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怡然看着那麼多天之後纔出現的太陽,走到船頭,拿了一把椅子出來,坐下,準備曬曬太陽,暖和暖和身體。
瑞清在一邊划船,他們兩人坐的是一艘比較結實的小船,下面綁着木筏,上面有一個小的住房,船的中間有一段是空的,這樣可以讓他們不至於住在水上面,有點像烏篷船,但不完全是烏篷船,更像一個簡陋的船隻。
“海面上開始結冰了,這天氣真怪。”凌怡然用一根樹枝敲打着冰粒,海面上有一層薄薄的冰,薄的像紙一樣,估計再過幾天就會堅硬起來,所以他們不得不趁着這個日子出發,不然就會被困在那個島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來。
“我建議還是留在上面,等到雪季過去再離開。”瑞清不情願的划着船,小聲的嘀咕着。
他不想在雪季的時候,飄蕩在海面上,而沒有任何東西吃,除了魚和蝦。
“我們必須和部隊碰面,我理解你的心情,看這海面上的冰,我覺得我們現在這麼做纔是正確的。”凌怡然擡頭看着他,眼裡顯示的堅定。
瑞清現在的心理,除了自己怕不認識任何人,就連面對她的時候,有些時候也帶着一絲防備,這都是因爲他失去記憶造成的,沒有那種部隊的歸屬感了。
他們不能在那座孤島上面停留,雖然那裡物資還比較豐富,足夠他們兩人躲過漫長的雪季。
可是,他們兩人的肩上還擔着很重的擔子,絕對不能讓神使發展起來,或者把世界統一了。
那到時候他們就只能隱姓埋名的躲在孤島上面一輩子,哪裡也不能去,她以前很喜歡這種日子,可是現在有了部隊,有了孩子,她就不能再過這種安逸的生活,哪怕爲了孩子,她也要拼一拼。
“或許你是對的。”瑞清繼續用力的向前划船,雖然他對所有人都很抗拒,不過面對她,總是會答應她的條件,哪怕是無理由的那些條件,他也會答應。
凌怡然沒有回答他的話,雖然他們之間的關係親密無比,可是她還是看得出來瑞清對她有一些不太信任,又或許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某種裂縫,一種小的裂縫,又或者說,這是瑞清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畢竟他記憶只有十歲,對所有人都很陌生,所以很防備身邊的所有事情,包括她。
不管怎麼說,他沒有忘記她,這算是好事,至少自己不必去向他解釋,自己是他老婆這件事情。
小船飄飄蕩蕩的在海洋裡面,像一葉孤舟,隨風飄着,彷彿隨便一個風浪都可以把他們打倒,可是它卻堅固的一直向前前進着,像那頑強的魚兒,逆水而行,去尋找心裡的夢想。
飄蕩了一天,他們總算在海面上看到一個人,一個漂浮在海面上的人,好像在睡覺,遠遠看去,像一具屍體,但她絕對不相信那是一個屍體。
“嗨,你好!”遠遠的,凌怡然對前面躺在海面上的那個人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