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怡然猛然擡頭，看着第一瑞清的眸子，裡面滿是無奈與心酸，他的下半身還在水裡，他的身體沒動，凌怡然卻看見水裡的波浪一浪一浪，證明他此時的心並不平靜。
“第一瑞清，我從頭至尾都只喜歡過你一個人。”凌怡然鄭重的說道。
不管是溫柔的紫陌，還是清貴的夜璟天，她一直都守着她的心，從未忘過初心。
“怡然！”第一瑞清一把抱住她，是他一直在逼她喜歡別人，是他一直把她推向其他人的懷抱，是他錯了。
“第一瑞清，你哭什麼呀？”凌怡然輕輕擦拭着他的眼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第一瑞清就爲她的一個表白，而流淚嗎？
“我高興，怡然，謝謝你一直那麼愛我，以後，我會加倍愛你的，再也不會把你推向其他人的懷抱。”第一瑞清有些哽咽的說。
此刻他的心被塞的滿滿，回憶起他們初見，凌怡然每天追着他後面跑，而他卻只會覺得她是一個麻煩，後來幻獸過來，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睛已經離不開了那個身影，他，決定，一定要好好保護她。
從他決定那一刻開始，他就百般呵護她，可就算他把她保護得再結實，還是讓敵人把她從他身邊帶走。
後來發生了很多事，讓他們分開，他想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定，讓她再去找另外一個雄性，因爲，他覺得，他死了，她纔有依靠，甚至是他主動把她推向夜璟天的，可她一直死守着本心，一直記得他們的承諾。
現在，她說，她從來只喜歡過他一個人，讓他如何不感動，原來，一直是他自作多情，一直是他自以爲是，一直是他在做着錯誤的決定，以後，再也不會把她讓給別的雄性了。
哪怕他最後還是死了，……不，他不能死，他要好好的活着，這樣，她就不會傷心，不會孤單。
“你知道就好，可是夜璟天怎麼辦？他，好像很喜歡我。”凌怡然留給他一個傷腦筋的問題。
紫陌和夜璟天，是她欠下他們的，可她怕是這一輩子，也無法還清了。
“是我欠他們的。”第一瑞清摸着她的頭髮，輕聲說道。
“驕傲的第一瑞清也會說欠？”凌怡然打趣道。
“是的，我欠他們的，以後會還的。”第一瑞清無比認真的說道，他還感謝他們，可只限於感謝，絕對不會把怡然再分享出去。
“怕是還不清了。”凌怡然無奈的搖搖頭。
“那就我們一起還。”
第一瑞清走上岸，抱着她，回了屋裡。
“怎麼還？”一起是個什麼意思？
“他們要什麼都給，除了你。”第一瑞清把她放在獸皮上，輕輕用手指梳着她的香發。
“那要你的性命呢？”凌怡然半開玩笑道。
第一瑞清想都沒想的說，“不給，我死誰保護你。”
“小氣。”凌怡然嗔了他一眼。
他在她的發間落了一吻，“如果怡然要，我就給。”
“故意的，你。”凌怡然擡眼望着他。
“有意的。”第一瑞清說得很肯定。
凌怡然拿小拳頭在他胸口錘，“壞蛋。”
“壞蛋愛你！”他壓上了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