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鋒利的長刀劃過脖頸,當鮮血在眼前炸裂,當天地翻轉,暈眩感來臨。
拉姆的心裡忽然感覺,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道那個夏國人砍下的,不應該是自己的腦袋嗎?
拉姆的無頭之身晃晃悠悠,轟然倒地!
“唔,原來最後那下是這樣啊……”
蘇哲的聲音響起。
令人震驚,詫異!
最後的一幕,絕大多數人甚至沒有勇氣去看,都低下了頭,像是認清了自己的命運一樣。
只有極少數人看到了最後的一幕。
當拉姆下達自殺的命令之後,蘇哲將刀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正如其他所有人一樣。
但他的刀刃是向外的。
而下一秒,蘇哲便化作殘影消失,毫不猶豫地砍下了拉姆的腦袋!
最後這一擊,蘇哲就好像完全沒有被控制一樣,順暢的不得了。
拉姆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反應,否則以拉姆的實力,下位將相,不可能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被砍下腦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暫停,所有人,甚至包括伽羅的人也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伽羅首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臺上拉姆的屍體。
他背後的怪物散發着恐怖的紫氣,像是非常生氣。
伽羅剩下的人,終於流露出了一些恐懼的神色。
這是從這些人進入夏國以來,第一次流露出恐懼的神色。
他們終於感受到,面對一個未知而恐怖的敵人,是怎樣的感覺?
可是,爲何這人能夠掙脫拉姆的控制?
沒有人能夠掙脫拉姆的控制,他們甚至連察覺都察覺不到!
開山宗,不說周天和方林,他們與蘇哲接觸的時間長,可依舊沒想到最後的反轉。
而所有的開山宗弟子在這一刻全都陷入了死寂,所有人呆若木雞。
最後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
首席上,周華和周泰激動地甚至站了起來。
剛纔他們別提有多絕望,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拉姆的強他們看在眼裡,可這樣的強者,竟然被蘇哲砍下了腦袋。
最後那一刻到底發生了什麼?蘇哲爲什麼能夠掙脫拉姆的控制?
“難怪,難怪蘇先生最開始根本不動手,原來是有絕對的把握能掙脫拉姆的控制!”
“之前拉姆吟唱的時候我尿都快被嚇出來了,蘇先生竟然動也不動,連眼睛都沒睜開,太強了,這就是強者的自信嗎?”
“蘇先生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他真的只有二十八歲嗎?不會是天山童姥那一掛的吧?”
“我感覺他活了最少兩倍的年齡……”
“一下就把拉姆的腦袋砍下來了?拉姆好像是下位將相?蘇先生不會真的是半步宗師吧?”
這一刻,開山宗的弟子們全都活了過來,再無之前的死氣沉沉。
儘管蘇哲只是贏了一場,但好像他們已經獲得了比賽的勝利。
“你,你竟然殺了我的拉姆!”
伽羅首領憤怒的滿面猙獰,身上的紫氣赫然爆發,籠罩了整個戰臺。
“怎麼,規矩是你們定的,他認輸或喪失意志纔算輸,誰讓他不說話?他要說認輸,我不就不砍他腦袋了嗎?”
“那你問了嗎!你給他說話機會了嗎!”
伽羅首領直接爆發,竟然,還有些委屈。
“下一個!”
但,面對伽羅首領的質問,蘇哲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話。
伽羅首領就感覺胸前憋着一口氣,憋的難受極了,看向蘇哲的眼神也變得越發的恐怖陰冷。
這羣混蛋還有臉委屈?他們殺了古武界多少人?七八個門派因爲他們而死!
等解決了桃花谷的事,他定要走一趟荒州,將這個什麼伽羅組織徹底覆滅!
“塔卡爾,你去!”
伽羅首領充滿憤怒地點出了一人,他好像要將蘇哲吃掉一樣。
被點到的,是一名身體壯碩的男子,身上的氣勢與拉姆和阿爾蒂斯完全不同。
沒有什麼詭異,就是極端的強!
當塔卡爾登上了賽場,將身上那紫色的長袍脫下,露出底下肌肉盤虯的肌肉,登時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
“這個人,很強!”
方林在感受到塔卡爾的氣息的第一時間,就放出靈氣,眉頭緊皺。
因爲他感覺到,這個人的強,遠不是自己這種級別的人能夠抵抗的,恐怕最低也是半步宗師!
可這人的年紀並不大,真的有這麼年輕的半步宗師嗎?
方林看向蘇哲,蘇先生同樣是半步宗師,而且年紀也不大。
但蘇先生完全是靠自己的天賦和努力達到了半步宗師,但眼前這個人卻像是吃多了補藥,強行提升的境界。
但不管如何,半步宗師就是半步宗師。
“最低也是半步宗師,就算能贏,估計也是慘勝,小哲無法進行第三場比賽了。”
“三場,我們還需要最少兩場的勝利……”
周天的表情異常嚴肅,他知道蘇哲是半步宗師,或許能夠戰勝這個塔卡爾,但接下來的戰鬥恐怕就無法繼續了。
同爲半步宗師,兩人的戰鬥必定慘烈,更何況,蘇哲未必能贏對方。
相比於其他人,他們算是鎮定的,因爲他們知道蘇哲是半步宗師的境界。
對於其他人來說,當塔卡爾的氣勢放出的那一刻,就已經陷入了絕望。
“這,這是半步宗師的境界嗎?”
“半步宗師……蘇先生只是下位將相,連小宗師都不是,這下完了……”
蘇哲,只是下位將相,連中位將相的小宗師都不是,更不可能會是半步宗師的對手。
半步宗師已經非常恐怖,他們開山宗宗主周華,也不過纔是半步宗師,而且還是最近纔剛剛突破。
蘇哲這麼年輕,不可能是半步宗師。
塔卡爾一上場,便直接抽出了腰間的兩把彎刀,紫氣完全爆發。
“上位將相,半步宗師的境界……”
蘇哲有些驚訝,這個塔卡爾完全不像是這麼有天賦的人,他的骨相很差,未必不能達到半步宗師,但絕對不可能是這個歲數。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伽羅所謂的上身薩米爾的手段。
“怎麼,怕了嗎?怕的話——”
塔卡爾冷笑一聲,便是嘲笑起來,可,話剛剛說了一半,對面的蘇哲便消失了。
噗!
塔卡爾的腦袋飛上了天。
半步宗師的塔卡爾,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