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凌慕楓一句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問話，但是，卻讓凌一川嚇了一跳。
難道說，爸爸知道了什麼？不然，他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他整個人都有點兒小小的呆了，一句話總要思索個十七八回。不知道父親這句話問的是什麼！
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多了去了！於家最近的慘狀是他弄的，白家的設計師是他挖的，歐曼的發展不利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他還給人一筆投資——當然，還不了錢就得拿出股份來！
不過，說到最對不起的，肯定還是紀流年和安秀如……如果被他們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那他只怕這輩子也別想得到她的原諒！
“爸爸，你說什麼啊？我能對不起誰？”
凌慕楓微微皺眉，看着兒子那閃爍的眼神，雖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但是，他肯定有什麼事情，是揹着自己做下的。
凌一川針對於家和白家的事情，他聽說過，但是自己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理會。只要不是傷筋動骨，沒有腦袋一熱，把凌家保本的錢拿去禍害，怎麼樣都是可以的。而且，兒子不僅僅沒有禍害出什麼事情，反而還賺了近十億——後來淩氏受到波及的時候，他把大部分賺來的錢都投進來了淩氏，運轉相當好。
只要兒子不玩出什麼大亂子，他當然不會理會。
“你自己心裡得有點底，對自己人就不用說了，對外人，也不是一味的打壓，就能把不聽話的聲音壓下去的。別看着別人能很容易踩死，但是，也許你就會磕着腳！”他看着凌一川，就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一樣的桀驁不馴，一樣的意氣風發，也是一樣的——傲慢囂張。
現在的凌一川，根本聽不進任何人對他的任何勸告。只有他自己在生活中碰了壁，纔會知道疼痛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知道了。”凌一川點點頭，看上去是恭順的很，其實，凌慕楓知道，他根本什麼都沒有聽進去，也聽不進去。
“你回去吧，既然決定娶了紀流年，以後就對她，對她家人好一點。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方面。”凌一川表面上對人家父母的確是夠好，可背地裡呢？偏偏，這樣的行爲，是最傷人的。
“爸爸，我知道了，我有分寸。”這一次，凌一川的話稍微認真嚴肅了些，凌慕楓也不好多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兒子藏了什麼心事，擺擺手讓他先回去休息。
可一開門，凌一川就看到，外面的走廊裡轉着一個人，似乎是——照顧安秀如的那兩個護士之一？
“你在做什麼！”凌一川看到那個護士有點慌張的模樣，聲音一沉，立即吼了出來。書房隔音極好，完全不用擔心他和父親在裡面的話能被外面的人聽見，可是，眼下都什麼時間了，這個護士不在自己房間裡待着，出門來做什麼！
總不會……是來聽什麼機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