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溫家的人真的當溫易之是一家人,以溫易之的個性,他只要當個富貴閒人就好了。
從他已經成年,卻一直都沒進入溫氏集團任職,就可見一斑。
可是,溫家的人,擔心溫易之是面善心狠,不知道哪天就會翻臉,然後,把溫氏奪回去。
所以,此前身體健康的溫易之,短短一年的功夫迅速消瘦,還沒等到女兒出世,就英年早逝。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溫暖相信白禾舒所說,溫易之是死於溫家人的手段。
畢竟,這十五年裡,溫家人對她的態度,顯而易見。
再等到溫老爺子的遺囑公佈於衆,溫家人對溫暖,已經從之前的漠視和嫌棄,變成了一心想要她的命。
倘若不是樑雁亭的警覺,傅明宇的守護,那麼,這半年裡,她已經死過一次了吧?
溫暖雖然沒有見過父親溫易之,可是,她的身上,流着溫易之的血,而她的個性,也和溫易之一般無二。
倘若溫家人不做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溫暖已經滿足於溫老爺子留給她的這些,不會再多惦記一絲一毫。
可現如今,她改主意了。
本該屬於她父親的那60%,她要拿回來。
不僅於此,她還要把剩餘的那些也都奪回來。
她要整個溫氏,給她父親償命!
相視一眼,目光中俱是欣慰,傅明宇滿目深情的揉了揉溫暖的頭,“好,我幫你。”
點了點頭,溫暖擡眼看向白禾舒,“媽媽,你要做什麼?需要我做什麼嗎?”
“不用。”
白禾舒笑的溫柔,“如果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一定告訴你。”
說着,白禾舒回頭看向傅明宇,詳細過問起了上週天溫老太太壽宴上的事。
電話裡說的含糊,白禾舒沒想到,溫家的人,卑鄙無恥到了這個地步。
“明宇,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敢想,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誠聲道謝,白禾舒的眉眼中,感慨萬千,“我這一生,極其幸運。碰到了小暖爸爸那樣溫文爾雅的男人,然後,又遇到了梁鴻舜,給了我我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的幸福,和現如今他所擁有的一切。”
“直至現在,遇到你,如此珍視的守護小暖。”
抿了口茶,體會着苦澀過後的淡淡回甘,白禾舒衝傅明宇笑道:“上輩子,我一定是個大善人,這一世,纔有這麼多的福報。”
“該我感激纔是,沒有您,我去哪裡尋這麼好的暖暖?”
不動聲色的拍着馬,想到溫家,傅明宇笑的得意,“溫家的人一定以爲,危機已經解除,要不了多久,溫家就能恢復到從前的平靜和輝煌。我還真是有點兒期待,溫易銘明天的表情。”
提到溫易銘,許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過往,白禾舒面色微沉。
好半天,白禾舒嘆了口氣,重又拾起了筷子,“快吃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不再就這個話題往下談,聊起即將到來的寒假,和已經在計劃中的香港之旅,雅間裡的氣氛,很快溫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