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裡面,是一對精美的鑽石耳環。
除了錦盒和耳環,陳沫面前,還多出一盒蛋糕,一束紅豔豔的玫瑰花!
陳沫滿眼全是驚喜,她輕呼出聲,掩住了臉:“楊飛,你怎麼知道?”
楊飛笑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身爲老闆,豈有不知之禮?”
陳沫道:“你、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楊飛道:“嗯,早就準備好了。”
陳沫喜極而泣,抹着眼角道:“你總是這樣,出奇不意的,讓我感動得想落眼淚。”
楊飛道:“我看你打過耳孔,卻沒有戴耳環,所以就自主作張,給你選了一對,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店家說了,三天之內還可以更換款式。”
陳沫捏起耳環,心兒撲嗵、撲嗵的跳,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這?”陳沫簡直不敢置信!
這款耳環,是香奈爾的高級珠寶系列,耳環的樣式是山茶花,白金鑲鑽帶中心主鑽,款式奢華而又顯得低調。
陳沫曾在商場看過這款,售價十幾萬人民幣。
僅管她十分喜歡,但一想到昂貴的售價,她就忍住了。
沒想到,楊飛居然給他買下來了!
“楊飛,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這個款式?”
“有一回和你逛街,見你試戴了這一款,我覺得很襯你的膚色和臉形,山茶花的形狀也很優美。”
“你有心了,謝謝你。你幫我戴上,好不好?”
“……”
楊飛還真沒幫人戴過耳環啊!
“我自己不方便戴,你幫幫我嘛。”陳沫拿着耳環,仰着燈光看,鑽石閃耀着璀璨的光芒。
楊飛接過耳環,左手摸住她的耳朵。
“哎呀,好癢癢!”
楊飛的手剛碰上,陳沫就撲哧一笑,身子往前一歪,正好湊到楊飛面前。
兩人之間,只差幾毫毛的距離。
楊飛聞到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不由得心神一蕩。
陳沫面紅耳赤,又是撲哧一笑,吐氣如蘭。
楊飛瞪眼道:“你還戴不戴?”
“對不起,我耳朵最怕癢了。”陳沫用手捏了捏耳朵根,樂不可支的道,“我做好準備了,你再幫我戴。”
楊飛無奈的聳聳肩,摸着她的耳朵。
陳沫努力憋住笑,嬌軀輕輕的抖動。
她的耳朵,柔軟細膩,楊飛只摸了一下,感覺手上還留着餘香。
好在她耳洞保持得不錯,而香奈兒的耳環設計合理,很輕易的就穿了過去。
穿另一個耳朵的時候,就沒這麼容易了。
陳沫側過臉,扭着腰身,整個人都半靠在楊飛懷裡了。
她秀髮上幽幽的清香,鑽入楊飛鼻端。
陳沫的頭髮是烏黑的,平時她喜歡扎着頭髮,隨意的挽一個髮型,再用髮網兜住,清爽秀麗,前額留着空氣劉海,耳鬢飄着幾綹柔軟的細發,千姿百態。
今天,她卻把髮型弄得直直的,清湯掛麪一般秀色可餐。
爲了避免尷尬,楊飛沒話找話,說道:“你的耳朵好薄。”
陳沫道:“是嗎?我看你的耳朵很大,耳垂也很厚,這說明你福氣好。”
楊飛道:“還有這樣的說法嗎?”
陳沫道:“嗯,我外婆告訴我的。我耳朵薄,說明我福氣低,是個無福之人。”
楊飛的手,忽然一滯。
陳沫感覺到他的異樣,問道:“怎麼了?”
楊飛沉聲道:“不怕,我福氣多,我勻給你。”
陳沫忽然之間就情動了,她張開雙臂,不顧一切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楊飛幫她戴上耳環,拍拍她的後背,溫聲說道:“好了。陳沫,以後你跟着我,我會護你周全!天若讓你命薄,我就與天抗爭!你命由我不由天!”
陳沫微微起身,閉着雙眼,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謝謝你,楊飛,我真的好感動。”
她忽然想到一事,問道:“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有兩個生日的?因爲我身份證的生日,是在元月份啊。”
楊飛把手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正回味無窮呢,見她動問,便笑道:“你有兩個生日,今天,九月十五日,纔是你母親生下你的日子,元月份的生日,是你戶口本上登記的生日。”
陳沫道:“對哦,你怎麼知道的呢?”
楊飛眨眨眼睛:“我說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陳沫追問道:“爲什麼?”
楊飛道:“因爲我想知道,所以我就知道了。”
陳沫撒嬌的輕輕捶他一下:“討厭!”
楊飛道:“是不是戶籍員弄錯了?”
陳沫道:“是啊,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我媽告訴你的?”
楊飛道:“你別忘了,我家裡好幾個警察呢!戶籍民警弄錯戶口的事情太稀鬆平常了,他們忙的時候,一天不知道要登記多少人呢!以前的戶口,都是手寫的,手寫體看錯了更加正常。你只是被他們弄錯了生日,有的人把姓名都寫錯了的。”
陳沫道:“可不是嘛!我初中有個女同學,她的名字就被寫錯了。去改還特別麻煩,一般人根本就改不了。”
楊飛道:“是不是叫朱月坡的,結果被登記員寫成了朱肚皮?”
陳沫笑道:“不是啦!什麼朱月坡、朱肚皮的——哎呀,笑得我肚子疼了!”
她不知道,她笑起來的樣子,有多麼的迷人。
陳沫也感覺到楊飛在看她,她羞澀的拿起桌面上的鮮花,捧到面前聞了聞:“好香啊!這花,真美!要是永遠這麼保持下去多好?”
楊飛道:“那我以後每天送你一束花,你就每天都能聞到鮮花的香味了。”
陳沫怔了怔,眼神裡閃着迷離的幸福的光芒:“你說認真的嗎?”
楊飛笑道:“當然是假的啦!我們也不可能天天在一起啊!這個許諾,不能輕易許,很容易實現不了的。”
陳沫道:“說的也是,沒有誰和誰,是天天在一起的吧?”
她捧着鮮花,看着桌面上的蛋糕,忽然憂愁起來:“楊飛,你爲什麼不早點拿出來,我現在吃得太飽了,這蛋糕,我怕是吃不下去了。”
楊飛道:“那就留着,晚上當宵夜吃。”
陳沫道:“可是,晚上你還會陪我嗎?”
楊飛溫聲道:“我陪你。”
陳沫嘴角,漾起淺淺的笑容,如碧波般清澈,洋溢着淡淡的溫馨,嘴角的弧度,如月牙般完美可愛。
楊飛被她的笑容迷住了,她的笑,縈繞在他心頭,永遠也抹之不去。
而他在陳沫心中,更顯得與衆不同,爲什麼他對自己的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
是的,他比陳沫的父母,更瞭解她!
這讓陳沫芳心起了漣漪,而心湖的石子是楊飛投下的。
陳沫忽然很期待今天晚上宵夜的到來。
從不吃宵夜的她,今晚,要第一次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