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深百感交集,腦袋埋在凱撒蒂胸口,泣不成聲。
凱撒蒂輕摸着她的後腦勺安慰,另一隻手探到小蛇身上,眉頭突然緊皺。
魯卡一直盯着他看,性急的問:“怎麼樣?還有呼吸嗎?”
他這麼一問,將情緒稍微平靜的池深深,又刺激起來,抓住凱撒蒂的手,再次質問:“崽崽如何?”
“……”
凱撒蒂不知如何回答。
說死了,他的水水會崩潰,說活着,可一直不醒,又說不過去……
“你不說話,是不是他死了,你開不了這個口?”
“你能跟我說實話嗎?爲什麼只有這麼一個崽崽破殼了?破殼了又這樣……其餘的崽呢?是不是永遠都破不了殼?”
“……”
池深深一口氣喊出所有的疑惑,但,凱撒蒂卻沒回應一個字。
“深深,你別這樣,從一開始,就跟你說了,我們這些伴侶,崽崽都不重要,你纔是最重要的,只有你好好的纔能有崽,你想要蛇崽,可以再生,至少現在還有豹崽陪着你……”
“……”
池深深現在什麼都聽不下去,兩眼一翻,人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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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深深,你總算醒了,喝水嗎?是不是餓了?”
池深深動了一下眼皮,能看到少許的亮光,緊接着耳邊就響起一陣既喜悅、又焦急的聲音。
“崽崽……”
她動了動發乾的脣,輕微的發着聲。
“嗷!嗷!”
一陣趴在她身邊等她醒來的豹崽抖了抖圓耳,個個激動的搖着尾巴,湊過來舔她臉頰。
魯卡怕他們太過興奮抓破池深深的臉,便喝止了豹崽的行爲,幾個小傢伙被父親責備,只能耷拉着腦袋老實蹲着。
“魯卡,小黑呢?我要見小黑……”池深深廢了好大勁才掙開了眼睛,轉着眼珠看了一圈也沒見到凱撒蒂,心立馬慌亂了。
魯卡犯難的皺了皺眉,含糊不清的回答:“小黑他,他……”
“……”
池深深閉上眼睛,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淌到耳朵裡。
凱撒蒂一直站在外屋門口,聽着屋裡的交談,實在不忍池深深生病、茶飯不思,整日以淚洗面,便遊進了屋。
“水水,你不要難過,還是有辦法的,不過……”
“不過什麼?”池深深立即睜開眼睛,仰頭看向凱撒蒂。
“你也知道,蛇王的蛋是整個蛇族都覬覦的聖物,一般蛇蛋最多60天就孵化破殼了,可我們的蛋,到現在還沒動靜,恐怕是一窩有問題的蛋,就算是孵化出來,或許也會是怪物一般的存在,小黑已經死了,這也是事實。
如果,你真的想救回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用他的同胞蛋,之所以一直沒提這個辦法,是怕你無法抉擇。”
“……”聽着凱撒蒂的話,池深深確實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對她而言,不管是死掉的蛇崽,還是孵不出來的蛇崽,都是她的肉,都是她的乖孩子,爲什麼要這麼殘忍,這算什麼選擇?
魯卡看着池深深呆滯的樣子,怪責的看着凱撒蒂,剛要開口,池深深便出聲讓他們離開。
豹崽見兩位父親都離開了,趕緊鑽到媽媽懷裡。池深深抱起伯曼,摸着他的小臉問:“你覺得媽媽該怎麼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