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怡然用十分乾淨的鉗子,和其他工具在他身上取了一些粘液下來,放在一個瓷器的盤子裡。
又用小刀颳了一些他的硬殼,放在另外一個瓷器盤子裡。
這些瓷器盤子都是這次他們帶過來的,主要是她要研究東西需要這些光潔的瓷器。
蜘蛛蟹立着八條腿,擡頭望着雌性。
見她拿着自己身上的東西,到一個櫃檯上面,那上面放了很多他看不懂的東西,那些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慢慢地移了過去。
瑞清見他移過來,冷冷的掃了一眼,蜘蛛蟹馬上站在原地不動,戰戰兢兢的看着他們兩人,不斷的放彩色的水在盤子裡面,混合自己的粘液。
瑞清只是站在一邊幫怡然遞東西,順便觀察她盤子裡的粘液的變化,在有變化的時候,順道提醒她一句。
就這樣兩個人在安靜的實驗室裡面,研究了三個小時,最終確定是蜘蛛蟹的殼可以治療,之後又用了一個小時,把藥配製出來。
凌怡然拿着一瓶紅黑相間的藥,小心翼翼的放在瑞清手裡。
“從紅黑中間開始喝,兩邊的藥一起喝到肚子裡面。”
這種藥兩種,不能分開,也不能混合在一起,不能先喝其中一味藥,必須要兩種藥一起喝下去,在穩固他身體的同時,把身體的毒素解了。
然後她又拿起一瓶紅色的藥,叫門口的竹珂,給幻顏送去。
瑞清喝下解藥就躺在實驗室的一個木板上面睡覺,並不是他瞌睡,而是這藥裡面參雜着讓他瞌睡的藥,這樣可以讓他免受很多的痛苦。
凌怡然他做了一個全身檢查,發現,紅色的藥正在慢慢吞食那些毒細胞,黑色的藥再慢慢修復另外一些受損的細胞,藥效很好。
她總算是放心了,來到蜘蛛蟹的身邊,非常感謝的向他鞠了一躬,“於顏,謝謝你!”
“你,你怎麼會知道是我?”於顏臉色蒼白地往後退了幾步,還好吧,只腳比較平穩,要不然他鐵定會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已經另外裝飾過他自己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抓了一次海葵放在自己身上,連說話的聲音,他也有所改變,爲什麼這個雌性還是發現他了?
當獸人下去找他們的時候,他聽到獸人,和別人說,請求他們幫一個忙,其他的蜘蛛蟹都不太同意,只有他悄悄地靠近獸人。
獸人的脾氣顯然不好,兩三句說不通,就開始來抓他們,而他正好靠近獸人,就被獸人抓住了,把他帶到了這個古怪的地方。
其實他很想來這裡看一看,中他毒的那個雄性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龐然生物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等他進來之後,他才發現,這個龐然大物居然和他們住的珊瑚房間一樣,有着十分堅硬的外殼,可當他踏上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是一個死物,根本就不是他想的什麼龐大生物。
他很高興的再次見到她,結結巴巴的說話,是因爲內心的緊張與激動,混合在一起,讓他開始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