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金易,卻是另一翻景象,計劃了半天接下來的行伊眉兩個字就全盤否決了,
李姍心並不是家庭婦女,據伊眉的說話,她事業有成,早就是伊眉手下一家小公司的負責人,伊眉說起這個的時候,都覺得那算是自己當初一項無比英明的決定,昨天晚上的事件影響迅速減弱,兩人剛到銅鑼灣一家賣場,那個張叔就打電話來了,說是那些人全部撤走了,鬆了老大一口氣,這下才認爲金易簡短的話很有時效。
“怎麼搞定的?”伊眉偏頭問他,如果不是在人來人往的場合,早就湊過小嘴獎賞他一下了。
“記得上次我們坐船認識的那個秦大哥不,他的人脈!”金易笑笑,又道:“你知道一個叫莫先生的人嗎?”
“莫先生?”伊眉的臉上就有了些訝然,“當然認識,在他們***裡是很大的一號人物,我們這些算後輩了,很難攀上交情的,但也不去攀交情,商走商道,黑走黑道,各不相干!”
“哦,看來來頭不小!”金易這才知道莫先生的能量不小了,難怪那個氣勢洶洶,短時間內能調動成百上千馬仔守門巡邏的黑道大佬也退開了去。
伊眉卻知道了些端倪,道:“秦大哥能請動他?看來來頭不小啊!”
“嗯,你覺得來頭能小麼?”金易點點她的眉頭,卻不顧周圍熱鬧的人羣,在女人的脣瓣上烙上一吻,讓嫵媚地小女人羞得差點躲進他的懷中。
“那也是!”伊眉羞得輕捶了他一下後。想起了秦大哥能夠坐在軍艦上接他們,就知道能量的確非同一般了。
也許是受了李姍心昨天批評的刺激,伊眉開始在男裝專櫃掃蕩了,而且,金易無論怎麼反對都是無效的。只能認命做了衣架子,來來回回地穿衣。好在身材實在不錯,一般的衣服穿上去總能顯得合適,只是金易一律要求比適合地尺寸大一碼,這一下不光伊眉不理解,就連導購員都不理解了,忍不住建議道:“先生。大一些似乎不能將你的身材完全顯示出啊!”
伊眉也在那點頭認可。
金易只是苦笑,將一件t恤套頓時將衣服撐到了顯得小了一碼的境地,這就是爲他爲什麼要大一碼的原因。
“肌肉男!”伊眉笑着說了句,卻明白了金易的要求,便叫導購員全部換了大一碼地。在試衣間裡擰着金易的背肌,這才帶着興奮道,“老公。先別試穿,再將肌肉樓出來嘛!”
“幹嘛?”金易對她地要求總是儘量滿足,儘管自己在女人眼裡成了馬戲團的角色。
果然,當他背上虯結的肌肉再次露出真面目時,伊眉就被這中蓄滿力感的景象震驚了下,她一直都沒有仔細注意這些的,因爲,每當親密地時候,女人的本能會讓閉上眼,現在不光見識了金易的強壯,而且還看見了平時沒有地傷疤一道道的露出淡淡的痕跡,浮現在皮膚表面,讓削鉛筆割破下手指都疼得記憶猶新的伊眉再度震撼了下,該受了多少的傷,纔有了這樣的戰果?
心頭不由涌現一股溫柔,將臉蛋靠在金易的背上,伊眉從後邊擁了他一會。
“怎麼了,小女人?”金易被伊眉突然涌上來的多愁善感弄得有些錯愕,好一會,伊眉纔將臉蛋仰起,邊替他套衣服邊道:“沒什麼啦,這幾套都不錯,全要了!”
但在付款之後,打算去別的地方時,金易就發現似乎被人盯上了,等眼光掃去,示意人已經被自己發現時,那名黑衣男子卻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道:“您是金易先生和伊眉小姐?”
“呃?”金易發現對方似乎沒有惡意,這才點頭道:“不錯!”
黑衣男子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臉上乾乾淨淨,打扮得體,看上去應該是個春風滿面的成功人士,現在卻恭恭敬敬的遞過一張大紅燙金請帖,道:“我家老爺有請兩位光臨寒舍,這是請帖!”
金易打開一看,“裡邊幾句客氣話,看時間就在下午兩點,地點卻是莫公館,邀請人寫的是莫直行,原來這是莫先生的名字?
“原來是莫先生有請,倒讓我們受寵若驚了!“伊眉先行說了出來,道
在就是一點半了,看來現在就得去了!”
“冒昧打攪,真是非常抱歉!”年輕男子再度笑笑,道:“請!”,當先行去,金易拉着伊眉跟着,卻在想到底是什麼事情,剛纔秦歌說是要自己幫莫先生一下,難道莫先生現在就找上自己是爲了這事,那也太急性了吧?似乎不是一方大家的作風啊。
等金易隨同伊眉到了樓下時,望着那接客的車子,兩人就互相望了眼,賓利,果然是財大氣粗,也證明接待的待遇非常高了。
“兩位請上車!”男子竟然又鞠了半躬,這番恭敬讓伊眉想起了一個詞,會無好會,宴無好宴。
“這倒不用了!”金易見慣了大場面,自然不是菜鳥,揚揚手中的車鑰匙道:“我們開了車的,你先走一步,我們在後邊跟着!”,然後去開了伊眉那輛銀灰色的跑車,跟在後邊,行了一段公路後,到了半山腰上,香港的豪宅大多集中在半山腰上,面朝大海,莫公館也不例外,一片樹林掩映中,可看見裡邊十分氣派的屋檐。
“請!”男子又在前邊引路,穿庭過舍,一路都有些統一服裝的人在那巡邏,類似保安的存在,見兩人進去都是微笑爲禮,顯得極爲尊重,這也是真正的待客之道。…
等金易踏入莫公館的客廳時,他才發現,自己面對的不是隻有莫先生一人,他先前早就認識了莫先生,此刻也裝做不認識,只是對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抱了一拳,用了非常老練的江湖禮節後,才笑道:“久仰莫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在下金易,攜妻受邀前來拜見,真是令我等受寵若驚!”,這番文不文,白不白的話在某些場合還是很吃得開的。
穿着一領唐裝,手上帶着碧玉指環的莫先生立刻笑容滿面的走上前來見過後,才道:“能請得賢伉儷前來,令我莫直行蓬蓽生輝,快快請坐!“,然後就有傭人上了茶,一色的老式青花瓷碗,茶香撲鼻,一看就是上好的龍井。
“我來給兩位介紹一下!”莫直行又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對着坐於左側的中年人道:“這位是康達公司的老闆康達先生!”
金易眼便望了去,對上了中年男人精光閃閃的雙眼,眼神狠厲,顯然是見慣風浪的,身材高大,蓄着點小鬍子,穿着白色西裝,手上帶着個金光耀眼的大戒指,另一隻手卻在不停搓着兩粒膽球,不緊不慢的速度和清脆悅耳的摩擦聲和他那含笑的嘴角,好似他在結交什麼朋友,但是,昨晚金易剛讓他的兒子丟了大臉。
“後輩見過康先生!”金易抱了下拳,對他笑得很是和善。
“金先生太客氣了!”康達笑笑道:“現在我們可都老咯,本應是我這樣的老傢伙登門拜訪纔是,不過,莫先生既然要做箇中間人,他的面子我不能不給,今日在這裡見個面,便是爲了昨晚的事情而來,不過,老康我倒要說句,金先生,你好大的威風啊!”
“過獎,過獎!”金易笑了,果然薑是老的辣,一上來就直奔主題,氣勢洶洶,打算來心理戰了。
康達也被金易這舉重若輕的迴應加深了下印象,聯繫昨晚的情況回報,再看現在的表現,可以說他必有什麼倚仗,當下又道:“既然是道上混的,那就按道上的規矩來辦,出門在外,就講一個臉面,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可你連我手下兄弟打了,兒子也打了,今日我倒要在你討一討公道,我康達出來混了幾十年,現在雖然老了,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他這話說的極有水平,先將金易框進自己這條道上來,那就是按黑道規矩辦事,論人脈,論實力,哪是本非黑道的金易所能比的,這就將自己弄成了主場,然後擡出自己的資格老,壓壓人,又將自己的老拿來當個被金易欺負的藉口,這說話的藝術,可供人學一輩子卻也不假。
“我和你不是一條道上的!”金易抿了口茶,不管這大廳裡氣勢洶洶的康達等人,道:“你幾百人圍毆我一個,打輸了,卻說我欺負你老,老先生,顛倒黑白也得講點事實啊!”他這話說得極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