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劉清海,想不明白爲什麼剛剛他的血是紅色的現在居然變成了藍色。不過這滴藍色的血液滴落之後,他原本不再流血的傷口頓時又血流如注。
劉清海看我發呆,似乎有些惱火,大聲的說道:“你他娘張嘴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張開了嘴巴,我知道劉清海很可能要餵我吃下去那滴藍色的血液,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不過我相信他不會害我的。
只見劉清海把手伸到我口邊,手掌一翻,將那滴藍色的血液直接丟到了我的嘴巴里面。
那滴血液帶着奇怪的異香進入到了我的嘴巴里面,微微的有發涼,讓我不由的精神一振,根本沒來得及有別的動作,那血液就化作一道冰涼的液體進入了我的肚中。
剛纔被那些蟲子折騰的我渾身無力,那滴藍色的血液一進入肚中我頓時覺得精神一振,直接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着劉清海。
那傢伙現在臉色蒼白的嚇人,頭上全都是汗水,咧着嘴朝我笑了一下,用那袖子把傷口纏了起來。
我知道劉清海剛剛給我吃下去的絕對不是他身上普通的血液,而且爲了在體內逼出這滴血液一定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我心中感激,剛想要張嘴說幾句感謝的話,可是腦袋突然又疼了起來,只不過這次我能夠感覺到,那兩隻蟲子並不是繼續向上去,而是向着下面而來,回到我的鼻孔,然後鑽了出來,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這兩隻蟲子差點要了我的老命,我哪裡肯放他們走,趕緊站起來擡起腳踩了個稀爛。
現在的我除了鼻孔裡面還有些不舒服之外,渾身充滿了力氣,居然比剛纔的精神還好。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那滴血液的原因,望着劉青海問道:“你剛纔給我吃下去的是什麼?”
這時候劉清海已經把傷口包紮好了,朝着我咧嘴一笑,滿臉不在乎的說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只是我的一滴本命精血而已。”
我不知道本命精血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我知道這東西對劉清海來說一定十分的重要,因爲剛纔他爲了逼出這一滴血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我是看得清清楚楚。
“謝謝你流氓。”我望着劉清海鄭重的說道。
誰知道那傢伙卻是突然笑了起來,指着我說道:“石頭,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像個娘們啊,看得小爺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本來挺莊重的場合完全被這傢伙給破壞了,我有些惱火的說道:“你大爺的,你也不照照你那張臉,還好意思說我像娘們,就你這樣出去,別人都以爲你是兔兒爺呢。”
劉清海那傢伙被我嗆的沒話說了,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臉賤笑的望着我說道:“對了臭石頭,剛纔那些蟲子可是爬遍了你全身啊,這種東西可是見洞就鑽的,你下面不會也有蟲子進去了吧?”
聽到這傢伙的話,我心裡不由的咯噔一下子,感覺菊花一緊,剛纔自己跑的太急了,也沒注意下面的情況,會不會真的有蟲子進去了?
劉清海看我神色不自然,笑的連腰都彎了下來,我這才意識這傢伙是在拿我開涮,吞下他那一滴本命精血之後,我腦子裡面的蟲子都爬了出來,就算下面有蟲子也該出來了。
想通這一點我不由的有些惱火,只不過自己也覺得奇怪,明明下面更近一些,可是那些該死的蟲子爲什麼捨近求遠,非要往我嘴巴和鼻孔裡面鑽呢?
劉清海知道我在想什麼,說別他孃的猜了,這種蟲子叫做食腦蟲,專門吃人腦子的,除了人腦什麼也不吃,你下面太髒,它們沒興趣。
聽到劉清海的話,我不由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說怪不得這些東西拼了命的朝我腦袋上爬,原來是想要吃掉我的腦子,可是這陸家莊怎麼會有這麼多這種蟲子!
劉清海有些吃力的在地上站了起來,我看他腳步虛浮,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我望着劉清海奇怪的問道:“你知道出去的路要怎麼走嗎?”
我原本以爲劉清海是知道我被困在這裡,特意趕來救我的,誰知道這傢伙兩眼一翻,說小爺我也不知道,媽的,老子追那人追到了這鬼地方,結果一進來就看不到了人影了,害的小爺在這鬼地方轉悠了一下午也沒能出去。
聽到他的話,我不由的心中一涼,劉清海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這地方連他都不能走出去,那我就更沒戲了。
看我臉色有些難看,劉清海揮了揮手,說沒事,雖然沒走出去,不過這鬼地方我也算是研究出了點門道,現在天已經黑了,等明天一早咱們再走。
我點點頭,看來目前只能這樣了。
劉清海擡手指了指前面的院門,說別在外面了,我剛纔給了你一滴本命精血,太冷,頂不住,還是到裡面去對付一夜吧。
我知道這傢伙是不怕冷的,現在居然會說自己怕冷,想來那一滴本命精血對他的損傷一定很嚴重,我心中很是感激,知道劉清海不喜歡那種娘們一樣的感謝話,於是沒有說,深深的記在了心裡面。
我扶着劉清海,望着前面的院門,皺着眉頭對劉清海說道:“流氓,那裡面可能有鬼的。”
劉清海望着我嗤笑一下,說道:“有鬼?有小爺在你還害怕有鬼?”
我這纔想起來他是什麼身份,聳了聳肩,心說你說沒事就沒事,然後扶着他向着門口走去。
這一次那院門沒有自動打開,而是讓我推了開來。
劉清海站在門口,眉頭皺了起來,擡走指了指院子中的堂屋,對我說道:“到那裡去看看。”
我知道房子裡面一定有問題,扶着劉清海向着前面走了過去,拿着手電筒照着門口,走到門口,劉清海擡腳對我做了個動作,我知道他的意思,擡起腳踹到了門上。
堂屋的大門被我一腳踹開,我生怕裡面有什麼東西,趕緊退開一步,用手電筒向着裡面照去。
只見房間裡面只有中間擺放着一張八仙桌,除了那張桌子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而此時那張桌子上面正擺放着四個黑乎乎圓溜溜的東西,如同足球一般大小。
等我看清那四個東西,差點沒有跳起來,因爲那不是別的,而是四個人頭!
大家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