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一下子惱了,一把拽開了帳簾,怒瞪着曹青蓮。
身爲知府,他對曹青蓮已經夠有耐心了,這個女人卻有些不知所以,所以林知府臉色很是不好看:“你搞什麼名堂,本官舍了老臉請謝夫人來替你治病,你竟然不治?”
林知府話落也不再理會曹青蓮,望向一側的陸嬌道:“謝夫人麻煩你了。”
林知府說完退後一步,和陸嬌保持着距離。
陸嬌是同知夫人,林知府對她還是客氣的。
牀上,曹青蓮看到這一幕,心中血氣翻涌,明明前一刻林知府還叫她心肝寶貝,後一刻卻沒有了耐心,相反對陸嬌這個女人卻分外的客套,所以地位還是很重要的,本來同知夫人的位置應該是她的,是她的。
曹青蓮雖然心中這樣想,但卻不敢再鬧騰,認命的讓陸嬌給她把脈。
陸嬌檢查過後,掉頭對一側的林知府說道:“知府大人,挽月姑娘的臉是過敏了,她的臉治是能治的,但治好之後,她的臉就毀了,坑坑窪窪的類似於麻子臉,還是那種大麻子臉。”
曹青蓮聽了陸嬌的話,立刻大叫起來:“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話落掉頭望向一側的林知府哀求道:“大人,我不要她治,她是善妒,她知道之前大人想把我送給謝大人,所以藉機報復我的,大人,你給我另外請個大夫吧。”
林大人望着曹青蓮,滿臉的嫌棄,想到日後這女人臉上滿是坑坑窪窪的麻子臉,林知府一下子厭棄了,不過想到曹青蓮之前那張美豔動人的臉,知府大人還是想再挽救一下,所以同意了。
他掉頭望向陸嬌道:“謝夫人,賤妾不同意,那就不麻煩同知夫人了。”
陸嬌輕應了一聲:“既然知府大人這麼說,那就隨便了。”
林知府看她沒有動怒,也沒有不依不饒的鬆了一口氣,命令旁邊的小丫頭:“小紅,送同知夫人出去。”
“是,大人。”
小紅恭敬的把陸嬌往外送,後面曹青蓮看到這一幕,更覺刺眼了,之前這丫鬟對她可沒有這麼敬重。
陸嬌纔不理會這女人,走出去後和謝雲謹相視一笑,兩個人準備回家。
不想院外,有人急急的走了進來,來人是知府大人手下,這人經過謝雲謹和陸嬌身邊的時候,古怪的望了他們兩個人一眼,然後急急的奔進了曹青蓮的房間稟報。
院外謝雲謹和陸嬌自然看出了這人的神色,兩個人相視一眼後停下來。
後面房裡,知府手下稟報道:“大人,寧伯爺到府衙把謝同知給告了?”
林知府錯愕,好好的把謝同知告了幹什麼。
不過隨之心裡高興,謝雲謹一來,就和寧家對上了嗎?這是好事啊。
若是寧家出手對付他,豈不是省了他們的事。
這個人油鹽不進是個麻煩,若有人出手對付了他,真是給他們除掉一個大麻煩。
林知府想着心急的朝着手下吩咐道:“快,攔住謝同知。”
手下趕緊出來攔人,謝雲謹和陸嬌二人並沒有走,而且兩個人都聽到了林知府手下稟報的事。
寧伯爺把謝雲謹給告了?
謝雲謹和陸嬌眼神微微暗了一下,後面林知府帶着手下急急的走了出來。
林知府看到謝雲謹沒走,笑着開口道:“謝同知,寧伯爺到府衙把你給告了,所以你要隨本官前往府衙一趟。”
謝雲謹不卑不亢的應聲:“是,大人請。”
“請。”
林知府古怪的望了謝雲謹一眼,這人倒是穩得住,那寧伯爺把他給告了,他也不着急,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穩得住。
一行人一路去了府衙。
寧州府衙公堂上,寧伯爺生氣的在罵人:“一個小小同知,竟然如此的狂妄,不但毆打我兒,還暗算我兒,可恨可憎,本候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本候倒要看看這人是有幾個膽子,竟然如此的算計我兒,今日老夫定要要了他的一條命。”
寧伯爺剛罵完,府衙門外,一道聲音接了他的口。
“本官乃朝廷命官,哪怕是犯了大罪,也得由陛下下旨,讓刑部或者大理寺審,若罪大惡極才能要了本官的一條命,本官倒不知道我大周哪條律法規定,一個空有爵號的伯爺,權勢竟然大到可以隨意斬殺朝廷命官。”
謝雲謹跟着林知府的身後走了進來,陸嬌也緊隨其後的走了進來。
林知府一進來就對寧伯爺客氣的說道:“寧伯爺,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好好的氣成這樣?”
寧伯爺先前被謝雲謹震了一下,現在恢復了過來,他生氣的指着謝雲謹道:“這就是纔來的謝同知?”
林知府點頭:“是的,寧伯爺好好的告謝同知做什麼?”
寧伯爺怒了,指着謝雲謹道:“這個狂妄的東西,不但命人毆打我兒,竟然還指使人暗算我兒,我兒受重傷到現在纔剛剛醒過來。”
寧輝一醒過來就說他受傷,是謝雲謹指使人乾的,所以寧伯爺怒極攻心的跑到府衙把謝雲謹給告了。
林知府聽了寧伯爺的話,臉色嚴肅的掉頭望向謝雲謹道:“謝同知,這事是真的嗎?”
謝雲謹冷笑着開口道:“這事還要從頭說起,昨天我帶小兒去西楓園拜訪劉老先生,並請劉老先生收我兒爲弟子,劉老先生同意了,結果這寧家大公子不知道從哪兒得到消息,跑到我家來發泄怒意,把我家的東西全都打砸了。”
謝雲謹的話寧伯爺和林知府都相信,因爲這位寧家大公子仗着宮中有個昭儀娘娘,在寧州地界一直耀武揚威的。
謝雲謹停了一下又說道:“我身爲朝廷命官,豈能讓一介平民欺壓到頭上,若此事傳到陛下的耳朵裡,陛下定會大失所望,所以我命人把寧大公子以及幾個手下打了出去。”
“本官記得當時他們好好的,只是臉上身上有些輕傷罷了,倒不知寧伯爺好好的說本官暗算寧大公子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