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特洛?
魯卡的怒吼聲,讓池深深清醒了一小會,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實在太疼了!
可爲什麼很想哭呢?
爲什麼不是凱撒蒂?
“深深讓我幫她縫傷口。”
特洛說着,持針鉗一動,尖銳的三角針頭沒入她的肉,疼得池深深‘啊’‘啊’的慘叫。
魯卡見狀,一下子撲到特洛身上,朝他勃頸上狠戾的咬了一口。
他本來肩膀上就被兇魚咬傷了,加上這次的傷,白白的軀體上頓時血流如注,但他仍穩如泰山的替池深深縫着傷口。
他想和她一起痛,免得留他一個人不知所措,心痛麻木。
“快放開她!你在做什麼?!特洛!放開深深!”
池深深並不知道魯卡咬了特洛,聽他如此憤怒的嘶吼,抖着毫無血色的脣,斷斷續續的解釋:“是,是,我,讓他,這樣的,他是,咳咳,是在救我……”
魯卡不以爲然,用力拍着胸口,豎瞳噙着一絲水霧,憤吼道:“你都那麼疼了,這是哪門子的救啊!深深,我看不得你那麼疼,你,你咬我把,咬我!”
魯卡突然想起這茬,將他粗壯的胳膊伸到她嘴邊,作勢就要塞進她嘴裡。
池深深哭笑不得,很想說,她的嘴會撐破的!
許是,魯卡意識到這個問題,下一秒,便移開了胳膊,轉瞬,又將他的手掌塞到她嘴裡,這時,特洛再次下針,她的痛楚全部發泄到了魯卡的手上,看着那一排深的滲血的牙印,魯卡一點都不覺得疼,疼的是心。
特洛越來越熟練,爲了不讓她儘快結束痛楚,他縫的速度加快,也是夠神奇的,這樣外形孔武有力的獸人,竟然能縫的一手好活。
最後收針時,池深深痛的徹底暈厥。特洛把線繫好後,卻不知道如何取下剩下的線,突然,魯卡想起他和深深的‘剪刀’故事,便拿起一旁擺放的剪刀,將線剪斷。
他放下剪刀,怒瞪着特洛,看着他不停冒血的脖頸,生冷的質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題一出,他扭頭望向外屋,果然,蓋亞寸步不離的守在外面。
他蹙緊眉頭,面色凝重的拜託道:“蓋亞,幫我去採着草藥吧。”
“好好照看她,事情可以以後處理,我採藥很快的。”
蓋亞早就想去採藥,但,不等到深深穩定,他很難踏出石屋半步。看到深深受傷的那刻,他突然間明白凱撒蒂的良苦用心了。
不一會,蓋亞就叼着幾種草藥回來,在石碗裡搗碎,交給魯卡。
魯卡把草藥渣均勻的敷在她的傷口,又探了一下她的鼻息,撫了撫她的額頭,見沒有發燒的症狀,這才安心走出裡屋。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魯卡目光聽到特洛抹了藥的傷口,心裡早就蠢蠢欲動,還想上去咬他一口,咬死了都不解恨!
特洛不想提及這件事,無疑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但一想,若不解決,普修斯一定還會再來,他對櫻蕾的癡心,可是誰都擊不垮的,不想深深再次受傷,只好轉述事情。
“你們遷徙之前,深深曾給櫻蕾的雌崽看過病,你們走後,雌性就病死了,巫醫診斷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