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寧爲第一人稱—————————————————
西柏瑾轉過頭,看着安寧,心痛的說道:“寧兒,你喜歡過冷冽是嗎?”
面對他的提問,我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我的冽哥哥,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是我的冽哥哥!”
“他傷你傷得那麼慘,爲什麼還要把他當哥哥?”西柏瑾心疼的問道。
“但他已經死了,我繼續恨他又有什麼意義?那些事並非他願意的啊,他也是個無辜者,我沒有必要一直恨他。他爲我而死,如果我一直恨他,那麼我又算什麼?”帶着些理所當然的說道。卻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已經侵佔了臉頰。
“那清呢?你不恨冷冽,那你恨清嗎?他當年騙了你……”西柏瑾複雜的說道。
“不恨,一點都不恨。雖然在我剛知道時恨過,但現在一點都不了。如果當年沒有他,死的人怕就是我了吧?他給了我一個很溫暖的童年。雖然騙了我,但卻是爲了我。”說道清哥哥,嘴角不知不覺上揚,那是一片最溫暖的地方。
西柏瑾看到一個這樣在乎清和冽的寧兒,心中只剩了心疼與愧疚,如果她是恨他們的,也許就不會這麼愧疚了。
“西柏瑾,能不能放過冷幫?”怯怯地開口,不再僞裝,不再那麼高傲,剩下的只有讓人憐惜的寧兒。
“寧兒,一定要幫他守着麼?”西柏瑾不甘地開口。
“是,如果你毀了冷幫,我現在就殺了你。信不信,隨你!”怕了,怕他會毀了冷幫,終於說出了最傷人的話。
“寧兒,爲了他,你確定你真的能下的去手嗎?”西柏瑾心痛的說,那一刻,他心碎了。
“如果你確定要毀,那我會毫不留情的殺了你。”我堅定地說道。
“好,寧兒,我給你這個機會。來,殺我吧,殺了我,你就不用擔心冷幫會毀!”西柏瑾暴怒的說道。爲什麼寧兒一定要這麼傻,難道被傷過一次真的不夠嗎?
他將劍遞給我,要我一劍捅死他。我傻傻的握着劍看着他。猶豫了,又豈止是猶豫呢?不知爲什麼,我根本下不去手。面對一個要毀了冷冽心血的人,我卻下不去手。
西柏瑾生氣的說:“寧兒,殺了我啊!殺了我,冷幫就不會被毀。機會只有這一次,如果你不動手,那麼等我動手之時,冷幫可就沒了!你要想清楚!”
面對別人的挑釁,第一次就這樣懦弱了,退縮了,逃避了,身體裡冥冥之中有着一股力量在阻止我,告訴我“不要,不能殺他,否則我會後悔一輩子。”哭了,不想懦弱,卻還是懦弱了。
“西柏瑾,爲什麼要逼我?你爲什麼要逼我?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我也不能看着冷冽的心血被毀!如果,你真的那麼恨他,那麼,能不能我替他接受你的恨?你恨我吧,我替他接受這一切,還他一個清靜。我死,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哭着,將劍插入心臟。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突然到西柏瑾根本沒能反應過來,而安寧卻已經閉上了眼睛。
“寧兒,爲什麼?爲什麼不殺了我?爲什麼要這麼傻?知不知道。如果你出事,我會恨自己一輩子!
……
寧兒,堅持住,聽話,堅持住!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聽到沒?我不准你有事……”西柏瑾也哭了,就這樣爲安寧留下了他的眼淚,他心中的痛,只有他自己懂。如果失去了寧兒,那麼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無用功。他寧願自己死,也不願寧兒再出事。他恨自己,爲什麼每次都會傷害寧兒,而不是保護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