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零已經完全接受了腦中突然多出來的記憶,自然也知道此時出現在病房中的人是誰。這個女人是這句身體的繼母,曾經她父親的情人,張豔麗。
因爲她的母親莫名的消失後,這個女人直接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和父親結婚,並且在進家門的時候還帶了一對兒女。
而一直喜歡孫子的爺爺奶奶,因爲這突然多出來的孫子,瞬間便接納了這對母子,說來更讓人覺得諷刺的是她這雙兒女竟然比自己還大上幾個月。
就這般失去了母親的保護,又多了一個繼母,夏喬翎的童年便在八歲那年結束了,平時能對她有些關懷的只有,曾經母親的好友,王茜。
不過她畢竟不是夏家的人,很多事情外人只能幫的是表面……
正當零回憶着這些在腦中出現的記憶時,此時屋內的張豔麗見到王茜答不上來,自知是說到了她的痛處,頓時得意地揚起眉毛很不屑地道:“怎麼?我說得不對?她已經十八歲了,說難聽點這歲數也成年了,她也有能力養活自己了。這些年我們夏家已經夠仁慈了,今天是最後一次出錢,至於這丫頭以後的日子,你這個所謂的阿姨,想怎麼管就怎麼管吧,反正這些年你不是一直希望她是你家的。”
張豔麗說完,做出了一副十分嫌棄的樣子,快速的從自己包裡拿出了一張卡對着跟在她身後的僕人道:“去住院處看看,她那牀的醫藥費多少。”
“是。”
就在這個時候,此時躺在牀上的零,緩緩地開口道:“不用了。”
“你說什麼?”
“我說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此時坐在病牀上的零,再次重複了一次剛纔她說的話。
對於她突然這麼說,在場幾人十分吃驚,大家一時間都以爲她是瘋了纔會這樣說。畫了厚重煙燻妝的眼睛看着此時坐起來的少女。
不過她的震驚也只是一會兒,她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鎮定,對着坐在牀上的女孩道:“呦,還挺有骨氣的。”
聽到她這麼說,零懶得理會她,只是淡淡地恩了一聲。
只是她這冷淡地態度讓張豔麗心中的怨氣更大。
今日她本就不願意出這錢,如今這個繼女又給她擺臉色,她心裡更是憋氣,不過這種怨氣也只是一會,很快在她的腦中就有了一個主意,只見她看向一邊此時愣住的王茜,嘴角揚起了一個算計的笑容。
接着就見她把剛纔放到僕人手中的卡收回,作勢把它放回自己的手提包中。
並且一邊放還一邊十分惋惜地說道:“王茜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夏家的人不管,是喬翎自己不讓。既然不讓我們也不會做這個爛好人。”
一邊的王茜聽到她這麼說,心知她接下來要做什麼。這一切明顯就是鑽了剛纔夏喬翎說話的漏洞,想明白了這些,她急急地道:“張豔麗,你明知道喬翎還是一個孩子,她的話怎麼能作數。”
“哼,她的話怎麼不作數了?我可不想花着錢,還被人罵。”她說着更是不屑地看了一眼牀上的的零,剛纔她一直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讓她十分的不舒服。這回頭一看果然就是這個讓她一直沒有好感的繼女。
看到她這般冰冷的眼神,張豔麗下意識地汗毛倒豎,她從沒有在這個繼女身上看到過這麼冷的眼神,這眼神像彷彿讓她置身於冰窖一般,讓她心理髮虛身體僵硬。
有了這樣的感覺她更是不想在這裡多待,於是乎無視王茜還想要說的話,就直接轉身準備帶着自己人離開了,在臨走的時候似乎還不忘擺着架子說道:“今日你讓本夫人白跑一趟我就不計較了,不過這醫藥費以後也不要來找我們夏家了。”
“你……”
聽到她這麼說的王茜自然是不肯,於是乎就要上前去阻攔,就在她剛剛說出一個你字的時,此時坐在病牀上的零直接開口阻止道:“王姨,這錢我付。”
此時已經走到門口的張豔麗,聽到牀上的少女這麼說,嘴角揚起了一個譏諷的微笑。
自己付,她還真的想好好看看她怎麼自己付。
這次的醫藥費她心裡有數,這數額都可以抵得上平城一個上班族半年的工資了,這個王茜,如果她沒有記錯,她孩子今年臉大學學費都沒有交,怎麼可能還有錢給夏喬翎付這醫藥費。
不過她沒有把這些說出來,她決定耐心的等,等到這兩個人跪着上門來求她。至於這錢她到底會不會拿,這自然是不會的,那個女人生得孩子她巴不得她去死,這次她能活着還真的是走了狗屎運了,想到這裡她更是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
張豔麗一走,此時的病房內只剩下零和王茜。
屋內的王茜看着此時躺在牀上的少女,一時間也不忍心去責怪,但是心裡卻是多少對她有些埋怨的。
似乎是感覺到了她這樣的情緒,牀上的少女突然拔下胳膊上的針頭,從牀上下來。對着她說道:“王姨,既然醫生也說我的身體已經好了,那麼今日就出院吧。”
“喬翎……你這身體……”
“無事。”
此時零已經清楚自己這個身體的確是沒事的,只不過常年的營養不良讓她體質很弱,而這體質可不是一天兩天能調養好的,除了以後要好好的進食意外,就是加強身體的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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