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沒理會聶夜禎,望着文安縣主沉沉的說道:“先前我在錦鯉池那邊餵魚食,縣主的丫鬟春花跑過來跟我說縣主累了,在這裡休息,她說縣主想和我說說話,讓她帶我過來,因她是縣主的丫鬟,所以我就跟着她過來了,不想屋子裡等着我的竟然是武國公府的二公子,他還在房裡下了催一情一香。”
陸嬌一說,場上衆人明白,這擺明是武國公府的二公子算計的陸娘子,想害人家身敗名裂,不過看他的樣子,沒讓陸娘子身敗名裂,倒是自己被打個半死。
文安縣主聽了陸嬌的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逆子是爲了那個女人對陸嬌動手的,明明陸嬌救了她的命,他反而要讓人家身敗名裂。
文安縣主掉頭望着聶夜禎,眼神冷漠而冰寒,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聶夜禎,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兒子,而且你也不是武國公府的二公子,今日我就代你父親把你逐出武國公府。”
聶夜禎一聽慌了,張嘴就叫起來:“娘,不要,不是我想做的,是承德候府的大小姐跑來找我,是她讓我這樣做的,就是爲了毀掉陸娘子的清白。”
聶夜禎話一起,圍觀的人羣譁然,個個不可思議的議論起來。
“承德候府的大小姐,不就是林大小姐嗎?”
“她好好的爲什麼要算計陸娘子啊。”
“她們有什麼仇不成?”
承德候夫人聽了聶夜禎的話,第一直覺就是反對,她跳出來怒叫道:“聶二公子,你好好的潑我女兒髒水做什麼。”
聶夜禎現在只想找個人頂鍋,要不然他就要被他娘逐出聶家了。
“你讓你女兒站出來,問問她,是不是她指使我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承德候夫人掉頭望向林如月,命令道:“月月,出來告訴大家,你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林如月腦子嗡嗡響,腦子有些亂,她萬萬沒有想到,聶夜禎不但沒有得手,還當衆把她交出來,她如何能承認這樣的事情。
林如月臉色有些白,硬着頭皮走出來否決:“我沒有,我沒有指使你這樣做。”
聶夜禎生怕被文安縣主逐出武國公府,所以眼見林如月不承認這件事,大叫起來。
“賤人,明明是你指使我做的,現在竟然否認,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指使我這樣做,你不就是看中了謝狀元了,想害得陸娘子丟了名聲,讓謝狀元休了她,然後你再嫁給他嗎?”
之前林如月安排他做這事,他想了很久,纔想清楚林如月做這事的目的。
林如月沒想到聶夜禎竟然當衆說出她的心思,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尖叫起來:“你胡說,你別亂說。”
場上的人再次議論起來,就像聽到了天大的醜聞似的。
“天,真的假的,林大小姐看中了謝狀元,所以設局算計人家的娘子,這女人瘋了嗎?謝狀元就那麼好,不就是人長得好看點嗎?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關鍵還娶了妻子,還有四個兒子呢。”
“誰知道她怎麼想的,好好的怎麼算計起謝狀元來了。”
“對了,之前她可是小秦王的未婚妻,後來生病毀容主動退婚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她看中了謝狀元,然後故意搞出來的毀容。”
四周說什麼的都有,一側承德候夫人下意識的大叫起來:“你們別胡說,我女兒不會做這樣的事,她不是那樣的人。”
承德候夫人掉頭望向林如月,看女兒慌亂的眼神,她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擡手就捶了林如月一下,對她說道:“你快和大家說,你沒有看中謝狀元,也沒有謀算他娘子。”
若不洗脫女兒的清白,不但她的名聲毀了,承德候府的名聲也要毀了。
他們家不能因爲一個女兒而毀掉了啊。
承德候府夫人後悔了,早知道這女兒這樣,她當初就堅持讓她嫁進秦王府去。
林如月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飛快的張嘴要解釋,可惜陸嬌比她先一步開口了。
“我相信聶二公子的話,這事是承德候府的大小姐設計出來的,一來聶二公子和林大小姐無冤無仇的,他好好的害林大小姐做什麼,二來聶二公子腦子還沒聰明到能想出這樣的局來,所以他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他,而且林大小姐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
陸嬌陡的掉頭望向林如月:“以前想不明白的事,現在我統統想明白了。”
林如月看到陸嬌的眼神,心裡下意識的害怕,一側的承德候夫人更不安了,生怕陸嬌說出什麼,她望着陸嬌眸光祈求的說道:“陸娘子,有什麼話我們私下說,好嗎?”
她知道女兒只怕不僅僅做了這麼一件事,若是陸娘子說出來,女兒和承德候府就毀了。
可惜承德候夫人話剛落,一側的文安縣主卻開口了。
若她兒子是受林如月指使的,她武國公府的名聲要少受些損,要不然武國公府要被人詬語,竟然教養出這樣的兒子來,明明人家救了他的娘,他竟然出手算計人家,這事傳出去,御吏肯定會彈劾候爺教子不嚴之罪。
文安縣主想着沉聲開口道:“讓她說。”
她話落掉頭望向陸嬌緩緩的說道:“嬌嬌,你說,今日我替你做主了。”
文安縣主開口,一側將軍夫人和興安候夫人緊接着說道:“嬌嬌,別怕,你說,我們會爲你主持公道的。”
陸嬌彎腰輕聲道了聲謝,然後她掉頭望着林如月緩緩的說道:“幾個月前,我們入京遇劫匪,林大小姐當時派人幫助了我們,當時我們還奇怪呢,身爲候府大小姐,晚上怎麼不住客棧,不住鎮上,竟然出現在荒郊野外,還正好派人救了我們。”
“不過當時我們沒有多想,心裡只有感激,想着日後若是林大小姐有需要,我們定盡所能的幫助,本來我以爲憑林小姐的身份地位,我們應該是無交集的,結果呢,不但有了交集,林大小姐還總是表現得奇奇怪怪的,莫名其其妙的出現在我們面前。”
“上次我相公中了狀元,林大小姐還跑到我們雅間對我兒子示好,不說之前的事,就說今天還有兩個丫頭跑到我身邊,假意議論,說我配不上我相公,還說我相公昨天和她見面了,說我知覺點就應該把狀元娘子的位置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