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他說了很多次他是巖鄉部落的雄性。
可對方卻用各種歪理將他困在這裡無法出去。
泰森給氣壞了。
銀秀道:“少主,你身上並沒有雌主的圖騰印記,你要證明自己有雌主了,至少也要將圖騰印記亮出來給我們看!”
泰森臉色黑沉。
司嫣的圖騰印記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
出於保護她的本能,他不能對別人展示司嫣的圖騰。
“不能看嗎?”銀秀半垂着眼,“少主,還您請留在銀狼部落,留在您的故土。”
泰森眼色越來越沉,他擡起頭看向結界外的外面。
天氣已經越來越熱,如果他判斷不錯,巖鄉部落可能開始了遷徙。
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壓着滿滿的擔憂,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衆銀狼獸人。
銀狼部落的實力的確比巖鄉部落厲害許多。巖鄉部落裡只有他一個紅晶獸人,而銀狼部落裡的紅晶獸人他目前都沒認全。
雌性銀狼銀秀循循善誘道:“少主,巖鄉部落傳承貧瘠,培養不了你,你只有留在銀狼部落,你才能學會銀狼該有的本事。”
泰森巋然坐着不動。
他嘴笨,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乾脆就忍着不說話。
被他們挾持的這些天,他都是這麼過過來的。
銀秀嘆了口氣,和部落裡的長老一起出了泰森的山洞。
長老不服氣地道:“真的是軟硬不吃。秀巫,如果他一直不同意該怎麼辦?”
銀秀沉默了一會道:“烈焰日快到了。”
天氣越來越熱,就連銀狼部落的棲息地也越來越熱。
“按照預言所言,這一次的太陽比以往更近,烈焰日比往年任何一次都要劇烈。”部落會在這一次烈焰日裡,面臨最大的災難。
哪裡能躲?沒有地方能躲。
水會乾涸,饑荒遍野。
長老緩緩沉默地低下頭。
“泰森少主的能力,可能是拯救我族的鑰匙。”銀秀擡頭看天,“爲了我族,他沒有選擇。”
銀秀往後看去。“銀秋。”
後面一個盈盈少女,好奇地看着泰森所在的山洞,聽到銀秀的呼喚,銀秋這才立刻回頭。
“孃親。”少女甜美地喊。
“過來。”
銀秋到了銀秀身邊。她好奇地問:“孃親,泰森真的是水爺爺的孫子麼?”
銀秀點點頭:“泰森的爺爺,的確是銀水。”
銀秋臉色更加紅了。
銀秀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你和泰森自小便有婚約,我們會爲你做主,讓泰森當你的雄性。”
只要泰森和銀秋成功締結伴侶契約,泰森就一定會留在銀狼部落,成爲銀狼部落的少主,守護銀狼部落。
……
司嫣幾人被關在山洞裡的一個角落。
原本看守他們的獸人,也紛紛離開了。
司嫣在山洞門口左右看了看,最後纔看向了蛇影。
就在這時,一慣青着臉面部表情的蛇影嘭的一下,在司嫣幾人面前,變成了一根不長不粗,還有幾個結疤的青色木棍兒。
司嫣:“……”
大變活人她在獸世見過了,大變木棍是第一次見!
“他他他,他變木頭了?!”司嫣驚訝道。
東赤解釋:“孃親,蛇影本體是錦蛇獸人,擅長擬態。有時候會變成一根木棍,藏在木棍堆裡,誰也找不到他。”
司嫣的視線圍着這根木棍兒打轉。
厲害了。
真的是厲害了。
木棍兒上冒出了兩個呆滯的眼睛,青色的木棍兒和蛇影本人一樣沒有表情的感覺。
然後司嫣就看到,這個棍兒從一堆將他上上下下捆得嚴嚴實實的繩子,彎曲,騰挪,彎曲,騰挪。
就出來了。
司嫣:“……”
司嫣一臉古怪地看着這根青色的棍,它挪到了司嫣和東赤旁邊,接着,棍上長出了一個嘴巴,幫他們解繩子。
司嫣:“…………”
司嫣、東赤和南墨的繩子解掉了。
蛇影帶着三人還有那個小雌崽,小心翼翼逃出去。
然而這裡畢竟是狼窩,狼鼻子們一個個好的不得了。
他們幾個沒逃多遠,一堆銀狼忽然出現,鋒利的爪刃幾乎要到他們脖子上。
他們又一次被抓了。
這一次銀狼獸人學聰明瞭,他們將蛇影和司嫣東赤分開關押。
司嫣和東赤單獨關押在一處山洞。蛇影南墨和小雌崽在另外一個山洞。
越獄失敗的東赤坐在司嫣的不遠處。
司嫣左看右看,最後坐在山洞洞口跟門口的銀狼搭着話。
她放甜了聲音,問:“請問,這位小哥哥,這裡是哪?這裡距離暗日湖遠嗎?”
守在門口的銀狼獸人忍着轉頭看她的衝動,將腦袋擺正。
司嫣繼續甜甜地問:“你們附近有水源湖泊嗎?你們吃什麼?你們的鹽多嗎?”
銀狼獸人的爪子蜷了蜷。
司嫣看了山洞不遠處正在分食食物的獸,她再次甜甜開口:“天氣越來越熱了誒。這以後豈不是植被會減少,食草動物就會餓死渴死,食肉動物也就沒有足夠的食物,也會餓死渴死。你們缺少食物,烈焰日會不會挨不過去?”
銀狼們忍不住回頭瞪了她一眼。
雖然這幾隻銀狼獸人不理她,但是司嫣依舊堅持不懈地繼續甜甜的問:“小哥哥,很多部落都前往暗日湖了,你們爲什麼不去啊?”
單純的銀狼獸人再也忍不住,他回司嫣道:“我們銀狼一族可是一個傳承久遠的大部落,我們有自己的避難地,根本不用去暗日湖。”
避難地?
司嫣來了興致。
她問:“那銀狼一族的避難地在哪?烈焰日到來後,你們會帶我和我崽子一起去避難地嗎?”
銀狼獸人睨她一眼:“你別問了,我不會答的。”
司嫣又道:“小哥哥,可是即便你們有避難所,如果沒有足夠多的食物,到時候也會餓死很多族人吧。”
“哼,我們銀狼一族可是天生的捕獵高手。”銀狼獸人低着眉眼,“我們只是,只是沒辦法儲存!”
炎炎烈日,食物腐爛得很快。獵殺了再多,沒多久也就不能吃了。
司嫣笑嘻嘻地道:“你們沒辦法,但是我有辦法啊,只要你們能夠放我們出去,我就告訴你們一些儲存食物的辦法,如何?”
銀狼獸人不信,不搭話。
司嫣再接再厲,“小哥哥,別不信我哦。聽我說幾句話,也給了你們部落更多的獸人活下去的機會。何樂而不爲?”
司嫣笑眯眯的,哪怕滿臉污泥,眼睛卻依舊亮晶晶的:“讓我和你們部落族長說下話,可好?”
正好剛剛過來的銀鴻聽到了司嫣這一段話。他挺好奇地問司嫣:“你有什麼儲存食物的辦法?”
司嫣挪了挪身體,讓東赤靠着舒服一些。
司嫣道:“小少爺,我當然有辦法。你看看要不讓部落裡的主事之人跟我談?在談事情之前,可不可以給我們一些食物和水。都快渴死餓死了。”
銀鴻盯着司嫣半晌。
隨後做出了決定,他轉身對身邊的銀狼獸人道:“給他們鬆開繩子,再給他們多一點的水和食物。”
“再去把我阿孃喊來。”
聽到這裡,司嫣才終於放鬆了一點。
守着他們的銀狼解開了她們的繩索,新鮮的生肉和生水放在她們面前。
他們盯着司嫣吃東西,司嫣將生水用系在腰間的一塊紗布進行粗過濾後,先給了東赤喝。
“東赤,先喝點水。”
東赤愁道:“孃親,這些肉怎麼辦?”
他知道,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會用火。
但是,她也不吃生肉。
司嫣摸摸東赤的腦袋輕聲笑道:“沒事,我們很快就能按照我們想要的方式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