然伸得這樣長,蕭鬱忍不了了。
“母后年紀大了,還是安心在慈寧宮養老吧。”
話落,沉聲命令道:“來人,送太后娘娘回慈寧宮。”
趙太后望着高高在上的蕭鬱,忽地覺得這個兒子白養了,竟然這樣對她,若沒有她這個母后,有他今天嗎?白眼狼。
趙太后憤怒的轉身就走,心裡升起對趙鬱的一腔恨意。
蕭鬱望着離去的趙太后,心底忽地涌起一抹自殘式的期待,不知道自己的母后會不會因爲憤怒而恨他,從而對他出手。
他一向知道,自己這個母后只是外表看着溫婉和氣,內裡最是陰狠歹毒,他曾親眼看到她如何對付那些讓她下不了臺的宮妃,挖了人家的眼,斷了人家的手足,最後把人扔進井裡。
現在自己這個兒子不如她的意,她是不是也要出手對付他。
蕭鬱笑,然後望向下首的皇后時,眼神說不出的陰冷:“皇后一直強調自己是大周的皇后,蕭臻纔是皇室的正統血脈,若是朕廢了皇后呢,蕭臻還是大周的正統血脈嗎?”
他最討厭這樣的說法的,因爲他本身也不是正統血脈,他母后到最後才只是先帝的貴妃而已,他不是一樣坐上了皇帝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