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打水了!離我遠點!”
池深深倒退着進了裡屋,看着牀-上的蓋亞,以及沒蓋被子就睡着的阿芙蓮,她怒氣全消,趕緊上-牀給阿芙蓮鋪牀。
月野哪忍心她獨自做這些,最終還是跟進裡屋幫她忙。
“那麼倔幹嘛?我都聽魯卡、鹿斯基他們說了,你都跟他們親過了,爲什麼就不能親我一下或是讓我親一下呢?”月野抱起阿芙蓮,紅紅的眼珠在夜明珠的光芒下顯得晶瑩剔透,眼神光也變得清澈極了!
可池深深壓根不理他,跪在石板上替阿芙蓮掖好牆邊的被子,今晚可能要擠一點,邊上的溫度是最高的,一定要留給她睡,蓋亞又是傷者,睡在阿芙蓮身邊,她爲了跟蓋亞保持雌-雄的距離,決定將多餘的獸皮放在他們之間。
“被子別放這,就沒我睡覺的地兒了。”月野將池深深剛剛放好的被子移開,不由分說,就躺在石板牀邊。
“你幹嘛!下去!我要收拾一下睡覺了!”
池深深一腳踢到他腿上,卻被他抓住了腳踝。
“還是咬我吧!我骨頭硬,打在我身,痛在你身,咬我你不疼。”
月野臉上不再掛着不羈的笑,而是變得一本正經,池深深想氣也氣不起來。
“你說你一隻兔子,怎麼就跟只狐狸一樣油嘴滑舌呢?之前都是蓋亞守着石門的,今晚也不知道魯卡他們回不回來,屋裡人少,能活動的雄性只有你一個,你要是睡在這,萬一有危險什麼的,等我們發現就完了,牛和斷翅鳥也沒喂……”
池深深越說,話題越讓她心痛。是了,一向存在感不強的蓋亞,確實肩負起整個家庭的重擔,他‘倒’下了,才知道,很多事都是他一手做的,她的心怎麼可能不動容呢?
“我去把牛窩打點一下,封好,回來以後我把石門關好,我也是傷者,得跟睡在這。”月野見她久久不迴應,就替她做了安排。
待月野走出屋,池深深趕緊去外屋,隨便用冷水洗了洗臉,便爬上石牀,用盡全身力氣將蓋亞移到一邊,順便收了夜明珠,然後,躺在他跟阿芙蓮中間。
月野喂完牲畜,將牛窩封好,四下看了一眼,沒發現情況,便進屋拿了石桶和一條魚走出屋,隨手關上石門,又便扛起石桶攀上了三層。
三層的雪是完好的,月野將雪盛滿石桶,看着封的死死的石門,嘴角微微上揚,走上前用力一推,一道聲音便響起。
隨即,石門合上,便再也看不到半個影兒,聽到半片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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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的夜色裡,一人一獸行走在海風呼嘯的海邊,他們一邊翻找、打撈着海貨,一邊交談。
“我們手腳麻利點,將所有的草網兜盛滿就回去,有那個兔子在,我不是很放心。”
“我也是,很懷疑他來這的目的,不得不防啊!”
“防有什麼用?我以爲你已經夠心機的了,沒想到他比起你來一點都不差,而且比你還有優勢,他能變成人形,我特別擔心他會哄騙深深結侶,可惜崽崽肚子裡,要是大一些,就可以囑咐他們,開着他們別亂來了!”
鹿斯基將嘴裡的海貨叼進海兜裡,隨即嘆了口氣,說道:“按你這樣想,你不是更應該擔心他們若是交-配了,你的崽還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