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言情
身上一輕溫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腳腕被什麼東西瞬間的纏了上來,又緊緊的勒住了,那東西不停的把他往一個方向拖拽。速度之快讓溫然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拽出去十多米遠的距離。來不及思考溫然伸手胡亂的一抓碰到了一根藤蔓讓他的速度總算是停了下來,俯身用手裡的鋼刀割斷了藤蔓溫然鬆了一口氣。
就在溫然放鬆警惕的時候又一根枝條彈了過來,繞在了他拿刀的手腕上。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溫然的手跟刀全部圍了起來。這種枝條極富彈性,還具有很強張力,溫然掙脫了半天也毫無辦法,緊接着又是一陣拖拽溫然不知道它到底要將自己拉向那裡,右手裡的鋼刀完全使不上力氣。身體因爲拖拽刮到了周圍的樹枝“嘶”右臂被劃破了。身下也火辣辣的疼痛應該是被地上的石子劃傷了。感覺自己離危險越來越近了,溫然不想束手待斃。可他現在真的是無能爲力了,唯一的武器都被纏死了,他又不夠力氣掙脫開這魔鬼般的枝條,只能眼睜睜的看它似乎帶着興奮般的拖拽自己。
現在要是再有一把刀就好了,溫然在心裡暗暗的想着,猛的眼前一亮,他真的還有一把刀,他怎麼給忘記了!慌亂的用左手伸進懷中找到那把三折的小刀奮力的划向枝條,好不容易終於砍斷了它們。
呼!終於沒事了。
溫然的心不停的跳着,剛纔還沒什麼感覺現在危難過後反而有點後怕,這種經歷讓他聯想到那次馬達加斯加之旅,他親眼見過叢林裡的食人樹,如果再拽幾下掉進它的陷阱估計他就很難再逃身了。那種植物上面成熟的果實莢在遇到人或者動物時就會爆裂,而那些帶刺的果實則會如彈片一樣深深地刺入人的皮膚;人越是掙扎就被纏得越緊,最後它所分泌出的消化液完全可以將一個成年人在幾秒鐘內溶解到只剩一堆白骨。
想到這裡有這麼危險的植物溫然更加擔心黙遠的安危了,完全忘記自己受傷的事,想起身卻帶動了傷口。胳膊有點疼,他撐起身子想查看一下,手下一用力就聽見什麼碎裂的聲音然後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跟自己的喊聲。
只來得及大喊一聲溫然就跌了下去,“撲通”入水後幾秒鐘溫然還是有意識的,只覺得耳畔邊除了水流的聲音還聽見一聲落水聲,難道除了自己還有什麼也跟着掉了下來?接着眼前一黑就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太陽悄悄的升上了天空,森林裡的霧氣完全被陽光打散了。一隻有着白色皮毛的動物從水裡爬了上來,他背上似乎還馱着一個人,上岸後動物緩緩的趴在地上將背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它邁着優雅的步伐走開幾步跟地上的人拉開了距離用力的甩了甩身上的水漬。然後緩緩的朝地上昏迷的人走了過去。
先是用鼻子聞了聞對方接着用頭輕輕的頂了頂對方,然後歪着頭凝視着對方。好一會地上的人還是沒什麼反應。動物着急了,探過頭去伸出了舌頭一下一下輕輕的舔着昏迷不醒的人。
溫然是被舔醒的,臉上溼溼癢癢的讓他很不舒服,然後用力張開眼睛就看見了眼前巨型的薩摩。
“黙遠?”溫然激動的跳了起來朝着薩摩撲了上去。雙臂緊緊的抱住了對方的脖子。柔柔的觸感立即傳遍了溫然的全身
。他終於找到黙遠了。
“混蛋,王八蛋,你跑去哪裡了!你不知道我很擔心你!”溫然抱着面前的薩摩手臂用力的收緊再收緊。
薩摩歪着頭露出天使的微笑,黙遠的聲音發了出來。“喂,你要勒死我了。我只是來着找人而已,你怎麼也跟來了?”
感覺到脖子上的手鬆了下來黙遠爬在了地上,動了動他粉嫩的耳朵。溫然放下手臂自然的倚在了它的身上。略帶怨念的回答道“這都一夜了你還不回來,我害怕你出事就找來了。”
黙遠眨了眨眼睛擡頭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陽試探的問道:“你沒參加比賽?”
溫然點了點頭又想到黙遠可能看不見就出聲回答道:“你都不見了,我那還有心情參加比賽!”說完憤憤的拽了一下黙遠的長毛。
聽見溫然的回答黙遠的眼睛瞬間被藍色浸染了,藍色由淺變深。黙遠的獸型也開始不穩,不停的在男人強壯的身體跟薩摩的身體間快速的閃回。
溫然看見黙遠沒回答感覺身後的人不太對勁,忽的他被撲到在了地上。腦袋一疼磕在了地上。臉上一溼溫然磕巴道:“混,混,混蛋你發什麼瘋,磕到腦袋了,你你你,敢不敢給我變回人型。”
壓在他身上的薩摩歪了下腦袋動了動耳朵好像在思考什麼。然後底下頭對着溫然的小臉又舔了一下。“你確定你要我變回來麼?別後悔啊,我忍着沒變身很久了。”
溫然不耐煩的回答到:“對,對,對,快點給我變回了。你用一隻狗狗的造型跟我說話我很彆扭啊”。
溫然話落黙遠就變回了人形將他拉進了懷裡。臉上一熱溫然貼上了一個滾燙的胸膛。尷尬的用手推了推身邊的人怒道:“放開,你衣服呢,快點穿上”。
黙遠感覺到懷裡人的掙扎反而收緊了雙臂。無賴的說道:“找人的時候劃壞了,我一生氣就變身了,現在找不到了。”
溫然氣的直翻白眼,怪不得他不變身,原來是沒了衣服怕他赤/身/裸/體的自己尷尬。繞了這麼大一圈還是自己讓他變回來的溫然有種掉進圈套的感覺。伸出胳膊撞了一□後的黙遠。
“快鬆開我們該回去了,你阿爹他們也在找你,別讓他們擔心。”
黙遠底下頭將下巴壓在了溫然的肩膀上安慰的說道:“我剛纔走出森林看見他們了,就是他們告訴我你往這邊來尋我我才追過來的。”
停頓了一下黙遠嘆了口氣,似乎在醞釀着什麼眼睛注視着遠方的一點空洞無神。就在溫然想出聲詢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他再一次開口道:“你剛纔掉下去的瞬間我連呼吸都忘記了。腦袋一熱什麼都沒想就追着你跳了下來,我很害怕再也看不見你。”
溫然在黙遠懷裡安靜的聽着,對方強有力的心跳震的他漸漸的心虛。四周彷彿被重重的氣壓包圍着,想要說話張開嘴卻吐不出一個字,想要逃卻不知要躲去那裡。
黙遠沒有給溫然說話的機會,他繼續出聲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屬於我們這裡,你跟我們不一樣,我甚至不能用雌性或者雄性來定義你。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想以後每天清晨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你。我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