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似乎傳來了類似於警笛的聲音,屋子裡的幾個人有點兒遲疑:“興哥,外面是不是有……”
“怕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只是收一點零頭而已,又不是讓你殺人放火!就算警察來了,我也不怕!他爸爸欠我們的錢,那個姓白的敢威脅我,就得承擔代價!你不動手是吧,好,你在一邊給我拍攝,我來!”
他強硬的把手機塞到自己的手下手裡,一步步的往紀流年的面前走過來!
也許是感覺到了危險,紀流年放下手裡的父親,一點一點往後退,整個人像是見到了陰毒的怪物一樣,即將要吞噬她的靈魂!
“你,你做什麼,你不要過來!”
她不是沒有經歷過被威脅,凌一川就經常如此。可凌一川再殘酷,也比此時的興哥要強百倍!
剛剛那一棍子下來,爸爸也不知道到底受了多重的傷,而現在,她自己還如此的受人逼迫!
“怎麼,你爸爸欠了我的錢,你男人剛剛還如此輕慢我!你不是一個明星嗎?你的未婚夫不是爲了另一個女人把你甩了嗎?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的,我只是想讓你更出名一點!我要把你的姿態,讓全世界的人都看見!”他步步緊逼,卻又在她父親頭顱邊停下腳步,手裡的棍子一揚,“還是說,你希望我打爛你父親的腦袋?”
他也不蠢!如果那個“白煜城”真的叫了警察或者別的,他此時留下她的照片,就是爲了威脅他!
紀流年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父親,他似乎已經陷入昏迷了,但是,在興哥的皮鞋踢了踢他之後,似乎發出了無意識的,痛苦的shen-吟聲。
興哥看了看她,又狠辣的揚起頭:“你脫不脫!”
“我……我脫,我脫!”紀流年被他逼迫着,整個人的思緒都快要凍住了!她顫抖的,機械般的擡起手,手指緩緩的挪到了自己的領口。微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顫抖着解開了鈕釦!
她外面原本穿着大衣,早在她被綁架,帶入這個院子的時候,就被拖拽的不成樣子,在剛剛扭打的時候,已經被人剝了去。
乍暖還寒的天氣,外面大衣很厚,裡面卻只需要薄薄的一件襯衣就足以禦寒。也就是說——如果她脫了這件襯衣,她裡面,就只剩下一件BRA而已!
她的指尖緩緩剝開鈕釦,手指顫抖着,到了最後一顆釦子被解開的時候,她整個人坐在地上,腦袋像是被冰封過的原野,都已經不會思考了!
“對,就是這樣!”
屈辱,憤怒,絕望!她緊緊的握着拳頭,腦袋卻無比清醒!
滿屋子男人的目光以及那個如影隨形的鏡頭,也隨着她的手,落在了她最後一顆鈕釦的位置!
她微微的扯開業已分開的襯衣邊緣,那誘人的形狀和香氣,半遮半掩的,更增添了風韻。就算原本只是惡作劇的男人們,此時見到如此形狀,也不由自主的吞嚥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