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洗漱完,溫暖在別墅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傅明宇,就知道他肯定是去了公司。
似乎每年到了春節前要放假的這段時間,傅明宇都格外忙碌。
週一到周天,白天在公司忙,晚上還有這樣那樣的應酬,想到陀螺一般的傅明宇,溫暖有些心疼的嘆了口氣。
速度極快的穿戴好衣服,溫暖徑直出門,打車去了傅氏。
從薇薇安那裡知道傅明宇在辦公室忙,溫暖又轉身下了樓,去傅明宇最愛吃的那家餐廳,打包了兩份海鮮咖喱飯。
交錢走人的時候,溫暖一擡眼,正看到目光所及處的咖啡廳裡,傅明壽和溫易銘相對而坐,相談甚歡。
蹙了下眉頭,趕在那兩人發現她之前,溫暖轉身離開了商場。
一路往傅氏走,溫暖的腦海裡,一直迴旋着方纔那個畫面。
想了半天也想不透,溫暖索性加快腳步,進了傅明宇的辦公室。
直等到傅明宇吃完飯,溫暖纔跟他提起此事。
眼眸裡的幽光一閃而過,傅明宇端起茶喝着,脣邊,溢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還笑?”
溫暖收拾完餐盒回來,沒好氣的說道:“那兩個人碰到一起,肯定沒好事。”
傅明宇笑的更開懷了。
放下杯子,將溫暖拉過來攏在懷裡,傅明宇輕聲說道:“傅明壽看我不順眼,一直想着怎麼把我拉下去,他好坐到這個位置上來呢。可是,他又尋不到什麼看得上眼的幫手。”
“現如今,溫氏有倒塌的趨勢,傅明壽剛好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挽救溫氏以水火之中,你說,溫易銘能不感激他?等到溫氏復起,未來,傅明壽跟我一爭高下時,溫氏就可以作爲他最大的助力。一舉兩得的事,他們倆湊在一起,不是水到渠成?”
傅明宇看的透徹,說的清晰,溫暖很快就明白了。
“那你還笑?”
溫暖更不解了。
換成她,愁都愁死了好嗎?
捏了捏溫暖的臉蛋,傅明宇心情大好的說道:“我想收拾傅明壽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正愁沒個名目呢,他要真是幫溫易銘,那我正好借這個機會把他料理了。至於溫氏……”
傅明宇輕嘆了一口氣,“一個富鴻,就夠他喝一壺的了,再跟傅明壽聯手,只能說,他會死的更快一點兒。剛好,給咱們省事了。”
“就……就這麼簡單?”
溫暖不知道,是傅明宇腦子太活泛,還是她太愚笨。
爲什麼在她看來快要出現在眼前的大麻煩,在傅明宇看來,倒像是值得歡呼雀躍的事情似的?
“對,就這麼簡單。”
探過身來在溫暖脣邊偷香一記,傅明宇神情雀躍的起身坐在了辦公桌前,連原本打算的午覺,都興奮的拋在了腦後。
同一時刻,咖啡廳裡,溫易銘的面上,有些將信將疑,“這樣真的能行?”
“做生意,有時候就像一場豪賭。”
淡定自若的笑着,傅明壽摩挲着咖啡杯上的細膩紋路,輕聲說道:“賭贏了,你就一路扶搖而上,若是輸了……”
眼睛裡精光乍現,傅明壽笑道:“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認賭服輸這四個字,東山再起,纔是我信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