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覺得我胖了一圈兒。”
汀蘭水榭的別墅裡,池云溪照着鏡子,一臉不滿。
“哪有?一點兒都沒胖。”
池老太太一邊疊着晾曬好的小衣服,一邊頭也不回的笑着說道。
“明明就有,這件衣服都緊了……”
池云溪皺巴着臉,看着身上原本寬鬆的衣服變得緊巴巴的,再看身上哪哪兒都是肉,門都不想出了。
回頭看着池老太太,池云溪嘆了口氣,“奶奶,都怪您,每天變着法兒的給我做好吃的,現在好了,胖這麼多,醜死了。”
“不醜不醜,我家云溪最漂亮了。”
笑眯眯的誇着,池老太太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池云溪一眼,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出去問問看,有幾個出了月子的女人,能穿上懷孕以前的衣服的?你心裡可勁兒美去吧……”
說着,池老太太拉着池云溪往外走,“快點兒,再不出門就晚了。”
今天是池云溪出月子的日子,也是小余生滿月的日子,儘管池云溪早就打好了招呼說不辦滿月宴,可是,池家二老和池景軒三兄弟依舊執着的堅持着,說家宴總是要辦一下的,不能委屈了小余生。
地點定在城郊那座不引人矚目的私房菜館裡,池云溪抱着小余生下車的時候,池景軒和秦雨季也剛剛好。
連聲催促着池云溪快進去,別讓小余生吹到風,秦雨季攙着池老太太,一行人進了院門。
門外寒風呼嘯,門內暖意襲人,等到進了宴廳,大人們的說笑聲伴隨着孩子們的追逐聲,更是熱鬧非凡。
除了池家人,今天來的也就只有莫家、喬家和胡家的人了,便連翟曉的媽媽王怡,也大老遠的趕來了。
宴廳裡,六張紅木大圓桌坐的滿滿當當的,池云溪抱着小余生進去的時候,大人們圍上來看小寶貝,孩子們也在池云溪旁邊又跳又叫的,嚷着讓爸爸媽媽抱自己起來,宴廳的房頂差點兒都被這股熱鬧勁兒給掀了。
一頓滿月宴,簡單卻隆重,池云溪收禮收到手軟。
開宴沒一會兒,小余生就在池云溪懷裡睡着了,眼見秦雨季指了指隔壁雅間裡供客人休息的牀,池云溪笑着起身,將小余生放在了牀上。
動作輕柔的拍了會兒,直等到小傢伙睡沉了,池云溪才起身離開。
從洗手間回來,正看到走廊裡有兩個人在抽菸聊天,耳尖的聽到一句“新上任的省公安廳副廳長”,池云溪腳下一頓。
“都以爲公安局的劉局勝算最大,畢竟資歷擺在那兒,沒想到,從上頭空降下來一位什麼副廳長,我看,劉局的鼻子都得氣歪了。哎,你說哪位簡副廳長什麼來頭?”
“聽說是軍區那邊調過來的,年紀輕輕,立功無數,現在已經是少將級別了。前幾個月剛破獲了一個跨國的案子,端了好幾個毒梟的老窩。不過我覺得,那位簡副廳長,恐怕比咱們想象的更有能耐。”
“怎麼說?”
“咱們的吳副省長,兼任公安廳廳長,再過兩年可就退下來了,你說,上頭這時候安排個副廳長下來,意思不是不言而喻?再過幾年,他成爲副省長,省長,不是順理成章?四十歲的省長,別說見過,你聽過嗎?這不是能耐是什麼?”
……
立功,跨國,毒梟……
那兩人還說了什麼,池云溪已經全都聽不見了,她只聽到,她的心,一下,又一下,撲通撲通的狂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