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望着馮貞,忽地想到上個世界做任務得到的獎勵,讀心術。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這讀心術有沒有用呢,今兒個正好拿來試一試。
陸嬌想着立刻開啓了讀心術,當然讀心的人正是面前的馮貞。
讀心術一開始,陸嬌立馬看到馮貞頭頂上冒出一串詞來,這不出意外正是馮貞心中所想的事。
這個女人今天是怎麼回事?瘋了嗎?好好的怎麼會瘋了呢,她到底想幹什麼。
不會是腦子壞了吧。
陸嬌讀了一會兒,發現這女人在心裡罵她呢。
陸嬌讀了一會兒就不感興趣了,慢慢起身往外走,經過馮貞身邊的時候,望向了馮貞身側站着的一對龍鳳胎,龍鳳胎和杜雁一點也不像。
杜雁瘦小得好像三四歲的孩子,但馮貞所生的龍鳳胎卻養得白白胖胖的,不說話的時候分外的可愛,但這兩個在杜家,被所有人寵着,個性十分的刁蠻任性。
兩個孩子看到陸嬌望他們,也不害怕,還用力的瞪着她,昂着頭一副不怕她的樣子。
陸嬌忍不住勾脣笑了起來,她可沒有不教訓孩子的想法。
陸嬌越過兩孩子,走到杜雁身邊的時候,發現小傢伙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眼神裡滿滿都是警戒,雖然她心裡恨自已的娘,但也怕她。
陸嬌也沒有第一時間去和她打關係,而且不鹹不淡的開口:“跟上。”
她說完轉身往外走,杜雁生怕捱打,慢吞吞的跟上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跨了半天,好不容易東倒西歪的跨了過去,後面杜靈溪和杜卓的嘲笑聲立刻傳了過來。
“嘻嘻,跟個傻子似的,跨個門檻都跨不過去,廢物。”
“還想打我們,下次再敢打我們,打死她。”
兩小孩的話,連陸嬌都沒有避諱,一側馮貞沒好氣的訓斥:“胡說什麼呢,那是你們姐姐。”
不過話是這樣說,卻輕飄飄的沒什麼威力,所以兩孩子也沒有住口。
跨過門檻的小杜雁掉頭望着他們,眼裡滿是狠光,後面杜靈溪生氣的開口:“看什麼看,再看還揍你。”
話完望着馮貞叫道:“娘,她先前打我,你快讓人把她關到祠堂去。”
前面陸嬌聽到了後面的話,眼裡閃過冷芒,掉頭喚了杜雁一聲:“還不跟上。”
杜雁不再理會後面的人,轉身跟上。
因爲陸嬌是大人,步子較大,後面杜雁人小,走不快,所以陸嬌走幾步便等她一頓。
就這樣等到她們走到前院的空院子裡,伯府的下人全都到了空地上。
不過也有不少下人沒來,這些人有的是各個地方的管事,有的則是老夫人院內的人,他們都不把原身放在眼裡,這個夫人只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陸嬌來了,榮嬤嬤立刻搬了個椅子讓她坐下,下面吵嚷成一團,很多人不明白陸嬌讓人叫他們過來所爲何事。
吵吵嚷嚷的在說話:“到底什麼事啊,好好的把人叫過來做什麼,我們忙着呢。”
“是啊,我們這麼忙,沒事把我們叫過來做什麼。”
上首陸嬌聽他們說了一會兒話,纔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們很忙嗎?”
有人叫起來:“是啊,夫人,我們很忙的,要做事呢。”
一側馮貞開口:“是啊,姐姐,他們都有事呢,你有事吩咐我就行了,何苦叫他們過來。”
陸嬌掉頭望向馮貞,慢條斯理的說道:“我妹妹在文昌候府呢,你身爲小妾,有資格叫我姐姐嗎?以後叫我夫人。”
此話一出,院子裡所有人都呆了,馮貞也是呆了,一臉驚訝的望着陸嬌:“姐,姐姐你什麼意思?”
陸嬌溫和的笑:“我的話這麼難明白嗎?身爲姨娘就要有姨娘的自覺,不要把自己身份搞錯了,別人叫你兩聲二夫人,你就真成二夫人了?”
話落陸嬌也不理會馮貞,掉頭望向下首的下人,沉聲開口:“今日我召集你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從今日開始,伯府必須有規矩,再不能像以前那樣沒有規矩,妻不妻,妾不妾的亂了套路。”
“從今天起,忠義伯府我柳嫺說了算,別的任何人都沒資格掌管伯府。”
陸嬌話一落,下面一片嘶鳴聲,議論不停。
一側馮貞哭了起來:“姐姐,你今兒個到底怎麼了?想幹什麼啊。”
陸嬌掉頭望向馮貞,嘲諷的說道:“馮姨娘是當家當傻了嗎?我說的話有那麼難明白嗎?你身爲姨娘就該有姨娘的做派,以後沒事就待在自個的院子裡繡繡話種種草,不要認不清身份,跑出來自以爲是的,還有我不希望日後再在伯府裡聽到什麼二夫人,伯府只有姨娘,沒有所謂的二夫人。”
這話砌底的撕下了馮貞的臉面,她怒了,瞪着陸嬌咬牙道:“姐姐,你這樣不怕夫君責罰嗎?”
陸嬌冷笑:“呵呵,爲了一個姨娘責罰正妻,他若不怕御吏彈劾他寵妾滅妻,我倒不介意他來責罰,他敢責罰我嗎?”
陸嬌說完不看馮貞,而是望向一側的杜靈溪和杜卓,沉聲開口道:“兩個庶出子弟,竟然膽敢和嫡姐搶東西,這杜家規矩真是亂套了。”
她話落,朝下首命令道:“把二小姐和大公子帶下去打手心,二十下。”
可惜陸嬌話落,沒人理會。
這下陸嬌笑了,望向下首的衆人:“看來我是指使不動你們了。”
她話落望向忠義伯府的管家湯忠。
湯忠是伯府的家生的老管家,自從馮貞管家,他和這位二夫人走得比較近,現在夫人忽地下令做這事,湯忠左右爲難。
只是面對陸嬌攝人的眼神,湯忠不安極了。
“湯管家是準備換下家了嗎?”
湯管家被嚇到了,他這麼大歲數換什麼下家。
伯府別的下人不知道,湯忠可是知道的,伯府能順利的撐着表面的榮光,都是夫人每個月從自己的嫁妝中轉一筆錢出來週轉的,若是她不轉,伯府根本週轉不開。
別看他們忠義伯府表面風光,其實內裡底子很薄,因當今繼位的時候,忠義伯府站錯了隊,後來被陛下找了個錯處,發落了,伯府也由原來的候府貶爲伯府了。
現在的伯府也就看着好看罷了,其實說到底,伯府這一大家子全都靠夫人的嫁妝支撐着,他們這些人拿的全是夫人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