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越來越密集,前後夾擊的車輛越來越多,司機握着方向盤的手己經出血,滿臉的驚恐,時不時的回頭看向後車座的沈籬。。s。#~
堅持不了多久了,加強版掠奪者再厲害,也不可能擋住這麼多炸彈。沒有救緩的情況下,能堅持這麼久己經是極限。
讓司機無比驚詫的是,沈籬爲什麼還能這麼冷靜。
關掉電臺之後,沈籬一直很安靜。不管是炸彈轟炸還是前面的直升機,他幾乎都要嚇死了,沈籬卻是安靜了,好像坐在參加晚宴的車上,一點都不驚慌。
無形之種,這種情緒似乎也感染到他,不然他根本就不可能堅持這麼久。
“沈小姐”司機喊着,車子馬上就要被逼停了。堅持到現在,仍然沒有救援,他堅持不下去了。
沈籬神情認真的道:“辛苦你了,堅持到現在。”
“沈小姐,是我太無能了”司機說着,眼淚掉了下來。
是的,因爲他太無能,所以無法保護尊貴的嬌客。
“你己經很好了。”沈籬說着,這樣橫衝直撞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沒有救援到來,己經是極限了。
話音剛落,左右各一輛越野直衝過來,這是要逼停掠奪者。司機下意識的拉下剎車,車子停了下來。
前後跟隨的越野瞬間把掠奪者圍住,連一直在上面飛着的直升機也慢慢降落。
幾個軍裝男人從車上跳下來,蒙着面,看身材應該是西方壯漢。手裡拿着重型機槍,腰間還彆着手槍。
“是僱傭兵”司機尖叫起來,他們的打扮雖然看起來像軍隊的人,但裝飾細節有些不同,這些人肯定是僱傭兵。
沈籬反倒是冷靜下來,僱傭兵是職業級的,但職業級也好,非職業級也好,十幾個男人圍上來。就她跟司機兩個人,除非司機變成超人,他們都跑不了。
幾個男人圍上來,不知道用了什麼工具,防彈玻璃瞬間破了。
此時直升機己經停穩,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從機艙下來,身材很有型,很有硬漢的感覺。徑自走到掠奪者面前,打開車門恭敬的道:“沈小姐,請您下車。”
沈籬神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緩緩從車上下來。
拍完日出戲碼後,她因爲覺得冷,特意加了件外套。白色長裙,淺色外套,平底皮鞋。一頭黑髮隨意散着,很隨意很悠然。
“您比照片上更漂亮。”中年男人說着,眼裡滿是欣賞。
照片上的沈籬當然很漂亮,但照片拍不出神韻,更拍不出氣質。臨危不亂,十幾把重機槍指着,仍然能如此震定,別說一個小女人,就是一個大男人都要嚇破膽了。
“沈小姐”司機不自覺得驚呼出來。
中年男人回頭看過去,擡手一槍,直擊司機太陽穴。司機眼睛瞪的大大的,趴到方向盤上,鮮紅的血在方向盤上溢出,血腥味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很噁心,很讓人作嘔。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沈籬輕聲說着,眼裡帶着悲傷和內疚。
中年男人輕笑着,理所當然的道:“身爲下屬,爲主人去死理所當然,不然爲什麼要養着他們。”
“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沒有人該理所當然爲另一個人去死。”沈籬輕聲說着,看向中年男人問:“你們是僱傭兵,受僱劫我”
“是的,拿人錢財爲人消災。”中年男人笑着說,道:“沈小姐難道想說服我,打算出更多的錢收買我。”
“我沒有錢,更不打算說服你們。”沈籬說着,頓了一下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僱傭兵,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跟僱傭兵打交道,有點好奇而己。”
中年男人微微笑着,道:“我也沒想到這次的獵物竟然是你這樣美麗優雅的小姐,而且還能如此愉快的交談。”
沈籬也跟着笑了起來,突然道:“你殺人的價碼高嗎”
“什麼意思”中年男人問,神情有幾分迷惑。
沈籬笑着道:“我不想吃太多苦,必要的時候請給我一槍。至於費用,我可以先寫下字據,你可以找安初識拿。”
安初識那裡還有她的片酬,應該夠她支付一顆子彈的。她一點都不想死,但落到僱傭兵手裡了,能一顆子彈解脫,也是幸運的事。
“哈哈哈哈”中年男人笑了起來,道:“沈小姐果然很有趣,但爲什麼要找安初識,不應該找霍先生嗎”
“安初識欠了我的片酬。”沈籬笑着說。
當然她口袋裡還有一對鑽石袖釦,不過那是她想送給男神的,就不能當做子彈的費用了。
“美麗,優雅,可愛,有趣,很難得的呢。”中年男人讚許說着,口吻中卻帶着可惜。道:“我從來不難爲女人,更不想難爲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姐。不要試圖逃跑,也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說着上前去拉沈籬的胳膊,押着往直升機走,正常情況下人質都要用捆的,對沈籬就不用了。
“砰,砰”突然兩槍射過來,外圍站着的兩個僱傭兵瞬間倒地。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把沈籬推給站旁邊的手下,吩咐道:“你看好她,全部戒備。”
十幾把重擊槍擺起來,一陣狂掃。
塵土飛揚,卻是連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砰,砰,砰”連續三槍,三個僱傭兵倒地。
中年男人臉色變得極難看,他己經損失五個人了,結果連對手是誰都沒看到。
對方肯定是高手,一槍撂倒一個,這樣的槍法可以稱神槍手了,全歐洲數不出五個來。
是誰霍斯域的救兵到了嗎不會,絕對不可能。
“在那邊。”左側的僱傭兵高聲喊着。
只見左側人影閃動,中年男人揮揮手,幾個僱傭兵貓着步過去。
一通機槍掃射,結果只是件黑色西裝。
就在中年男人驚訝之時,身後槍聲再次響起。
沈籬被傭兵拉到旁邊,局勢越來越混亂,她心裡浮出一絲希望,是霍斯域來救她了嗎
明明知道不可能,心中忍不住這麼想着,在這種時候,她下意識的依賴着霍斯域。
迷茫的瞬間,拉住她的僱傭兵突然軟綿綿的倒在地上,一雙手捂住沈籬的嘴,在她耳邊輕輕說着:“跟我走。”
沈籬整個人震住着,近在咫尺,冷傲的容顏,深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