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歌之前給我弄的什麼我並不清楚,不過在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感覺從我的頭頂上面散落下來了一些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就是之前的殘骸之物。
只是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我至今都沒有搞清楚,而虞歌似乎也沒有打算給我解釋清楚,直接將我按在了地上,跪了下來。
焚香、叩首、觀北斗……
從字面之上,我能理解其中的含義,只是該怎麼去做,我還是有些搞不懂,可這並不能成爲不能完成的藉口和理由,誰讓我的身邊有一個虞歌呢?
“你只要有心,什麼東西都能當做焚燒的香火,接着!”
虞歌說完之後,朝着我扔過來了三根樹枝,那樹枝是乾枯的,我相信很輕易就能點着,可我該用什麼東西去引燃呢?
“用你的陽血!”
“陽血……”
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當虞歌說完之後,我一口咬破了自己的中指,隨後絲毫不顧及那疼痛,直接將鮮血抹在了第一根樹枝上面。
焚香!
鮮血落在了那樹枝的上面,隨後我看到嫋嫋的煙火,可詭異的是這煙火並不是青色的,而是透着一種從沒有見過的血色。
第一根在這個時候點燃了,我的內心也就涌起了一股子振奮,隨後將鮮血抹在了第二根、第三根上面,同樣有着血色的煙火蒸騰了起來。
叩首!
雙手持着點燃的三炷香,我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磕了下去,當我的頭撞擊在地面的時候,我感覺手中的三根樹枝出現了震動。
那種震動起初很是輕微,不過隨着我第二個頭,第三個頭落下去,震動變得愈發強烈了起來,到了最後竟然有了脫手的徵兆。
觀北斗!
虞歌的這句話落下,我猛地擡起了頭,目光注視到北方的時候,我看到那晴朗的天空之上,漸漸出現了北斗七星的樣子。
北斗七星,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勺子星,永遠都是朝向北方的,但是此刻我看到的景象不同,指的並不是北方,而是西南的方向。
那裡,是這條河的上游,因爲是南水北調,所以位於我們所佔站的位置上面,同時那也是河流上空翻滾霧氣匯聚的地方。
“看到了什麼?”虞歌顯得比我還要緊張。
“翻滾的霧氣!”
“還有什麼?”
“還有……”
霧氣就在我的眼前翻滾着,讓我根本沒有辦法看清楚那裡的景象,不得已我只能按照虞歌交給我的辦法,將丹田的熱流匯聚到雙眼上。
“快說,看到了什麼?”虞歌的聲音裡面,充滿了緊張。
“看到了,一座廟……”
“一座廟?”虞歌很驚訝。
“對,就是一座廟!”
我點點頭,剛想跟虞歌說說看清楚的景象,但卻發現那濃霧又開始了劇烈的翻滾,於是只能暫時閉上嘴巴,凝神聚目的細細看去。
呼……
終於,我將那座廟的樣子記在了心裡,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了
一股子難言的疲憊,隨後更是看到手中的樹枝轟然之間崩碎了。
“看請了沒有?”
虞歌似乎沒有看到我氣喘吁吁一樣,目光完全落在了我的眼睛上面,從她的目光裡面,我看到的是擔憂以及深深的凝重。
“看到了……”
我點點頭,嚥了嚥唾沫來疲勞,隨後說道:“我看到的是一座黑色的廟宇,但是這座廟宇充滿了詭異的,尤其是……”
“尤其是什麼?”
“尤其是那廟堂的修建材料,我覺得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看着有些像某種骨頭,就連廟宇上面的磚瓦也是一樣,更是充滿了詭異!”
“那又是什麼?”
“我看着像是用某種毛髮編制而成的,最關鍵的是,我在那裡沒有看到任何的陽光,而且我隱約看到正中間坐着的神像是活的!”
“沒有陽光,活的……”
虞歌呢喃了兩遍這句話,隨後說道:“沒有陽光,說明那是在陰暗的地方,至於那神像是活的,則說明是某種兇邪之物!”
“那我們怎麼辦?”
虞歌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既然是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肯定就是陰暗的地方唄,至於那神像是不是兇邪的,似乎也並不難以解釋。
廟堂上面是什麼,當然是神像了,可是如果神像活過來了,那本身就說明了事情的不正常,將其定義爲兇邪似乎並不爲過。
“那究竟是什麼,我們現在還弄不清楚,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過去看俺,如果能解決自然是最好的,解決不了的話,我們再去想別的辦法!”
“好吧!”
虞歌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我想打她的主意,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朝着她點了點頭。
“你現在怎麼樣,能不能走?”
這種問候,從虞歌的最裡面說出來,真的是十分的罕見,所以我不想掃她的興:“我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些疲勞而已,我們走吧!”
我是這樣說的不假,但是那種疲勞還是太過強烈了,我現在怎麼都想不明白,不過是看了一些東西而已,爲什麼會累成這樣。
甚至,走路的時候,雙腳都是有些飄忽的!
“哥哥,吃這個!”
身體疲勞無比,所以我僅僅是走出了兩步,額頭上面就已經是有汗水淌落了下來,可就在這個時候,身邊傳來了大毛的話。
轉身,我看到大毛的手裡拿着一些黑乎乎的東西,那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好吃的樣子,而且還有些噁心。
“大毛,這是什麼?”
“哥哥,你別管是什麼,你只要吃就行了,大毛保證你吃完之後,就不會疲勞了!”大毛眨着大眼睛,很是無辜的看着我。
“真的?”
“真的!”
其實我不是不相信大毛,而是這種東西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噁心,但看到大毛這樣信誓旦旦的保證,我也就只能暫時放棄了。
嘎巴……
這東西外面已經有
了一些發乾,所以當我咬下去的時候,發出了不大的清脆聲,隨後我感受到裡面的東西,是有些發軟的。
具體的味道我說不上來,有點兒鹹,又有點兒臭臭的!
不過正如大毛所說的一樣,當我吃完這些東西之後,身上的疲勞頓時就出現了減緩,那消失的力氣似乎也漸漸的回來了。
這麼神奇的東西,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不免有些驚奇,於是就問大毛:“大毛,你跟我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大毛不能說!”大毛不想回答我。
“大毛乖,快告訴哥哥!”他越是這樣,我的心裡就越是跟貓抓一樣。
“姐姐說了,不讓告訴你!”大毛說着,還朝虞歌指了指。
“你說吧,沒事兒……”
“不能說!”
“快說……”
“好了,你不要問大毛了,你想知道是不是,我來告訴你!”就在我揪着大毛不放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虞歌的聲音。
“這究竟是什麼?”
“粑粑!”
虞歌冷聲的回了一句,隨後直接過去拉起了大毛:“我們走!”
等等……
我一把攔下虞歌,反着胃說道:“你剛纔說的,不是真的吧?”
“當然是真的!”
虞歌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大毛說道:“蘇童,你可別不知足啊,雖然那時大毛的粑粑,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可是被山靈之氣滋養大的,多少人相求這東西都求不來,你……喂,你要去幹嘛……”
“我要去吐!”
看起來大毛說的是對的,我壓根就不該去追問這是什麼,吃了就吃了唄,非要刨根兒問底的幹什麼,白白折騰自己。
我是吐了,可那東西卻沒有吐出來,擡頭看到虞歌跟大毛正無辜的望着我,我只能是啞巴吃黃連,將這些苦楚自己嚥下去。
“我們走吧!”
上了河岸之後,我們又是來到了繁華的市區,因爲身上帶着李東昇給的錢,所以花錢的事情根本不用去擔心,於是我們直接打了一輛車。
“去那兒?”司機問。
“沿着這條河往西南的方向走,就在那個樓的對面!”我仔細思索了一下之前看到的位置,給司機指出了一條比較明確的路來。
“協和醫院?”
聽完我的描述之後,那司機微微的驚了一下,隨後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你們沒有記錯吧,真的是要往那裡去?”
“是啊,那裡怎麼了?”我能看出來,這司機的話裡有話。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啊,那裡最近可是不太平啊!”司機的話,模棱兩可的。
“怎麼個不太平?”虞歌有些忍不住了。
“具體的我也沒有辦法跟你們說,反正你們小心一些就是了,尤其是現在天快黑了,你們最好不要上那裡面去!”司機說這些話的時候,不像是在撒謊。
“爲什麼?”我繼續追問了一句。
“因爲,進去的人,就沒有一個走出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