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打生打死了,好麼?”伊眉細聲叮嚀道:“多了也沒什麼用處的,不值得拿命去拼啊!”
“我並不看重這錢!”金易揚了揚手中的卡,隨手揣在褲兜裡,只是笑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喜歡的方式,我剛來這個世界上的時候,一無所有,但到現在,我卻擁有了這個世界上許多人沒有的東西,而從得到第一件自己武器開始,全是靠戰鬥得到的一切,人不能忘本,對麼?”
“可是,你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人總是得改變的,對嗎?”伊眉皺眉道:“就像我的公司,開始只是家小工廠,後來就轉型,變爲自產自銷!”
“所以啊,我的拳頭只是用來揍小角色了!”金易哈哈笑道:“大角色就用其他人的拳頭對付,算我無聊時的一點娛樂,好不好?”
“你那點娛樂能夠嚇死人的!”伊眉仍像一隻波斯貓般臥在他的懷中,卻催促道:“開車啦,還得繼續去買東西呢!”
“你在我懷裡,怎麼開車?”金易啞然。
“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嘛,幹嘛不能?”
“呃,我倒是能,但交警不會覺得很愉快的!”金易將她放到旁邊座位上,又繫好安全帶,這才踩着油門往來時的路而去。
但是,僅僅到了半途,金易就只得轉彎去旺角的一個旅館了,那是具有上世紀八十年代風味的香港小旅館,屬於懷舊性質的,甚至牆壁上面還有八十年代貼着的四大天王海報,以及受大陸影響地革命語錄。
“他們的愛好可真是不同!”伊眉小心的躲避着賣撒尿牛丸的攤子從身邊經過。差點又捱上窗口裡淋下的一盆髒水。
“人老了,就念舊地,估計是這個原因!”金易小心的護着伊眉貼着牆角走過,甚至陽溝邊都有了許多青苔。…
到了旅館裡邊地時候,牙的旅館老闆正用滿口焦牙抽着廉價的菸草。打量了兩人一眼,又將眼睛閉上了。
金易正猶豫着需要上前問下林克他們是否住在這裡時。林克早就在樓梯口等了,正蹲在那和和賣菜的小販討價還價,順便對兩人大聲道:“king,,
“怎麼住到了這裡?”金易讚了聲:“估計能進博物館了!”
“那些老傢伙喜歡念舊嘛!”林克無奈的聳聳肩,道:“琳娜死活不願意呆在這。獨自去大酒店訂了房間,但我沒辦法離開!”
“又想了走私的快樂時光吧。這些老傢伙們!”金易搖搖頭,往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地木製樓梯上走去,伊眉卻突然驚奇的道:“這好像是船板製成地哎!”
“這座旅館都是船板製成的!”林克便帶了幾分興奮介紹道道:“難道你不知道,這裡的房子就像在一座船上麼?”
“不知道,船不都是鐵製的麼?”伊眉驚訝道:“別告訴我。木船還能遠航到歐洲!”
“那是不能!”林克熱心解釋道:“但他可以航行到越南的!”
“越南?”伊眉好像明白了什麼,正坐在紅磚砌成地柱子邊曬太陽的道雷格爾便睜開了昏花的老眼,扁扁嘴。露出笑容用英語道:“那都是四五十年前地事情了,那時候我們都年輕,就像現在的你和king,常的年輕,還具有冒險精神,越戰時,我們就在新加坡掘到了第一桶金,就是用這種建房子的舢板偷渡到越南,走私各種可愛的物品,包括那些想賺美元的各國女孩們!”
“看不出你還有做拉皮條的潛質!”金易笑了。
“當人鋌而走險,同時有大量的利潤產生時,比這更冒險的事情都會做!”道雷格爾笑道:“我們一直需要躲避着停在馬六甲的的美國軍艦,還需要運送大量的物資,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叫倒爺!”
“倒爺!?”伊眉輕笑了起來,挺貼切的。
“美軍也需要我們,需要運去的姑娘,大麻,雪茄,還有各種小玩意兒!他們的津貼都被我們從兜裡掏出來的,沒有錢的時候,我們就要走了他們的武器和各種設備,然後轉運到其他地方!”道雷格爾現在就像一個平常的老人,喋喋不休的講着他的英雄事蹟,藉此緬懷過去的榮光。
伊眉這才聽明白,道雷格爾做的事情遠遠不是倒爺那麼簡單,金易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便笑着對老人道:“你的事蹟
寫本自傳吧,我的妻子不是這個***的人,咱們聊點
道雷格爾這才醒悟到自己的大嘴又沒有關住了,抱歉的笑笑,從躺椅裡坐了起來,顫顫巍巍的道:“我帶你們去那些老傢伙們呆的房間,他們在打梭哈,喝威姆酒!”
等打開那個貼着紙條的破門,裡邊的烏煙瘴氣讓伊眉不由自主的皺了眉,幽暗的房間裡連窗子都很小,只開了一盞四十瓦的白熾燈。
“夥計們,king來了!“道雷格爾拍拍手,示意有客人來了,林克看見了伊眉的不適應,連忙屁顛屁顛的去打開了後門和窗子,同時開了房間裡一把很大的風扇。…
老傢伙們現在一個個喝酒喝得滿面紅光,坐在大通鋪上邊,帶着鞋子的泥土都踩在了牀上邊,見是king來了,便有一人扔了瓶酒給他,然後樂呵呵的道“我們真沒想到,在香港還有和新加坡港邊如此相像的小旅館,老傑克家的兒子果然知道我們這些老傢伙的愛好,那就是回憶加重拾年輕的時光。”
“只要你們住得舒服!”金易看向了得意笑着的林克,道:“謝謝你了,林克,看來你招待得我這些客人非常愉快!”
“這是應該的!”林克難得的謙虛了下,道:“忠實執行king的指令,這是身爲騎士的職責!”,然後裝模作樣的行了個騎士禮,引得房間內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來玩幾把梭哈嗎,king?”一名老頭熱情邀請道,同時扔給了他一捆籌碼,金易擡手結果,卻是一捆越南盾,一張面值是十萬,一捆就是千萬。
“這是我們以前充闊時,喜歡玩的打牌遊戲!”那個老頭解釋道:“用一美元就能換幾萬越南盾,我們經常將它想象成是同等值的美元,那樣就會對生活充滿信心!”
“好吧,我來陪你們玩幾把!”金易對打牌並不陌生,只是很少玩,伊眉經過了剛開始的不適應後,也能靠在金易的背後觀看了,林克這麼個懶漢竟然問她需要喝什麼飲料,然後屁顛顛的跑到外邊的樓下給她買來了飲料,簡直熱情得過分,而林克只是幽默的解釋,這是法國男人的優良傳統,對女士會分外尊重。
儘管這些老頭子精得跟鬼似的,但金易強大的計算能力和記憶能力基本就比老年人的思維快上了不少,基本上彌補了不少缺陷。
但是,這些傢伙是不乏出老千的,手腳不利索了,但耍賴藏牌偷看樣樣無所不用其極,讓看得清清楚楚的伊眉哭笑不得,這哪裡是玩什麼牌,分明是在做遊戲,而且還吵成了個臉紅脖子粗的,簡直不像話。
金易只是陪着他們玩,哪管什麼輸贏,也不耍賴,開始將一捆越南盾輸得只剩幾張,後來又扳轉過來,反倒贏了不少,算一算,賬面上都差不多有兩千多萬的越南盾了,摺合人民幣兩千元不到的樣子,牌局也終於散夥了。
老頭們這才各自清點輸贏,有輸有贏,但輸贏都差不多是這麼點兒,輸得最多的也就這麼多,但是,這隻只是籌碼。
“奧利,拿出你的掌上電腦來,我們得兌換籌碼了!”道雷對着角落裡輸得悶悶不樂的老傢伙道,奧利是瑞士某家銀行的董事長,錢是有的。
“我竟然輸了一千五百萬!”奧利老頭叼了根雪茄,小心的嗅了口,這才振作精神從旅行袋裡拿出掌上游戲機似的電腦來,對着面前的籌碼算道:“道雷,輸八百一十七萬,我輸一千五百萬,哈姆贏一千三百萬,最後又算了king的,這才問道:“你的卡號是?”
金易笑着掏出卡去,給了奧利,伊眉扯扯他,“2000塊的錢就算了吧……”,剛纔跟人賭命都贏了那麼多,怎麼這點錢還要這些老人的。
“呵呵!”金易只是解釋道:“賭就是賭,願賭服輸,贏了拿走,不要是失禮的行爲!”
奧利操作了一會,這纔拿電腦給金易過目,道:“除去籌碼,你贏了大概一千一百萬多點兒,零頭就做手續費了,奧利我做事很公平的,對吧?”
金易無語,手續就抽了幾十萬,伊眉也無語,電腦的屏幕上看得清清楚楚,那數字後面標的,不是越南盾,而是歐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