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裡,濃郁的咖啡香飄蕩着,每個人的面龐卻透着與這裡輕鬆格調不符的嚴肅。
守望先鋒原成員都想着該怎麼表達比較委婉,畢竟,秩序之光這個人很傳統也很固執,想要招募來會很費勁。而這又恰恰關乎着獵空能否從亂時空裡出來,所以就顯得很重要,最好一次成功。
第一次如果交涉失敗,第二次就更沒可能了,秩序之光會對守望先鋒越來越排斥。
“嗨呀又不是上刑場,瞧你們一個個繃着臉,放鬆好嗎?像我一樣!”
羅寧擠着臉強顏歡笑,即便他不用與秩序之光交流,但他現在也不怎麼放鬆,也就只能引導下別人了。
“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託比昂說。
“合着你還沒想好怎麼說是吧?”萊因哈特嘲諷道。
“萊因哈特您老可趕緊歇着吧,到時候我怕你沒上場的機會,我勸說別人的能力,頂三個你,你也就是個頭大,吃得多。”
“誰說我只是個頭大,我還能呼吸到兩米上的新鮮空氣,你能嗎?”
託比昂雙手叉腰,一雙眼睛直直瞪着萊因哈特,嘴都氣歪了。
倆人這對話着實把大家給逗樂了,倒是調節了氣氛。
“準備好了我就開啓降臨儀式了。”
羅寧走到中間的空地。
“開始吧,這東西要說準備永遠都準備不完,大家盡力而爲就好。”士兵76發話了。
大家點點頭,都表示可以開始了。
羅寧也點了下頭,然後深深吸了口氣,命令雅典娜開啓秩序之光的降臨儀式。
即便光線充足,那七芒星魔法陣依然閃耀着奪目的光芒,晦澀難懂的符號印在地板上圍成一個圈,中心處秩序之光的印記標示黯淡着。
在大家的注視下,羅寧投入五十萬美元,金焰燃燒,印記標示浮現出亮光。光芒愈強,最後迸發出強烈的金光。
到了這時,士兵76才走上前。到底是前守望先鋒指揮官,這份沉穩別人就學不來,從容不迫,氣勢很足,臉上看不出一絲慌張。
“你是誰?從哪得來我的私人聯繫方式?”
這一口流利的馬拉地語讓大家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雅典娜及時爲大家翻譯成了英語。
“前守望先鋒戰地指揮官傑克·莫里森。”
士兵76覺得用這個身份更能讓對方放鬆警惕,他在那個世界用士兵76的身份做了一些外界無法理解的事情,也許塞特婭知道,所以還是這個身份好使。他還是守望先鋒指揮官的時候,與塞特婭碰過面,這就夠了。
“守望先鋒?解散好幾年的守望先鋒?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我明白了……如果你對我們的政策或行動有所不滿,可以向費斯卡提意見,他們聽不聽是一回事,但請你不要打擾我的個人生活。”
塞特婭轉口用印式英語交流,大家能聽懂90%,剩下那難以理解的10%,靠句意就能推測出來什麼意思。
這是把他們當成對費斯卡政策有所不滿的市民了?
“法斯瓦尼女士,我不是對費斯卡集團有意見的市民,如果你覺得我是騙子,那你可以聽聽我身邊人的聲音,我相信你會記起某些人的。”
在士兵76的示意下,託比昂上前道:“法斯瓦尼女士,我們見過面的,我是託比昂·林德霍姆,嗯……你對我的印象應該很深刻。”
這個“深刻”很有深意,大家都聽出話中的意思了,敢於自黑實在是有勇氣。
“萊因哈特·威爾海姆,興許你對我的火箭重錘和銀色戰甲更有印象。”
“溫斯頓,沒記錯的話,第一次見面你稱呼我爲猩猩先生。”
“安吉拉·齊格勒,我是醫生。”
參加此次降臨儀式的人就這幾位,曾經都和秩序之光打過照面。
“這不可能!”
塞特婭驚詫出聲,隨後又仔細想了想,其中有幾個人的聲音她確實記得。甚至一聽聲音就能聯想到那人的形象,就好比託比昂,個子很矮,鬍子很長,印象確實很深刻,還有那個會說話的大猩猩。
而後她又帶着一絲緊張地說道:“你們……難道你們重新集結是要對費斯卡動手嗎?我不妨告訴你們,費斯卡集團所做的一切都有法律保護,你們擅自行動只會讓你們名譽受損,遭各國排擠,對你們沒有半點好處。”
後來她的語氣變得激憤起來。
“我們不會找費斯卡麻煩,但我希望你能明白,費斯卡集團不是一個造福人類的組織,它藉着重建城市的名義在暗地裡擴張自己的統治範圍,用絕對的秩序限制市民活動,被關在鐵籠裡的市民永遠不會幸福。”士兵76說道。
“秩序纔是建立美好社會的基礎,你們不要在這裡妖言惑衆。儘管你們曾是守護世界的英雄,但現在,守望先鋒已經沒了,你們的權威早已不在。”
“你一定看見了市民們的反應,如果他們過得幸福還會滋事嗎?現實是新居所不能給他們帶來快樂,他們需要的是自由。”託比昂說。
“自由只是一種假象,它帶來的壞處遠多於益處。”
“你內心一定有個聲音在說費斯卡做得不對,那是你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只是因爲你被費斯卡的理念感染太深,所以纔不敢接受這事實。其實當你朝心聲邁出一步你會發現,秩序與自由是可以共存的,二者相輔相成,才能構建美好社會。”天使也開始了勸說。
大家輪番上陣,塞特婭堅守的信念終於有了一絲動搖,也許她可以遵從內心一次,無關結果。
下一剎那,她動搖的內心又被根深蒂固的絕對秩序理念給穩定了下來。
“你們不要再說了,你們無非是想讓我叛離費斯卡,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大家原以爲成了,結果這句話又讓他們的心情跌入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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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之光是真被費斯卡這個邪教洗腦了,常規勸說行不通,就只能祭出最後一個方案了,賤之奧義——大忽悠大法!
大家目光交流,羅寧知道他們要用最後一招了。
既然好言相勸不聽,那就只好這樣了,沒辦法,聖光忽悠着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