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依舊是沒事,網購的小物件已經拜託快遞郵寄到了家裡,晚上到家就能拿到。
現在除了看書雲望仙在無聊的時候又有了新的事情做。此時他正在一邊把玩着手上的金屬杯子一邊看書,靠着杯子中的金屬元素加快【金吐息】的積累,畢竟明天就要上戰場了,臨陣磨槍還是要做的。
中途,王姐來了一次,是給雲望仙送助理育獸師的徽章來了。
沒錯,上午的卷子已經判完,百分制雲望仙得了98分,這可驚呆了當時圍觀的一衆人,連王蕁都沒想到雲望仙能達到這種程度。
98分這個數字代表這什麼所有人都明白,它代表的就是百分之百的正確率,不過由於計算機判卷嚴苛,所以有很多題都沒給滿分,這在每次內推考試中都是很常見的事。
雲望仙取得這樣的成績,王蕁面上也有光,畢竟是她推薦的人。所以王蕁好好的誇了雲望仙一頓,還說這個月要給雲望仙加獎金。
臉皮賊厚的雲望仙被誇的都有點害羞了。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雲望仙向王姐提出了請假。
“什麼?請假?還要10多天?”
王蕁眉頭皺起。
“你不是已經放暑假了嗎?而且要八月中旬纔會有大學的自主招生考試,你現在還有什麼事,居然要請這麼長的假期。”
王蕁狐疑的看着雲望仙,
“你不會是考上了助理育獸師就想跳槽吧!”
王蕁的聲音突然高了一個分貝,也不等雲望仙解釋,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
“我可告訴你,你已經和協會簽訂契約了,所以你是受我轄制的,只要你還在協會,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王蕁嫵媚的眸子眯成一條縫,危險的注視着雲望仙。
只要雲望仙敢承認,她就要在雲望仙身上咬下一塊肉。
哼!咬死這個負心人。
雲望仙一臉無奈,頂着那危險的目光趕緊解釋。
“王姐,我這次是要去簽訂異獸,你看我作爲一個御獸師連一隻異獸都沒簽,我也該去準備一下了,不然8月的大學自主招生考試就過不去了。”
原因說出來,這纔將王蕁穩住,王蕁也對雲望仙有了解,知道雲望仙一隻異獸也沒簽訂。
以前她還想準備一隻行政區培養的異獸送給雲望仙,不過雲望仙態度堅決說自己有承諾,現在還不能簽訂異獸,她只好作罷。
“你這次是要去野外簽訂異獸?是跟大型冒險團?”
王蕁立刻腦補出了雲望仙簽訂異獸的方式,如果不是去野外親自捕捉,雲望仙也不能請假。
雲望仙點了點頭,他可不敢作死的和王蕁說自己是獨自出去野外捕捉異獸,這樣王蕁是絕對不會放自己的,因爲在她眼裡自己的行爲就是找死。
其實在雲望仙自己眼中,他的行爲也是在作死,但沒辦法,誰讓有這麼一個坑人的爺爺呢!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一定要牢牢跟在其他御獸師的後面。”
最後王蕁給雲望仙批了10天的假期。
御獸師協會地上建築中,第8層,這裡是御獸師協會執事的辦公樓層。
整個餘杭市御獸師協會,有會長一名,副會長三名,其下還有10位執事負責日常工作的處理。
王蕁其實就是10位執事之一,主要負責的就是地下的管理。但她從來沒和別人說過,所以雲望仙他們並不知道一直和他們工作的小姑娘居然是一名權利極大的執事。
在10位執事之中還有一位大執事,算是10人中的領頭羊,整個協會萬人之上,四人之下,權柄極大。
此時大執事的辦公室外,一位20歲左右的青年正在等候,他有着一頭放肆不羈的黃髮,鼻子上居然還帶着一個金屬鼻環,臉上永遠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
“許先生,大執事叫你進去。”
秘書推門出來,叫門外的桀驁青年入內。
青年雙手插兜,大搖大擺的向着辦公室內走去,進門時還裝作不經意間撞了一下那位男秘書。
男秘書什麼都沒說,只是對着青年微微一笑,然後靠後讓出位置。
當青年進入辦公室後,男秘書走出辦公室將門關嚴,守在門外,只不過他臉上溫和的笑容已經轉變成了冷笑。
有時身居高位者旁邊的親近人你不能冒然得罪,誰知道有一天會不會突然出現一口鍋扣在你身上。
這青年名叫許澤,是餘杭市大家族許家的一位小少爺,因爲有些育獸師資質所以在家裡頗受重視。
今天他在會所裡玩的正開心,卻突然收到協會的傳召,本來他都想直接忽略了,可信息中說如果不來協會報道,就直接把他除名,取消助理育獸師資格。
態度這麼惡劣,由此可見應該不是好事。
但他許家小霸王又何時受過這種委屈,直接憋了一肚子氣。
來到協會,得知是大執事要見他,他心中的氣再大也只能憋着。
但不能對執事發火,還不能對一位秘書發火嗎?所以纔有了進門時的那一幕。
進門之後,許澤看向了坐在辦公桌後的大執事。
大執事是一位中年男人,臉型削瘦,雙目冷漠,與他對視彷彿能在他的眼中感覺到野獸一般的狂野。
這種情況就是高階御獸師的標誌,精神威壓已經可以透過眼睛散逸出來,因爲受腦海中的契約之書影響,顯化出部分野獸的情緒。
在大執事的威壓下,許澤突然有點慫了,腹中的憋着的氣消失的一乾二淨。
“不知大執事找小子有什麼指教?”
許澤彎着腰諂媚的問道。
“指教談不上,就是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
大執事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很獨特,十分具有磁性。
“大執事請說!”
“協會內推的助理育獸師中,今年去行政區省會古都市學習的名額已經不屬於你了,另外你等會找下我的秘書,協會準備和你接觸合約,也就是說從今以後你就只是一名普通的助理育獸師了。”
許澤臉色一白,好似一道晴空霹靂直接砸在了頭頂,半晌才緩過神來,大執事也沒催促,就靠在椅子上端着茶水有一下沒一下的細品着。
“我想知道爲什麼?”
許澤也有些頭腦,驟然遭受打擊,沒有立刻哭鬧怒罵,而是詢問原因。
事實上他也不敢那麼做,這事要是換一個執事通知他,他一定會讓對方知道這餘杭市誰纔是真正的地頭蛇。
但眼前的大執事他卻不敢,這位大執事是從古都行政區御獸師協會總部調來的,背景通天實力強大,連副會長都要賣個面子。更是家族想要巴結的對象,可對方就是油鹽不進。
大執事也沒說話,而是將兩張紙放在了辦公桌上敲了敲,示意許澤自己過來看。
許澤將兩張紙拿在手中,第一張上的內容是說他診斷錯誤給協會帶來的不良影響,但由於他人及時補救,沒有對協會造成大損失,所以只是取消他的內推資格。
第二張紙則是一張成績單,內推考試成績高達98分,而名字處已經塗墨,顯然不想讓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大執事的意義已經很明顯,你學藝不精,拿那個資格只是丟人,而且有了比你更好的選擇,所以很不幸,你淘汰了。
許澤臉色陰沉的發紫,苦澀的問道:“大執事,你就不能看在我許家的份上揭過這件事嗎?”
許澤知道如果失去內推的光環對於他來說代表着什麼,一旦被剝奪,他在家族繼承人的爭奪中將處於不利地位,很多看好他的人將選擇觀望,而其他兄弟也會趁機出手,落井下石。
所以他不能失去這個光環,尤其是去古都學習的這個名額。
因此他選擇鋌而走險,以家世壓一下大執事。
大執事怎麼可能不明白許澤的意思,雙眼目光陡然凌厲,龐大的精神威壓向着許澤壓迫而去。
這一刻許澤脊樑一寒,如同被野獸環伺,彷彿下一刻,他就會被分而食之。
但事關他的未來,他只能硬着頭皮扛下去。
“大執事能否再加一個去總部學習的名額,怎麼說我考上助理御獸師的年齡也在22歲之下,這樣能夠充分顯示我們餘杭市培養新生血液的實力。”
去協會總部學習的名額,總部每年都會給兩個。當然也不是誰都能去的,總部要求必須是22歲以下,而且要通過內推助理育獸師考試纔可以。
寧缺毋濫,如果分部沒有達到要求的學員,這個名額就會空着。其實想要達到這個要求真的很難,所以有很多市每年都湊不齊這兩個名額,甚至連一個都沒有,這樣一來這個市在外人眼裡就會被打上人才貧瘠的標籤。
所以許澤的這個要求完全合理,放在別的市,他們的會長一定會向總部申請多加名額,這種能夠亮肌肉的好事,何樂而不爲呢?
但大執事卻不一樣,聽了許澤的乞求,大執事冷然一笑。
“就憑你,就算能申請我也不會去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通過考試的,你現在立刻按我說的辦,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許澤臉色驟然一白,心臟直接揪了起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明白大執事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壓根就不是憑實力過得考試,不然他也不可能連一個小小的毒都解不好。
這下許澤不敢在糾纏下去,只好放棄,逃荒一般的跑出了大執事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