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有半分鐘之後,錫城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
林子如用一種快要聽不到的聲音問道面前這個男人。
錫城擺了擺手。
“別動,好像是有人來了,你坐好,我去門口聽一下。“
他剛剛站起身來,林子如家的門就已經被門外的人踹開了。
“砰“的一聲,林子如的心好像都碎了一樣。
“都不許動!警察!“
一羣警察破門而入的情景,林子如就算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她竟然能有這麼“幸運“,有這樣的體驗,當然,這多虧了錫城。
不出半分鐘的時間,林子如和錫城就被警察拘捕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現在的警察根本就沒有電影裡的那樣身手不凡,但是他們人多。
就這樣,林子如和錫城被帶回了公安局。
一切都發生的像是電影一樣,突如其來。
薛冰正在爲項目的事情費心呢,忙的連今天早上的報紙都沒有看。
“咚咚。“
肖麗敲門進來,走到薛冰的面前,遞給他一份文件。
“薛總,已經查出來了,莫昊天回加拿大之前的那天,突然買下了華安公司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肖麗說着。
薛冰皺着眉頭看看手上的文件,冷笑起來。
“薛總,你說他是不是還準備回來發展?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肖麗問道。
薛冰當然知道,莫昊天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在爲自己將來回來找林子如做一個鋪墊,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哼,管他是幹什麼的,那麼這個項目就更要儘快拿下來了,在莫昊天可能回來之前,一定要給我做好。“
薛冰就是要跟莫昊天有關的一切較真。
“叮鈴鈴,叮鈴鈴……“
剛剛說完,薛冰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提示,揮揮手示意肖麗出去。
“喂,什麼事情?“
薛冰面無表情的問道。
“薛總是我啊,薛總你有沒有看今天早上的報紙,林小姐上報紙了。“
電話那邊的華子着急的說道。
看報紙是薛冰每天必須要做的,當然,除了今天,這個最重要的日子。
薛冰皺了眉頭,拿過手邊的報紙,看了起來。
剛剛落眼下去,他的心裡就慌了一下。
“懷孕婦女包庇通緝犯,疑是同夥“這幾個大字落在薛冰的眼裡,簡直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
報紙上還有林子如跟通緝犯的照片,雖然眼睛上打了馬賽克,不過薛冰記得這件衣服,還有林子如的住址。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一直給我盯着嗎?這就是你天天盯着一個女人的後果?“
薛冰顯然是有點惱了,他當然知道,林子如是沒有這個膽量的,不過至於自己爲什麼這麼生氣,他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爲打抱不平。
“薛總,我,我確實是盯着的,不過我沒有想到這個林子如還有這麼大的膽子做這樣的事情啊,我,我錯了薛總,我真的是沒想到。“
華子慌忙的解釋道,他知道薛冰發怒的後果。
“我不管你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你找辦法去給我查清楚,然後我來想辦法,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薛冰就是薛冰,就是有這樣的氣勢,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仔細的看着報紙,薛冰突然有點疑惑,林子如懷孕了,他竟然不知道,是莫昊天的孩子嗎?
如果真的是莫昊天的孩子,那他還能就這樣回加拿大,這不像是
他的作風啊。
薛冰心裡有點彆扭,自己爲什麼要爲了這個女人的事情發這麼大的脾氣,她是死是活跟他有什麼關係,更重要的事情是,她還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
這樣的女人,有必要幫她嗎?
“你這個女人,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小小年紀的,做什麼不好。“
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在看守所沒日沒夜的對林子如和錫城進行思想教育。
重點
就是想要從他們的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你知不知道,包庇是什麼罪行?欺騙警察是什麼樣的罪行?你們兩個是不是同夥?那些毒品是哪裡來的?“
林子如聽這樣的話已經停了好幾十遍了,她不是不想說,是真的不知道,她只是記得錫城跟她說的話,她就如實的告訴了警察。
“是他親口給我說的,真的,他是冤枉的,我更是冤枉的!“
不過顯然現在林子如也是有口難辯了,要說是錫城說自己沒有地方住所以林子如就收留了他的話,這樣的話也實在是太爛了,傻子纔會相信呢。
林子如真是後悔,自己怎麼就真的收留了那個害人精,簡直就是煞星。
“你們都是冤枉的,那我問你,你認識他嗎?“
警察問道。
“不認識。“
林子如說。
“對啊,你說你們兩個人又不認識,還在一起過夜,這能說明什麼?你知道什麼最好老老實實的趕緊說出來,不然從寬處理的機會都沒有了!“
警察的話真的是讓林子如百口莫辯了,按道理來說的話,確實是這樣的。
所以她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等着錫城那邊要是能找到什麼證據的話,正好能解救她。
不過林子如顯然是想多了。
連她一個局外人都沒有機會脫身,錫城就更是沒有什麼機會了。
兩個人就這樣在看守所裡坐了兩天兩夜,都沒有動靜。
林子如心想,要不是看在她已經懷孕了又是個女人的份兒上,說不定這個時候都可以用刑了吧。
莫昊天的婚禮明天就要舉行了,不過他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重視過這件事情。
好像是參加別人的婚禮一樣,他一點都不在乎。
安妮心裡倒是着急的不行,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臨近,她的心裡就越是不安起來。
心裡那個秘密總是堵在胸口,讓她有點呼吸困難。
一直到晚上十點半了,安妮都在等着莫昊天回家,明天就是婚禮了,新郎竟然這麼晚都沒有回來。
這樣的事情要是擱在別人的身上,一定是說什麼都不能容忍的。
安妮憋着一口氣在客廳裡坐着,這麼多天了,她一直在容忍。
但是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她不能容忍新郎這樣的態度,她必須要在今天把事情說清楚。
“砰“的一聲,是莫昊天推門進來了,身上還帶着重重的酒氣。
安妮站起身來看着他有些搖晃的走進來,心裡的氣不打一處來。
莫昊天沒有從安妮的身邊走過去,宛如一幅沒有看到她的樣子。
這個男人不單單是心裡,就連眼睛裡,除了林子如也是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的。
安妮心裡的火終於忍不住要發泄出來了。
“你給我站住!莫昊天你站住!”
安妮在背後叫住莫昊天。
他聽到安妮的叫聲,停下了剛剛想要上樓的步伐。
“昊天,我想跟你談談,現在。”
安妮嚴肅的說道。
莫昊天沒有回頭,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我累了,有什麼事情,明
天再說吧。”
莫昊天連一個談話的機會都不想給這個女人。
“明天?莫昊天,難道你往了嗎?明天是我們的婚禮,難道你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嗎?”
安妮生氣的問道。
莫昊天沒有忘掉,只不過是不想記得。
他轉身看着站在面前的安妮,面無表情。
“你不是想跟我談談嗎?開始吧。”
安妮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跟莫昊天這樣的男人共處,生氣是遠遠達不到目的的。
“昊天,我知道,你心裡對我還是有隔閡的,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在想着誰,這些我都可以忍受,你每天躲着不想見我,早出晚歸,我心裡都明白,可是我什麼都沒說,我今天就想要問問你,你是真的願意跟我結婚嗎?“
安妮目不斜視的盯着莫昊天的臉,生怕錯過這個男人此刻一絲絲的表情,因爲他就算是有一點的心甘情願,安妮都是不會放手的。
可是,她要失望了。
莫昊天依舊是一張看不出表情的臉,站在安妮的面前,臉上好像一閃而過一種失落。
“沒有必要說這些,明天的婚禮我會出席的,這些事情沒有任何必要再討論。“
莫昊天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他不想要跟這個女人反覆求這樣一個已成定局的事情,他們的婚禮已經通知了所有的親屬,還有股東和商界的朋友,莫昊天如果毀婚的話,公司也會蒙受羞辱。
他是不會做這樣不負責任的事情的。
可是安妮並不滿足這個答案,她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這麼可悲。
莫昊天從開始答應結婚到現在,從來就沒有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妻子。
“你是在可憐我嗎?是可憐我對你的愛,還是可憐我懷了你的孩子?不,我不需要,如果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結婚跟我一起生活的話,你現在說還來得及。“
安妮看着莫昊天,說這句話時候,心裡也在滴血。
莫昊天看着安妮的表情笑了出來,他這的是弄不明白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心裡明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這樁婚姻,但是嘴上卻能說出這也樣的話來。
“哼,說這些有意思嗎?我累了,明天見吧。“
莫昊天沒有多說就轉身上樓去了。
安妮在他身後想要張口說什麼,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個男人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丈夫會在自己的結婚前夜說這些話。
看來,這次她是真的做錯了,也想錯了。
她在牀上翻來覆去一整夜,終於還是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林子如和錫城已經在看守所待了兩天兩夜了,每天都會有不同的警察來詢問,但是林子如真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她心裡想着,警察這樣對待自己,不會是錫城說了她什麼吧。
不過想想錫城也不像是那樣的人,但是林子如現在還是恨他恨得牙癢癢,要不是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說什麼都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叮鈴鈴,叮鈴鈴……“
薛冰剛剛想要在沙發上小眯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爲了林子如的事情已經忙活了一整天了。
“喂,是薛總吧。“
薛冰接過電話,裝作恭敬的說。
“是劉局啊,是我,怎麼樣,昨天讓您幫忙查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頭緒?”
“是這樣的,那件事情其實也很簡單,我已經打電話去問過了,那個林子如什麼有利的線索都沒有說,好像是完全不知情的,這樣的話您可以直接讓律師過去,簽了協議保釋她出來。“
劉局在電話那邊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