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蠅頭小楷寫着三個紅字,“冤癡鬼”!!
看着這三個子,我渾身冰冷,雙腳一軟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二手捧着書不停的顫抖着。
“野小子,這書乃是一本奇書,也是你的緣分,以後就是你一生奮鬥的目標。”師傅說的話和那天他臨終之時說的一模一樣,忽然間我的身體莫名的一顫。
“師傅,你....你不認得我嗎?”我擡起頭看着這個熟悉的老頭,不過好像又有一種東西把我們隔開了。
“你是誰,貧道今日是第一次和你相見。”說完轉身走向了墳墓,對着下面的棺材就是一跳,遠處的棺材蓋忽然飛了回來,砰的一聲結結實實的蓋上了。隨後大地隆隆之聲一響,墳墓合上了,上面碎泥滾落了幾塊。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啊,還有這個夢怎麼好熟悉,以前好像也做過,有點不同,但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只有模糊的幾個記憶碎片在腦中一晃而過。
喵!!!!!!!
“啊!!!!!”身邊的一聲貓叫,把我從夢中驚醒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上全是汗。這時身邊的一個東西忽然滑落了,我連忙抓起一看,是書,《百鬼錄》!!
怎麼在這裡啊,我不是放衣服口袋裡了嗎?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我連忙翻開書,突然間我看到了一張彩色的圖畫,上面的三個紅字寫着,“冤癡鬼”。
“啊!!!”我驚得把書扔了出去,渾身顫抖,額頭的虛汗更是噌噌的直冒。難道剛纔的一切都是真的?死去的師傅不認識我,多年前的初戀小芳已經化成了冤癡鬼?
喵的一聲,從角落裡傳來了小黑的聲音。把我又是一驚,從茫茫的思緒中抽身出來,我擡頭看向窗外,已經是清晨了,弱弱的光線把這處陰暗的角落帶來了一絲生氣。
我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爬下牀拿出了手機,那個號碼雖然已經很久沒有打了,但是我一直留着。
嘟嘟嘟......老舊的電話聲音響了幾次後,那邊的有人接了,“喂!
那位?”熟悉的聲音,這是福利院的邱院長。
“邱阿姨,你好,好久沒給您打電話了,怪想您的。”我先打了聲招呼,組織着後面的語句,我不知道怎麼問小芳的事。
“哦,是小天啊,聽說你去S市了,怎麼樣現在過的還好吧?”邱阿姨是個很有愛心的中年婦女,她自己沒有孩子,所以對待我們福利院的孩子如同親生,在那福利院的日子裡,我受到了她不少照顧,現在熟悉的問候聲響起,我莫名的心中一酸,好想好想告訴她我現在的苦難,可是一種不服輸的倔強,或是不想讓別人擔憂的心思阻止了我說真話。
“我很好,邱阿姨,我現在自己開了家店,自己做生意那。”我努力的忍住自己心中的酸楚,裝作很輕快的樣子。
“那就好啊,你們有出息比什麼都好,你呀從小就說自己會捉鬼,現在我們福利院經常出怪事,你有空回來幫我們看看吧,外面的大師傅我們都請不起啊!”邱阿姨的話裡沒有笑意,不像是開玩笑,我聽到她的聲音中有點嘶啞,難道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好的,我一定回去,畢竟那裡也是我的家嗎。”不管怎麼樣先應承下來,隨後我語氣一轉,問道了我最最關心的事情,“對了,小芳怎麼樣了?”
“哎呀!小芳這孩子啊!”邱阿姨的語氣一緊,聽的我心裡沉沉的,果然出事了,“她因爲和一位男朋友分手後啊,一直沒精神,一次上班的路上讓車給撞了,最後死在了當場,那個慘啊,我去殯儀館看過她,她的臉全毀了........”
後面的話我聽不下去了,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整個人呆若木雞,腦中更是空空如也。
許久之後我才撿起了手機,那邊早已掛了電話,她讓我回去看看,可是現在的我連今天的早飯都不知道在那裡,哪有錢去買火車票啊。
正當我心情沉重之時,我那破屋的門被敲響了。
“邢師傅,邢師傅,邢師傅.......”是幾天前胖阿姨的聲音,我忽然心一怔,這
是來幹嘛啊,我不是幫你找到了鬼宅的根源了嗎?怎的還來找我,難不成他們家裡又死人了?
胡思亂想的我打開了泛着黴味的房門,外面站在二個人,一位是像北京白鴨的胖阿姨,另一位是位.....是位警察。我心裡立馬一慌,抓着頭皮,渾身不自然的道:“呃....警察同志,我......我沒....沒搞迷信,我.......真的幫着這阿姨找了住她們家的鬼,況且,她給我的500元錢我已經花的精光了。”我低着頭,如同一個犯人一般斷斷續續的交待着,眼神不時的往上瞟。
“呵呵,邢師傅你估計誤會了,我不是來抓你的,你沒犯事,我是來求你幫忙的。”這位警察很年輕,一張方臉很正氣。
“求我幫忙?”我忽然間感到自己的人生充滿了陽光。
“對,我姑媽把你的事情都對我說了,我對你怎麼找到那具屍體的很好奇,也很佩服,同時我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急需你的幫助。”年輕警察的聲音振地有聲。
“邢師傅,這位是侄子,你讓我報警,我有點猶豫就把我這當刑警的侄子給找來了,他聽了你的事情後對你非常的感興趣。”胖阿姨一旁解釋道。
“哦,邢師傅,這是我的警員證。”警察給我看了他的工作證,我記下了上面的名字秦川,“邢師傅,如果方便我們進屋談吧。”
“呵呵.....”我傻笑着,摸着咕咕響的肚子,靦腆的道:“屋裡亂。”
“沒事,邢師傅那麼我們去早餐店去吃吧。”秦川很客氣,當然我當時是不知道他讓我幹什麼事情,如果知道是那件事,我一定餓死都不吃那頓早飯,直到今天,我心裡都慎得慌。
來到了一家,“見了面再說”的麪館店,我如同餓鬼降世,胡吃海喝,一頓下去,把我三天沒吃的飯全都補回來了。對面的秦川則靜靜的看着我,他只點了一碗小餛飩,而且吃到現在,碗裡還剩一半。
“邢師傅!”看着我吃飽喝足了,秦川終於開始講他的故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