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皮質沙發上坐下,仔細地掃視這個她所生活的環境。
她竟自進廚房,沒一會兒,就端了一杯親手衝調的咖啡,“總經理,請用咖啡。”
“方纔不是叫我翊哲了,怎麼又改回去了?”接過咖啡,他戲虐道。
“那是一時口快。”她諾諾地說。
他沒動那杯咖啡,而是放在了玻璃臺几上,認真對她說,“翦兒,我比較想聽見翊哲這個名字從你嘴裡發出來。”
“可是……”
“沒有可是。我的話,就是命令。”他擡高她的下巴,第一回,他用如此強勢的口吻要求她。
被迫迎視他,她有點心慌,也不再忤逆,只得輕聲地喚道,“翊哲……”
毫無預兆,他便攫獲她的脣,舌頭靈巧地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細細地品茗她的滋味。單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摩挲着她嫩白的臉頰,他加深了這個吻。她的美好,令他流連忘返。
“唔……”她發出微弱的shen吟聲。
“翦兒……”他低低喚着她的名。
身上某處地方想要她想得發了疼,可卻被他極力地剋制住。她說過,她不做他們婚姻的第三者,那麼在不能爲她正名之前,他不會解開她衣服的鈕釦。
詹世釧的話提醒了他,也許他跟Monica這段婚姻真的是建立在欺騙之上。那麼,他便有了恰當的理由,名正言順地跟所愛在一起。
這不能怨他。
晚上瞧見他們共同出席向瑜的生日Party時,他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嫉妒。
這個女人如此有魅力,成堆的狂蜂浪蝶蠢蠢欲動,他若不好好把握,隨時會失去她。那個詹世釧就是很好的例子,一直對她虎視眈眈。
上天既然讓他遇見了她,那麼他就不捨得再放她走。
天上地下,他跟定她了。
深夜時分,他才從藍翦那邊回來,回到那個名義上的家。整個別墅黑漆漆的,大夥兒八成都睡着了。沒有驚動任何人,他直接上了二樓。
推開臥室的門,光線昏暗,卻還能依稀分辨出一道瘦小的身影立在落地窗之前。他按下電燈的開關,剎那間,整個間重現光明。燈光明亮,恍如白晝。然後,他也看清了他的妻子背對着他,目光聚集在窗外,眺望着遠處的夜景,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他道:“怎麼還不睡?”
“丈夫徹夜不歸,我這個做妻子的怎能安心入睡?”尖尖細細的嗓音傳來,語氣聽似平靜,卻又夾雜了責問的意味。
她突然向他發難,他真有點錯愕。
他以爲她會如同往常般,一笑了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現在才知道,原來他的妻子已經到達了容忍的極限。
見他不回答,她轉過身子來,直視着他的臉,眸中泛着點點淚光,“爲什麼不給我一個理由?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信。哪怕是騙騙我也成。”
“我……”喉嚨一緊,他一時無言。
她又繼續說:“翊哲,我們四年的婚姻,難道還比不上你們一個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