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經開始朦朦亮,遠處的狼羣已經離開,他對駱駝族的幾個獸人,囑咐了幾句,就鑽進了帳篷。
這時候的凌怡然,全身都冒着汗水,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往下滑落,瑞清這才呼地鬆了一口氣。
雖然他不是巫醫,不過怡然和冰麼麼學習的那段時間,他經常在一邊陪着她,對於藥理知識,他一看就懂,一聽就會,知道發燒只要出汗,就很容易退燒。
又打來一盆熱水,這些木盆和木碗,都是昨天晚上用枯木枝趕製出來的,熬夜的石鍋也是昨天晚上做的,不過這裡的石頭不太堅硬,熬過一次藥之後,石頭就已經開始有些小裂口。
瑞清小心翼翼地幫她把汗水擦拭掉,不停的摸着她的額頭,用自己的額頭試試溫度,發現已經沒有剛剛那麼燙了。
直到火辣辣的太陽,徹底升了起來,凌怡然才徹底退燒,瑞清把第二次藥端進來,一手扶着她的頭,就準備又繼續用嘴對嘴的方法喂她。
就見她眨眨睫毛,睜開有些朦朧的雙眼,呆呆地望着瑞清,“我這是怎麼了?”
明明她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是好好,怎麼現在覺得全身無力,眼睛都睜不開,嘴裡還留着一股苦味,明顯喝了藥。
“發燒,已經好了。”瑞清見她醒過來,就把她的身體扶坐起來,把藥碗端過來,試了試溫度,讓她自己喝。
他坐在她的後背,讓她無力的身體靠在他的胸前,一手把她的腰肢環住,固定住她的身體,一手端起地上的藥遞給她,“這是藥,你把它喝掉。”
凌怡然擡了擡手,感覺好無力,好像身體的力量全部被抽空一樣,只能這樣坐着,任由瑞清把碗放在她脣邊,給她灌進去。
喝完藥之後,瑞清又把清水遞給她喝了兩口,把嘴裡的藥味淡化下去,這才扶着她的整個身體,讓她繼續躺在獸皮上。
“瑞清,你就這樣抱着我繼續走吧!我睡一覺。”凌怡然感覺自己好瞌睡,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但她心裡一直掛記着,他們現在還在逃。
“一切有我,你安心睡吧!”瑞清怎麼捨得她生病還繼續走,這裡有水源,離開這裡他們又不一定找得到水源,何況駱駝族的人說,至少還要走一天一夜的路程,纔可能找到下一處水源。
白天的天氣太大,瑞清趁着太陽還沒有升起來,讓駱駝族的人在附近割一些草過來,他迅速搭了一個簡易的高大帳篷。
把凌怡然移到這個帳篷裡面去,他又在附近找了一個比較堅硬的石頭,用鐵劍做了一個鍋出來,給她燉了一鍋羊肉湯,這才着手準備自己的食物。
六個駱駝男,在附近吃了一些青草,拿着他們的包袱並沒有離開,繼續守在他們的帳篷外面。
“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們可以走了。”瑞清一邊烤肉一邊淡淡地瞥着他們。
昨晚上幫助他們抵抗黑狼羣,後半夜,他們幫他做了一些事,他還在他們那裡拿了藥材,這事算兩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